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上班快迟到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将被单放在了大熊旁边,拿出手机打了一辆车,朝楼下赶去。
车子加速行驶在柏油路上。
“打卡成功。”
最后五秒钟,温煦赶上了打卡,旁边阿东靠在办公室门框边,又端着他那杯咖啡,笑眯眯的看着温煦。
“差点没赶上啊,温煦你这小子,是在温柔乡里差点没出来吧。”阿东调侃道。
温煦长舒一口气扭头看向阿东,摇了摇头:“昨晚喝多了,早上睡蒙了。”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我们昨天吃完火锅还去干嘛了,我买什么东西了没有或者…你们给我买什么东西了没有。”
阿东看着温煦的样子目光落在了微肿的嘴唇上,眯了眯眼睛:“我们昨天把你送回家了,温煦,昨天你是不是已经拿下小娇妻了!。”
温煦一脸懵:“啊,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小娇妻。”
阿东上来揽上温煦的脖颈,“装什么呢,看你的嘴巴都肿成什么样子了,昨晚一定很刺激吧!。”
温煦抬手摸了摸自己微肿的嘴唇,微微一愣:“昨晚我们不是吃火锅,辣肿了而已,你多想了。”
说着温煦一脸嫌弃的拍掉了肩膀上的手。
“辣肿了?不是吧,我们昨天一起吃火锅,我们两个嘴唇都没肿,就你辣肿了,不想说就不说呗,还这么含蓄辣肿了。”
温煦听到这话朝前走的脚步微微一愣,昨晚喝断片了什么都不知道,早上睡醒也是上错了床,可能…也不是辣肿的吧。
“我酒量不好,下次吃饭可以喝酒不行。”温煦告诫道。
阿咚没再说话,笑着摇了摇头,温煦的这个房东可真是块硬骨头,都这样了还不确定关系,可怜的孩子哟。
——
闵行区梅香苑。
二楼补觉的况野接到了舅舅怀深的电话,美梦被打扰有些烦躁,好没好气的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里传来对面男人的声音:“况野,我现在在国外谈合作,今天晚上有一场乔家举行的拍卖会,我有个重要的合作要和乔家谈,已经打过招呼了,你只用去露个面就好。”
“拍卖会?没兴趣,你的公司你家大业大自己去,我一个看不见的人去会丢你的脸面。”况野声音里透露着一丝慵懒,起身靠坐在床榻上。
对面听到这话笑出来声,随即声音沉稳道:“丢人?况野这段时间没管你,你连自己都看不起了,你晚上要么去参加拍卖会要么五百万还我,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况野紧握的手机微微收紧,刚要开口怼回去,却听到怀深电话里传来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声音。
况野像是抓到了他什么把柄一样调侃道::“别染病了,性病可是有潜伏期的。”
“管好你自己,晚点造型师会去家里,挂了。”
“嘟嘟嘟—”电话挂断的忙音传来,况野拿着手机笑出了声。
况野给温煦发去消息,既然舅舅让自己去参加拍卖会,自己又看不见总不能乱喊价吧虽然有人买单,但是他更需要一双眼睛。
“五点之后请假回来,有事。”
况野一副不是商量的口吻,挂断了电话。
温煦一脸懵的拿着手机,手中拿着扳手带着黑黢黢的机油,他站在原地沉思片刻,将手机放进口袋,摘下另一个手套,装在胸前的工装口袋里,朝办公室走去。
——
下午五点,秋风渐燥,温煦紧赶慢赶赶到了家中,推开门,看屋子里的景观他站在门口的脚步微微一顿。
七八个西装革履的人在屋里子走动着,一个偌大的梳妆台在客厅中央摆放着,况野坐在梳妆台的凳子上被人摆弄着,像精致的洋娃娃身侧是七八个衣架,上面挂满了西装和配饰。
况野听到玄关的响动,摆了摆手让他们停了下来,周围在忙碌的几个人瞬间静了下来,况野微微侧头对着门口。
“你回来了,先去洗澡,等会给你做妆造。”
话落,造型师目光都定格在温煦身上,温煦微微一愣,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长舒一口气,抬步朝浴室走去。
浴室里里淅淅沥沥的的水声传来,况野坐在梳妆台前,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几下。
温煦洗澡洗到一半才发现没有拿换洗的衣物,他目光再次看向玻璃门上挂着的浴袍,目光晦暗不明,垂在身侧的骨节青筋分明的大手微微收紧了一下。
“况先生,这个墨镜换一下吧,跟这套衣服有些不搭。”化妆师拿着况野的黑色墨镜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