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她与别人亲密无间的日子,他一定很难受吧。
“我只是不喜欢他。”沈舟渊说:“但我想把最漂亮的你拍下来。”
可是他挑啊挑,就像是尝巧克力一样,不知不觉就留下了这么多的东西,最后发现,最漂亮的只有谢梓瑜本身。
“虽然我也知道这种行为本身就很幼稚。”他道:“像是在自欺欺人。”
“不是啊。”
因为角度的关系,谢梓瑜仰着头亲他的下巴,“现在不是了。”
“那你会讨厌我吗?”某种时候,这个男人出奇的执拗,非要得到想要的答案。
谢梓瑜轻声道:“喜欢你。”
“怎么样都喜欢。”
她永远都知道怎么拿捏他。
吻上惯会用甜言蜜语的嘴,呢喃在唇齿间泄出,“那请你再多喜欢我一点。”
再多一点。
一直藏在暗无天日里的怪物终于得到垂怜,对自我直面的审判是她的喜欢。
满腔的柔软与欣喜冲击着胸膛,连带他的吻也越发轻柔。
唇瓣细细描摹的眉眼,鼻尖,脸颊,耳垂……沈舟渊像是虔诚的画家,以自己的唇为笔,描出缪斯的轮廓。
不知不觉中,虔诚的吻逐渐变质了,一下一下的,更深地去贴合少女的肌肤,在那片白皙留下殷红的花点。
“沈舟渊……”
笨兔子不知道,自己哭得时候喊他的名字会上翘,像是个小勾子把他的心钓得死死的。
沈舟渊的目光浸在那片白上,潜心在画布上描绘着花朵,只是感受滚烫身躯颤栗的时候,会哑声给予回应。
男人低低的声音如在耳边呢喃着,呼出的热气洒在那片雪白上时,瞬间颤抖着泛红,勾起一片绯色。
印着草莓小兔的睡衣扣子要开不开,连带着衣服松松垮垮。本就没有扣实的里衣扣子,在大幅度动作下崩开,星星点点的痕迹随着主人一起颤动着,露出更为殷红的一片。
虔诚的吻落于一点,细细轻柔地啃咬,湿润的触感惊得谢梓瑜忍不住叫出声,很快又被她反应过来捂嘴,房间内细碎的声响被猫抓门的声音盖了过去。
无助的兔子只会一遍又一遍地喊他的名字。
恶劣的男人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与胸膛前的凌乱不同,两肩勾着衣服,从后面看衣服除了宽大并没什么异样。谢梓瑜腰间靠在窗边,单手撑着窗框,颤抖的身体似乎随时都要掉下去。
她被高高的举起,水声一下高过一下拍打她的理智。
从未有过的感觉让谢梓瑜几乎尖叫出声,却又因为打开的窗户,倚靠在窗边,不得不用另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无力的双腿被那宽厚的肩膀撑着,却因为不受力发软止不住颤。
“坏人。”娇嗔的哭声像是小猫在撒娇。
“嗯,我是。”含糊不清的呢喃从下方传来。
风吹起的碎花薄纱缠在谢梓瑜的身上,一次又一次,锁边刮蹭她的脸颊,却仍旧唤不回她已经被集于一处的注意力。
可怜的小兔子,只能一遍遍娇喊他的名字。
压抑的声音里带着难以忽略的哭腔,那双含泪的眼睛早就涣散,无措又娇羞地盯着他唇上的水色。
记忆中冷静自持又温润谦逊的男友,此刻眉目间皆是餍足,带着野兽仍旧想要进攻的侵略性,舔舐着红润唇边上不小心沾到的银白。
在那些偷窥天日的无数次中,他想了更多的无数次。
想把她带到这里,看着她曾经上学的必经路,看着她自己的模样,被她卑劣的拥趸者亵渎,浸满他的味道。
此后再经过这样的街道,想的不再是与那个人上学的回忆。
他要她的记忆只有他。
只能是他。
笨蛋兔子啊,这才是真正的他。
谢梓瑜羞得一天都没有理过沈舟渊,但因为对方做饭时切到手,心软的笨蛋兔子还是跟他说话了。
至今她站着都还觉得腿软。
但这样的话,谢梓瑜是不好意思跟他说的。
当晚沈舟渊没有留宿,而是回到自己家里。
谢梓瑜想到白天的事情,脸红得不敢去看手机信息。春心荡漾的同时,她有个想要给沈舟渊的惊喜。
她瞒着对方很久。
当谢梓瑜拿着高中时期的校服亮在面前的时候,沈舟渊不解地看着她。
“你不想跟我一起去上学吗?”
谢梓瑜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含羞的期待与兴奋,“我们去拍好多好多的照片。”
将那些过往全都覆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