他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仿佛陷入了什么循环一样。
不知为何他很害怕失去温煦,曾经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冷血的人,对母亲的态度对怀深的态度,感觉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留恋了,能活一天是一天,像一个冷血动物一样。
可是现在,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外已经晨光熹微,慢慢的亮了起来,五点半,手术中的灯熄灭了,护士打开手术的大门,况野听到声音直接从凳子上站起来。
“你是病人的家属吧。”护士看着况野道。
“对,我是家属,他怎么样了。”况野嘶哑干裂的声音响起。
“病人的伤口很深,好在没有伤及内脏,我们已经做了缝合包扎,现在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今天可能会发高烧但都属于正常现象,药效过了会很疼,需要静养。”护士嘱咐道。
话落,温煦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他紧闭双眼,俊郎的脸庞没有血色,整个人看起来脆弱极了。
温煦被转移到单独的病房里,护士将吊瓶什么都处理好之后,走出了病房。
———
警察局,况野的专属律师还在睡梦中就被怀深一个电话吵醒了,他匆忙的拿着穿好衣服拿着公文包,来了派出所,进行交接。
怀先生在电话里的意思是,让对方这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永无翻身之地。
律师汗颜,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把人往死里整,但是碍于金钱的诱惑他还是同意了。
谁让金主大人给的多呢。
——
况野守了温煦一整夜,温煦七点多的时候发了高烧,况野触碰到他,浑身烫的不像话。
况野摸索着,按响了病床旁边的呼叫铃,护士很快过来了。
况野哑声道:“他身上很烫,发烧了,开点退烧药吧。”
护士拿着体温计测了测温煦的体温,39度八。
“好,我这就去配药,请稍等。”
况野点了点头,护士刚走出去,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这个声音明显就不是况野的电话。
况野将病房的床头柜的手机拿了过来,盲人机用习惯了,不知道这个手机要怎么按,于是随便按了几下,电话竟意外的接通了。
“喂,温煦,你怎么回事,不干了?不来上班了。”阿东的声音在电话里面响起。
况野拿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顿:哑声道:“他受伤了,在医院。”
对面听到况野的声音明显一愣,想来了一百种的可能,是不是把房东拿下了在温柔乡里,结果对面说话是个男的。
阿东不自然的轻咳了一下:“你好,我是他老板。”
“我知道。”他道。
“请问温煦在那个医院,我去看一下。”阿东道。
况野愣了一下,还是不情愿的说出了地址,然后两个人就挂断了电话。
病床上的温煦睡的很不安分,做了噩梦,突然梦中的大掌盖了下来,温煦在病床上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渴…好渴。”
他眼神迷离,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开来。
他目光盯着天花板,白色的,随即朝旁边看去,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况野。
男人还是穿着昨天参加宴会的礼服,上面还有斑斑点点大血迹在衬衣上蔓延开来,精心做的头发早已凌乱不堪,软趴趴的耷拉在头顶,。
温煦微微皱眉,况野这么一个有洁癖的人……他不忍开口道:“你…你一直在这里吗?。”
因长时间没有进水,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嘶哑加上受伤的原因又很虚弱,仿佛下一秒就要失语一样。
像木头人坐着的况野听到温煦的声音,突然愣了一下,下一秒直接从凳子上站起了身,凳子碰到了旁边的桌子发出巨大的声音。
“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况野说完,跌跌撞撞的摸索着墙壁朝病房外走去,温煦本想叫住他奈何因为发生全身无力,说话都没有力气,翻身也因为背后的伤口翻不了身,只能叹了一口气任由况野去了。
医生来到病房給况野做了检查,“病人已经清醒了,
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的,发烧是很正常的,这瓶盐水吊完了后面再吃点药就好了,建议最近饮食清淡,最好不要有一点辛辣和油腻的东西不然会加重病情。”
况野听完点了点头:“辛苦了。”
医生刚走出病房,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二人不约而同的望向病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