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竟遥依依不舍的将钱归还原主。
他反手指了指高个子:“他再招惹你,让他带人来小树林找我。”
“我推荐先用后付,记得给报酬,现在先不用你给。”
他看着齐卜:“还有人家是真的喜欢你。”
桑竟遥没忘记自己从一开始安排的身份,就是一名追求者。
虽然莫名其妙,但至少能让齐卜警惕他。
反正他也没指望齐卜真的能相信他。
果不其然,齐卜支支吾吾的,到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灰溜溜的走了。
打压了一个小团体,桑竟遥深藏功与名,找了棵最高的树,爬上去,用树叶遮挡住自己。
渡奈还没有回来。
今天可以做的事也暂时没有。
在白天被渡奈镇压的那只鬼醒过来了。
那鬼浑身湿漉漉,婴儿般的身体走路都是晃晃悠悠的。
但唯独是那个头,庞大且恐怖。
桑竟遥就坐在树干分支上,用一根红绳编着图案。
等将红绳缠绕好,桑竟遥取出钉子,对着指南针指的西方位置投出去根铁钉。
还有西方上一点的位置。
钉子一钉即深不见底,桑竟遥掐住机会一跃而下:
“封!”
刹那间红绳燃起火焰,西方那棵树上,最高处的钉子自己落下,虚幻的分成好几颗,四处八方的分散。
接着便是红绳。
红绳末端燃着火,桑竟遥双手用力一震,便全部都缠绕上了树上的钉子。
大头儿子一样的鬼晃荡几下,嘴里穿出尖啸:
“妈——妈——”
桑竟遥看着它的样子,后退一步,双手再次用力一挣。
同时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个红色封字。
这种鬼的来源,桑竟遥并不知晓。
但渡奈或许能猜出来。
他经验丰富。
站在钉子包围圈中央的鬼抽搐几下,脚下出现了个血红阵法。
只一会,鬼全身上下都燃烧起来,最后发出几声锐利叫声,就倒下了。
桑竟遥扶着裙子蹲下,拿出一个碗,倒扣在地面上,拿出一瓶水,默念几句咒语。
最后将矿泉水倒在碗上。
他原本并不知道这些。
但渡奈强行给他灌输了多种做法。
导致他现在脑子里回旋的,全是渡奈的声音,比如:
“不要正着敲,不然招来的是饿死鬼。”
“不要停下敲碗动作,不然你会被看见。”
“当然了,倒扣敲碗的话,你就是整条街最靓的仔,每个鬼魂都能注意到你。”
敲着碗,桑竟遥看见中间阵法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鬼。
有四肢扭曲,头部破开一个洞,哗哗流着脑浆的。
也有脖子上带着勒痕,脸部青紫的。
等很久都没有鬼魂来到,桑竟遥倏地停下敲碗的动作。
在场所有鬼都看了过来。
每双眼睛都是黑漆漆,浑浊不堪的。
桑竟遥却坦然自若。
他动动手指,咬破自己的舌头,将自己的血滴到红绳上。
红绳灭了火。
但开始亮起红光。
还缺乏封灵铃铛。
桑竟遥用手拽了下口袋,即刻有一个铃铛掉落在地。
他抬脚踢了下,又用初中学过的足球踢法,将铃铛踢起到了自己手中。
随着铃铛声起,阵法中央的鬼魂开始暴///动。
每一只鬼都仿若头痛欲绝,整个身子都在不停扭动着。
桑竟遥一边挂上铃铛,一边轻声念:“不痛不痛了。”
“很快了……”
“太好了全给踢转生路去!”
桑竟遥闭上眼睛。
渡奈站定在他身边,晃动手中的铃铛。
看着阵法中的鬼魂渐渐变淡,桑竟遥动动手指,改动了通往的路,把原本通往奈何桥的路改成了转生路。
收服灵魂这件事,本该交给黑白无常来做的。
但渡奈来了,就不用了。
渡奈说过,他比黑白无常地位还高。
属于抢着给阎王送业绩的那种。
桑竟遥实在是有些搞不懂他。
不知道他究竟是信仰神仙的,还是信仰地狱阎王鬼差的。
阵法成,桑竟遥额头上那封字也缓慢的消失了。
渡奈叼着嘴里的烟:“你猜我问到了什么?”
桑竟遥走上前去,捡起阵法中央那本高考真题:“八卦。”
渡奈笑着打了个响指:“对了。”
“你记得那个大头鬼吗。”
“是被个未成年女生生下来的孩子。”
“不过被杀死在洗手间了。”
“所以啊,它身上的可不是普通的水,是羊水。”
桑竟遥没有多惊讶。
九年义务教育,不是十二年义务教育。
高中要的钱多的是了。
桑竟遥那届也并不缺乏因为缺钱,被包养,去夜店工作,甚至做非法工作的。
有时候发现了一种,比上学容易,还比学历高能赚到的钱高的工作,的确会让人有些迷乱。
男女不限。
每个人都平等的对钱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