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那些公司背地里不算清白,但没有证据就只能束手无策,即使那些公司完全没有要用到药材的地方,但董事长脑袋一拍就决定买药材也并不违反法律,在那批药材暗中从皮斯克的公司转移到组织基地前,就算公安死死盯着,也做不了什么。
降谷零想着想着,反而笑了:“明路是好,但运送药物,琴酒和朗姆不可能放任皮斯克自行处理的。”
第一批药物的时候,明亏和暗亏琴酒和朗姆可以说是都吃了,如果这个时候皮斯克独自就把第二批药物顺利运到了基地,他们也要担心对比之下BOSS会对之前的失败感到不满,所以必须要在这次任务里也插一脚,分到的功劳大小无所谓,但必须要分。
而且,别说他们,降谷零也不相信皮斯克那边就能完成好这次任务。
这一点上,降谷零跟琴酒的看法倒是近乎相同:皮斯克是真的老了。
他曾经确实是BOSS手下算得力的干将,也确实是资历比较老的功臣了,如果他能够认清现状,大约还能在组织里安享晚年,可惜,衰老给他还是带来了非常可怕的影响。
办事没有以前谨慎与利索都不算什么了,总归组织里那么多年轻的得力成员,也不需要七十多岁的老人多干什么,真正的致命点在于,他开始反复地回忆,开始倚仗自己曾经跟随BOSS时的功绩,近乎偏执地相信BOSS一定会在乎自己的苦劳,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
问题是,这根本就是他一厢情愿地在美化BOSS的形象,随便在组织里找一个人来问问,都不会觉得BOSS是什么顾念旧情的人。
“能不能利用这一点,杀了皮斯克?”诸伏景光突然说。
降谷零愣了一下。
凤眼中闪过锋利的冷光,诸伏景光一笔将纸上刚写下的名字划去,语气冷沉:“如果皮斯克办事不力,暴露了组织的任务,琴酒必然会将他灭口。到时候就将皮斯克死亡的消息大肆登在报纸上,也想办法给运送这批药材的卖家知道,这样一来,卖家那边必然要考虑能不能拿到尾款。”
也就是说,卖家肯定还要打电话给这边公司询问交易是否继续。但皮斯克必然不可能将消息告知下面的人,只怕到时候卖家一个电话打到公司,双方都会云里雾里。
“可以,”降谷零飞快地想了想,立刻同意了这个计划,顺带补充,“还得再把他们原本腾出来打算放药材的仓库炸了,时机要把控好,让他们不能再在药材到达之前重新弄出一个空仓库来。”
计划是脑子一拍就有框架了,但具体怎么实施还得再考虑。最重要的是,他们必须给皮斯克找一个足够大的错误,BOSS才有可能让琴酒杀了他。
“皮斯克明日确实有一项任务,要在宴会上杀死一个不愿意与组织合作的议员,但贝尔摩德也会去,要单独对皮斯克设套并不轻松。”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不是么?”诸伏景光微微一笑,“我倒是已经有了个主意。”
“我也有了一个主意,不如我们一同说出自己的主意,看看哪一个更好,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