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又赖皮又撒娇打败的叶思黎报复性的把她裹成个球才允许她出门,两人刚踏进雪地里边,陈珈念火速团了个雪球就往叶思黎身上砸。
叶思黎挑眉看着一脸揶揄,努力装无辜却嘴角上扬一脸嘚瑟的陈小朋友,回敬了一个雪球。
于是整个白茫雪地很快布满了脚印,空气中漫布着清脆快乐的笑声。
最后陈珈念累了,一时不察被叶思黎扑了个满怀,但她没站稳,脚下一滑,下意识闭眼做好了摔的准备——
一阵天旋地转,痛感却迟迟没有蔓延。
甚至与之相反。
很温暖。
陈珈念睁眼轻怔,一时无言。
她压在叶思黎身上,而叶思黎静静看着她,笑得温柔。
雪花轻飘旋转降落,糊了眼眸。
陈珈念轻眨了眨眼,一时间不知所措。
叶思黎也不催她,等她后知后觉撑地要起来,又被拦腰抱了回去。
那人凑在她耳边温嗓低语:“我接住你了。”
两人在雪地里躺了十分钟,充足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但陈珈念心却满满涨涨的,格外温暖。
叶思黎给她整理着因打雪仗凌乱的衣服,仔仔细细拍干净了她身上的雪,而后把湿透的手套摘掉。
捧着那双冻的通红的手,叶思黎毫不犹豫把那双手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然后被冻的一个激灵。
陈珈念回神后更是心情复杂,缩回手,慢吞吞的两手互相往袖子里一塞。
一副即将冬眠的模样。
叶思黎还要再言,但无奈拗不过她,只能随她去了。
她万万没想到,这么个揣袖习惯被陈珈念保留了下来,以至于整个冬季无时无刻不在揣袖。
自己大衣口袋落得个无用武之地,这让叶思黎哭笑不得。
新学期,陈珈念在课上见叶思黎的频率少了很多,当然只要下课,还是无处不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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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无声溜去,再次回神时,枝条萌出了新芽,气温不断回暖,万物复苏,略显笨拙的羽绒服再次被压入了箱底。
最近班群消息不断,省流来讲就是新一季运动会来袭,体育委员正四处动员,或者说强行拉人凑数。
毕竟当代大学生准则:能避就避。
陈珈念作为一个完全的体育废物,外加生理脆皮性荣幸逃过一劫,乐得自在地看着班里鸡飞狗跳的选人。
好不容易确定了名单,运动会也拉开了序幕。
操场上人流攒动,广播声与应援声不断,十分热闹。
陈珈念坐在观众席上,她把头发绑了个高马尾,还带了个防晒帽。混在人群中十分悠然自得。
直到一瓶冰水冷不丁触到脸颊,冻的她一个哆嗦,陈珈念早有预料,十分无语的抬头看人。
罪魁祸首一脸笑意,在她身边坐下,拧开瓶盖递给她,还凑过来低嗓咬耳朵:“我刚刚看到林预了。他们班在你们班隔壁。”
陈珈念有些郁闷。
叶思黎继续道:“不给他加个油,送个水什么的?”
又来了。
陈珈念皱眉,一脸苦相。
说来也怪,明明刚开始这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直到把她拐到手后总是时不时把林预拎出来对比,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比的。
耳边那人还在叭叭。
陈珈念默念清心咒,越念越心烦。
烦不胜烦的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抓住叶思黎衣领拉人凑近,而后阖眼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明明比人家大,还跟人家置气,幼不幼稚。
叶思黎眸光轻动,抬眸瞥了眼准备往这边走,见状愣在原地的林预,不由含糊轻笑了声。她伸手,扶上怀里人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在她们周围,暗戳戳吃瓜的众人不约而同静默了下来。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当众接吻的这对师生恋人,而深知内情的不少人又看向了某个脸色铁青的校草。
林预旁边的兄弟轻咽了咽口水,仰脸试探道:“……那啥,大兄弟,还好吗?”
林预站在原地,脸色黑的如同锅底。听旁边人的话更是气血翻涌。轻呼口气试图调整,手里的矿泉水瓶却不堪重负发出声响,他一字一顿:“我、很、好,谢谢。”
咔擦一声,水瓶被捏爆了,水喷了刚刚问话的兄弟一脸。
冤种大兄弟:……
大兄弟敢怒不敢言,默默抹了把脸并坐远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