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程母卧病,她还有个弟弟程棋景,将他父亲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两个男人如此荒唐,程家连煮饭的米都找不出几粒。
如此局面,程棋春一个举人的女儿最终选择做了张家的妾室,贵妾虽听起来好听一点,但终究是妾。
且关于程张之间的感情,还有一段风流故事,只有隐约的内情传出。
而自打程姨娘有了那对龙凤胎后,她那弟弟程棋景如今很是春风得意,大有自己外甥将来就是张府继承人的姿态。
他如今在京都中与一帮公子哥混在一处,出手阔绰,还包了个戏子,很是惹眼。
夏朝皱着眉头听完:“这程姨娘,听起来日子也不容易啊。”
裴渊一个眼刀子飞给夏朝。
裴渊:你站哪边?
夏朝立刻调转话头:“但是这日子过的不好,也不能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不是。”
裴渊凉凉开口:“二少爷这句话说的倒是颇有道理,看来最近学业有精进。”
夏朝对着他咧嘴一笑:“这是自然,如今不是有芸儿了么,为了咱们以后的好日子,少爷我会更加努力的。”
裴渊只觉得自左手臂上窜起一阵寒毛直达背心,面色不由得加僵硬。
夏朝则很满意他这反应。
墨清带着灰衣男人下去后,夏朝发问:“如今对面是个什么光景是摸清楚了,可这砸场子寻个什么由头开始呢?你若是让我见机行事,我怕是没这个天分啊。”
裴渊笑着点头:“你有的。”
夏朝:?
裴渊无视夏朝眼里的抗议接着道:“按张家的如今对我姐姐的态度,知道满月宴你我要上门,必会将那程棋景安排在我们附近的位置,借他的口嘲讽,张家算准了我投鼠忌器,又在众多宾客之前,不好发作,咱们就来个出其不意,让他们自作自受。”
夏朝听完,还是觉着不靠谱:“可你怎么确定张家就会这么做呢,万一对面是个蠢的,根本想不到这层。”
裴渊笑道:“张府里不是还有我姐姐在么。”
夏朝听完恍然大悟,这是要里应外合,这事让裴瑛顺着推一把,至少有八成把握。
夏朝想起裴瑛之前的话:“可姐姐不是说让你我别操心后宅的事。”
裴渊摇头道:“事关我们裴家的脸面,可不只是他们张家后宅。”
夏朝想了想,如今裴瑛在张家是能自保,但势单力薄,能守却不好攻。
后宅之中争夺,争夺的是有限的资源和在家族中的地位,程姨娘如今有了孩子,必然会更加强势。
她一咬牙:“行,这票我干了。”
裴渊转头看她:“你怎么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夏朝苦着脸:“我不会打架啊,上去不是挨揍么?”
砸人场子哪有不动手的。
裴渊无奈道:“你起来,用尽全力拍掌向这张桌子。”
夏朝怕疼,哪儿能乐意。
裴渊无奈道:“难道我还会出主意伤害自己的身体?”
夏朝一听,觉得是这个理,于是闭着眼睛一掌拍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那红木桌便断成两截掉在地上。
夏朝想起自己刚穿来的那个早上,裴渊一把窜过来掐住她的脖颈,动作十分敏捷。
原来裴渊还是个练家子。
“你现在知道自己有多暴殄天物了,”裴渊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有点哀怨,“你都不懂如何正确使用我的身体。”
夏朝蹙眉,什么叫正确使用身体,听起来怪怪的。
“什么用不用,说的你跟个物件似的。”
裴渊:他是这个意思么?
夏朝看到裴渊那眼神,心情居然有点愉悦:“好啦,你的身体最好了,这可是薄肌诶,这样刚刚好的程度很难练的,我从来没摸到过手感这么好的腹肌!”
说着她两眼放光,往自己的腹肌上摸了两把,颇为欣赏的样子。
“你还摸过谁的?”
裴渊冷不丁地问。
夏朝不想其他,顺嘴接话:“只看过,没摸到过。”
裴渊挑眉问道:“看过多少?”
夏朝想起以前躺在床上博览众帅哥的日子:“那可海了去了,一双眼睛简直看不过来!”
一天要认八百个老公,老公们还很热情,实处浑身解数取悦她,而她,只需要付出一个双击。
夏朝回想起来,还觉得意犹未尽。
唉,如今那样的好日子是没了。
真乃人生一大憾事。
裴渊一直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见她从一脸向往再到细细品味,最后表现出十分痛惜的模样。
裴渊冷哼:“夏朝,我今日才知道你是个好色之徒。”
夏朝闻言,瞪向裴渊:“你......”
她一股气刚提起来,继而转了念头,满不在乎道:“那怎么了,大夫说女人好色,老得慢。”
裴渊嗤笑一声:“庸医。”
夏朝觉得他莫名其妙:“你生哪门子的气,我看不看,看了多少,摸了谁,摸了多少,与你何干?!”
裴渊一噎,是啊,与他何干。
可是他生气了么?
不可能,那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