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刻苦的训练,男团雏形初成。
三人的唱跳都达到了基础合格线,唱歌不会跑调,舞台上不会互相踩脚撞人,接下来就是编舞排舞,练习走位。
这项内容,宫欢掏钱让杰西卡解决了。
选定的排练曲目名叫【电子蝴蝶】,风格走的是未来科幻风,舞蹈动作偏机械舞和爵士融合。
编舞成功后经过没日没夜的排练,总算能做到没有失误的一次过了。
接着宫欢发现他们还差个组合名字,她将这机会给三人,让他们选定组合名后发给她确定。
健身房。
萧子重上身穿着黑色的无袖背心,衣服前后用亮黄色写着数字23。
他将腿翘在一旁的桌子上,吃着不知道哪儿偷来的橘子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
“我觉得叫王炸组合就挺好,顺口,好记,别起那些个麻烦拗口的洋文,每次念个字母都得三四个音。”
安声刚做完卧推,正拿起毛巾擦汗,听萧子重这么说立马抗议——
他确实挺想炸了他的:“不行,王炸一听就好low啊,不知道的观众会以为是打牌,你不会是随便想到一个名字就起了吧。”
“诶行行行,换个换个,换个高雅点的,”萧子重想了想,“叫蒙娜丽莎,珍珠少女够高雅吧?”
奚亭云做完引体向上,双手松开单杠落地喘匀了气:“怎么难听怎么起,你故意的。”
萧子重演都不演,将最后一瓣橘子丢进嘴里:“对啊,就是故意的,怎么样,被折腾了这么多天,还不许我出个气?”
安声这回站在奚亭云那边,他果断摇头:“男团的成员我没办法决定,组合名必须是好的。”
“什么意思,你说我们不好。”
萧子重将脚从桌上放下来,没个正形的坐着,略显凶形的眼轻飘飘扫过两人,阴阳怪气:“三个人里就你最好,要不跟宫欢说说你单独出道算了。”
安声理直气壮:“我说了,欢姐说我必须带着你们两个拖油瓶。”
萧子重脸立马黑下来:“你说什么!?”
安声拿出放在一边的手机,点开宫欢发来的语音:“哎呀安宝~你知道你各方面都是最好的,鲜花也要绿叶衬的嘛,那俩绿叶你就顺带一下,等我给你们找到舞台,到时候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你身上......”
语音放到一半被关掉,安声觉得放太多不好,容易引起团队不和谐。
然而现在不止萧子重脸黑,另一位队友奚亭云表情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鲜花,呵呵,绿叶是吧,劳资不奉陪了,你们自己玩去吧!”
萧子重扯了扯嘴角,起身要往外走,安声连忙上前拦住:“等等,还要训练呢,萧哥你去哪儿?”
萧子重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语气冷硬:“闪开,别挡我路,还训什么练,我都绿叶了还有训练的必要吗?到时候直接当个背景板衬托你不就完事儿了?”
见安声死死挡住去路,萧子重侧过身看奚亭云,试图说服他:“你说呢,我们俩在这纯属陪玩——我说,再不闪开小心我真把你这朵花撕了。”
安声和萧子重差不多高,长相青涩白嫩,看着就是个好欺负的主,现在却一步都不挪,摇着头盯萧子重:“不行,训练必须是我们三个一起,我们是个团队!”
萧子重气笑:“宫欢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不躲开是吧,那就别怪我动手了!”
紧接着萧子重伸手扯住安声衣领,企图将他拎到一边,但似乎看脸识人,低估了安声平时的训练量,人没拎动不说,还险些被安声绊倒。
安声熟练地踢他一脚,在萧子重要摔倒时伸手去扭他手臂,没成想萧子重玩赖,一抬手猛得抓住安声头发,用力一拉——两人接连倒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啊啊啊萧子重你怎么能扯头发这种招式!”
“没人规定打架不能扯头发啊!你先松手!”
“你先松!” “你先!”
奚亭云慢慢走了过来,看着幼稚的两人,问萧子重:“宫欢没给你发过消息吗?”
萧子重正被安声咬住胳膊疼得龇牙咧嘴,一听这话,脸色不自然起来:“发了。”
奚亭云主动点开手机的语音消息,公放出来赫然是宫欢的声音:
“奚宝啊,最近训练成果很好嘛,不愧是我万里挑一的人选,别在意那两个不懂事说的话,他们根本不懂你的魅力所在......”
安声听见熟悉的内容,甚至模版都没变,惊得松开牙口:“欢姐居然给我们发的都是一套话术!”
萧子重抽出手从兜里拿出手机,也跟着放语音条,音量登时大了两倍:“萧子重你傻逼吗!说了没有加餐就是没有!再敢给我半夜发消息骚扰——”
“错了错了,”萧子重轻咳两声,连忙划了划聊天界面再次点开,“是这个。”
“萧大戏骨,您演技这么好陪他们演演戏玩一玩真人沉浸式体验根本不在话下的嘛,训练什么的也就是动动胳膊腿,活动活动筋骨~”
……
三人合坐成一圈,各自沉默,合着他们都被宫欢哄得晕头转向。
安声惆怅地托着下巴:“欢姐的套路像洋葱,一层一层剥不完。”
萧子重双手撑在身后:“谁说不是呢,她那张嘴真应该送去申请专利。”
奚亭云盘腿坐在对面:“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想让我们三个好好配合,在后面的关键场合不出岔子。这样吧,组合名字我们一人选一个,然后送上去给她选,选哪个就是哪个,谁也不能改了。”
三人思考过后,都觉得这个提议可行。
于是绞尽脑汁交出了三个组合名发给宫欢。
最近的训练成效显著,日常的清单内容把控也就没有那么严格,三人有时间放松玩一玩。
长期高强度训练下来,他们之间竟有了种战友情的意味。
安声端来三杯柠檬水,这是家里唯一能喝的甜饮,他递给两人:
“说真的,你们训练的进度很快了。我以前学舞蹈的时候,很少有人短时间内进步这么大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肢体动作都达到及格线,其实已经超越很大一部分人了。”
萧子重接过水杯喝了口,酸得皱鼻子挤眼,“什么玩意儿,酸死了。”
“还行吧,我们之前学表演也接触过这些,而且表演的精髓就是观察、学习、模仿,天天有你在前面跳,我看一遍两遍不会,八遍九遍总该能摸到点窍门。”
“再说了,还有那个什么…世界级舞蹈老师,天天动作不对就打手打腿的,嘶,下手真不是我说——狠呐。”
奚亭云端着水杯,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杯壁,听着萧子重说表演,有些好奇:“我记得你是话剧演员,话剧和电视剧电影里的那些表演一样吗?”
奚亭云学的是播音主持,学校是非常普通的职高,都说播音、配音有时候也会涉及部分的表演知识,但他所学的根本没有那些内容。
只有教你怎么做司仪,主持红白喜事等等。
这一下戳到萧子重的专业点了,他痞痞地笑时肩膀微动,颇为得意高傲:“那肯定不一样,话剧需要的表演难度要求更高,剧目一旦开演,就不能停下来,非常考验台词功底和应变能力。”
他说着来了劲,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清嗓咳嗽两声。
面部表情收敛,带着痞气的嘴角拉平,眼神直视前方,站姿端正,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体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