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现在开始,回到公寓开始休息,也休息不了多长时间。
最多睡个三小时左右的。
但渡奈的原话是:比起到处去蹦跶,倒不如躺平睡觉。
并不想躺平的桑竟遥只能顺着他意,躺在他旁边睁着眼躺平。
他其实不是第一次跟渡奈睡一块。
之前在苏见思那的时候,他睡不着,就拿着根红绳去找渡奈,练了一晚上的封灵诀。
至于结果,当然是他成功把渡奈的黑蛇给封住。
渡奈痛哭流涕,跟死了孩子一样。
今天不是因为要练什么。
就单纯是渡奈说自己睡不着,让桑竟遥陪他聊聊天。
但天还没聊,他就先自己睡着了,睡的死死的,闭着眼,很安稳。
桑竟遥睁着眼,眼睁睁看着窗外太阳升起,泛起隐隐微光。
他转头一看,看见渡奈背对着他,呼吸平稳的样突然有些来气。
他推了几下渡奈,渡奈便迷迷糊糊转过头来,拿起眼镜戴上:“……嗯?怎么了?”
桑竟遥面无表情,攥着柔软的被子:“没什么,就想让你起来重睡。”
渡奈:“……”
渡奈看上去并不想重睡。
他撑着床,翻了个身跟桑竟遥面对面:“祖宗你又怎么了?”
“饿了?还是空调温度低了?”
桑竟遥当然不会因为这两个就叫渡奈起来。
只是他单纯闲的无聊,转头看见渡奈睡的深沉,有些不理解而已。
现在一想,也想明白了。
他要上学,但渡奈不用,每天就只是当个闲人,逛来逛去,甚至中午还能抽出闲空来给他送饭。
渡奈见他不说话,坐起来:“你快说你饿了。”
“刚好我也饿了,我给你煮个面,这样脂肪都是你的了,是你饿了不是我饿了,我只是迫于你的淫威之下,才给自己煮的。”
桑竟遥:“……我饿了。”
渡奈直接翻身下床,轻手轻脚打开门下楼。
他刚走出去,桑竟遥就听到他在外面的动静:
“曲戍行?!你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呢!!”
“我刚买回来的冰激凌呢?!你两天给我吃完了?”
桑竟遥抓着被子,抬起来盖住头。
他忽然有些怀疑,自己加入民灵事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不过说明白点,就是自己加入[爹在]组合是不是正确选择。
总感觉除了苏见思以外,都不太靠谱,都是在遇到危险时,会直接自己逃跑的人。
只希望到时别跑的太快。
最后渡奈说到做到,煮了两碗面。
桑竟遥麻木的吃着,赶在他闯出去洗碗之前,把碗给了渡奈。
跟渡奈一起睡并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不仅闹腾,睡不了个好觉,而且还要凌晨起来吃个算夜宵又不算夜宵的早餐。
周五过去,就是周末。
渡奈说的那个任务,就是需要在今天开始。
朱雀门门主那边没有任何消息,并且门主十分悠哉,对自己的命运没有任何反抗,俨然一副无所吊谓的样子。
桑竟遥以为自己在现实,就不需要女装了。
但还是要,渡奈甚至贴心的给他换了个发型,改成两边绑着麻花辫的发型。
还给他换了个发色,从粉色改成了白色。
渡奈给他梳头发的时候,就站在他后面。
他通过镜子与身后戴着口罩的渡奈对视:“为什么我在这里还要女装?难道你就这么……喜欢看别人女装吗。”
渡奈似乎是笑了一下,口罩上方的那双眼睛都弯起来:
“当然不是,只是,你还是个高中生,虽然成年了,但还是需要保护。”
他每一个动作都无比轻柔,绑完了一边,用皮筋扎上后还夹了个墨绿色蝴蝶结:“这个蝴蝶结能保身,取下来附上你自己的能量,能起到驱逐怨灵的作用。”
“说到怨灵……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跟怨灵交易的人。”
这个涉及到了桑竟遥的知识盲区,他摇摇头。
渡奈开始给他扎另一边的麻花辫:“这种人大多都是,绝症,或是身上背负了某种罪行,必须是能判死刑的罪。”
他抬眸,在镜子里与桑竟遥对视着:“他们身上所携带的负能量,对怨灵来说是无上的诱惑,同时,他们自己也一心向死,所以无惧与怨灵交易。”
“怨灵一般会用通灵的方式,找上他们进行委托,而委托的事情必须完成,否则将会死亡。”
麻花辫最后一段编好,渡奈绑上皮筋,又夹上了个蝴蝶结:“总之,横竖都是死,所以他们根本不在意法律,也不存在道德。”
“他们一心只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