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很多问题必须给我解释,别以为这么简单就过去了,给我等着!”
我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恶狠狠提起来。
被我拎着的白兰看上去显得可怜,他也确实在装可怜:“暴躁使人头秃,当心你的头发呀骸君……”
“你是不是很想回复活点看风景?”
“别这么大火气,伤肝还伤肾。”白兰的神情,仿佛被威胁的人不是他。这更叫我不爽,因为他的眼神告诉我,我根本就不能把他怎么样——最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不论这只是出于白兰•杰索的狂气还是他有自负的资本,对我来说都不代表什么好事。
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家伙这么容易令人生气!
……话说回来他这不还是在欺负人吗,就算被当众拆穿他也没打算放弃欺负我不是吗!
*
神器姐姐十分给力。限时开挂就是不一样,我就知道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攻击范围超广,除了Archer那肯定就得是Caster才对。
“你只要肯出手就行,不用我做什么吗?”我问了她。
“sweetie,你又不是神明。你不能使用我,看着就好。”
我看着她抬手召出一个如同白骨和骷颅搭成的朋克风舞台,衣服也换了一身摇滚风……等等?没人告诉我这是位歌姬啊?我脸色一变,脑海中浮现出被红Lancer和花嫁尼禄支配的恐惧……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所以这就是这个世界没有骸君的原因。”
白兰不出声我还没注意到,他这一说话,我立刻回过头去掐他,“快把你知道的给我吐出来!”
这一次白兰没让我掐到,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冷静一点,骸君。不过我想你应该能感觉到,不管怎么说这具身体是真的嘛。”
感觉到什么?我一愣,却听到白兰的下一句话:
“她叫温纽丝,在平行世界里,是骸君的妈妈哦。”
你说谁?是谁的妈妈?
白兰见我脸色难看,走开两步整了下衣领,“不过她现在和你没有关系。只是骸君的家族比较特殊,血缘上的感应像有魔法一样会体现出来……就算你们都不知道,也无法避免想要靠近的冲动。”
我张了张嘴,“……可是,她是一个死人。”
变成骨头被埋在地下,还是因为有人指路,才被我们机缘巧合挖出来。
我不知道温纽丝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成为神器,可是她在黑手党的后院里,她不愿意去驱逐时化,她还是六道骸的妈妈。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就像我看到她的时候,心中难免生出亲切之感一样,她也会如此与众不同的对待我,所以是我的要求她就连问都不问便一口应下。
别人的妈妈怎么这样啊,这不是在犯规吗?也太叫我妒忌了吧!
就算我现在成了六道骸又怎么样,她还不是不能做我的妈妈。
温纽丝唱歌好听极了,那是我听不太懂的语言,似乎是一首德国童谣。在她一曲结束之后,笼罩在天空上,那暗红偏紫的时化之气已经消散了大半。剩下的便无需担心,等天亮就会好起来。
我看着她解开西服纽扣从台上走下来的模样,怎样都移不开视线……
“为什么?”虽然我了解中的神器没这么特殊的能力,但那不重要……据我所知,英灵也好鬼也好,这些‘不愿死去’所以滞留在此岸,而没有选择去转生的灵魂,都是‘想要活下去的人’!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温纽丝注视着我,勾起嘴角笑了笑,“这不是小孩子该考虑的问题。”
“你看上去也没多大吧?”她那么年轻,像一个高中生,最多也就是大学生!说不定她还没有我做九哥时年长呢?
而温纽丝只是歪了歪头,“可我是成年人。我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就是说……
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她不曾感到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