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将手中的帕子递过去:“二弟竟愿意了。”
裴昭擦了擦嘴角:“他已应下,这几日要辛苦夫人为他打点。”
柳氏笑道:“操持内务,是我分内的事,就是咱们精心选的谢礼,不知能不能入舅舅舅母的眼,小姑这回求到舅母那里......我看还是多再添些金银,单独送与舅母才好。”
柳氏所说的舅舅,正是裴母的嫡长兄,如今的工部侍郎张治,娶妻陈氏,是国子监祭酒家的长女。
而小姑裴瑛,嫁的是张治庶出的幼子张玉诚。
这回裴瑛为弟弟入国子监的事求到陈氏那里,张家后院人际复杂,中间费了不少心思。
提到妹妹,裴昭心中一滞:“阿瑛在张家不容易,当初我便不赞同这门婚事。”
柳氏叹气:“二弟此次进京,将来也颇为不易,就是留在青州的夫君你,若公爹还在,说不定早已金榜题名,入仕为官,何苦像如今这样四处奔破,处处小心。”
柳氏说的虽是裴昭的痛处,却是为了宽慰他。
弟弟和妹妹相继入京,前途未卜,他心里不痛快。
“二弟他若能成事,阿瑛往后也松快些,等璋儿长大,我青州裴氏,不会再是如今这般光景。”
提到自己的儿子裴璋,柳氏面上愈发温柔:“璋儿还小呢。”
裴昭摇头:“璋儿转眼就要满两岁,我已拖贵人替他寻个好夫子,等来年开春,也该给他开蒙了。”
柳氏喜道:“贵人竟愿为这小事费心。”
裴昭笑了笑:“眼下在贵人那儿,我还是个得用的钱袋子。”
柳氏闻言,默默不语。
裴昭想了想道:“再添一千两,与首饰一同送与舅母吧。”
柳氏点头应下。
天蒙蒙亮,夏朝觉着自己身上很难受。
不仅是因为昨晚身心俱疲没有洗澡身上黏糊糊的缘故,还有下边一处地方,觉着胀胀的,又有什么东西压着,难受,很难受。
夏朝迷迷糊糊地伸手往下摸了一把,触感异常,软软,硬硬。
天杀的,她忘了自己现在是个男人!
夏朝一骨碌翻起身,那处与被子摩擦过大,她弓着腰不敢动。
身侧的裴渊被她这动静吵醒,揉着眼睛起身看她:“大早上的你折腾什么呢?”
这糟心日子,让人多睡会不行么?
夏朝转头看向裴渊,神色古怪。
裴渊瞧夏朝面色,又有嫌弃他的意思,不明所以,他刚醒,什么都没干呐。
再说他现在能干什么?
他自己动?那不可能!
接着他看到夏渊的手伸在被子里,身体不自然地弯着,裴渊再往被子里头一瞥。
啊!他明白了。
裴渊语气有些凌乱:“这,我血气方刚的,很正常。”
夏朝整张脸都皱起来,喊的超大声:“难道每天早上都要这样?”
裴渊忍不住往后仰,躲开她的唾沫星子:“我身体好,自然每天早上都会这样,这又什么法子,它就是......会起来。”
夏朝愤愤:“不行,我难受,我要找大夫弄些养胃的药吃。”
这下轮到裴渊急了,他一把拽住夏朝,把她按在床上:“你要是敢这么干我就与你同归于尽。”
夏朝的面色很快涨成猪肝色:“疼,疼啊!”
原来裴渊压过来的时候,情绪太激动,没注意,夏朝还没动手,他的命根子差点被他自己压断。
裴渊立刻放手,让到一旁。
夏朝整个人弓成一只虾米,缩进被子里,半天不出来。
裴渊不放心,掀开被子,探进去瞧,见夏朝脸色还是不好。
裴渊:“让我看看。”
夏朝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
裴渊伸手要去拽她裤子:“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夏朝一把拍开裴渊的手,她如今的力气大,啪的一声,打的裴渊龇牙咧嘴,缩着手甩。
裴渊怒了:“那是我的身子,我怎么看不得!”
他说完就往被子里钻,两人动手动脚从床头打到床尾,裴渊就是不肯放手。
夏朝累了,瘫倒在床上:“看看看,给你看。”
她想开了,左右是裴渊自己看自己,她不好意思个什么劲。
就是这感觉......怪怪的。
裴渊把裤子拽了,看得仔细。
夏朝面无表情地望着着床顶,阴阳怪气地问裴昭:“就这大小能看的清?”
裴渊:?
几个意思,嘲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