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桃花眼溢满了震惊,看向对面的青衣公子,手指着自己不可置信道:“我?心悦木行云?天雷勾地火?大哥,我耳朵没事吧?”
江心明倒了杯茶,递给他,温声说:“民间流传的无稽之谈罢了,不必在怀。”
“等等”,江逸闻言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他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带着一丝侥幸问道,“民间流传?”
江心明轻抿一口茶,接着打破了他最后一丝侥幸,说:“这等流言自三个月前,你和七殿下自比武场中出来后就有了。你养了一个月伤,伤好了就赶往临州除寇,昨日才刚归家中,自然不知道这些。”
江逸一下子摊在了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完了,本公子的一世清名。”
实际上,那天江二公子只是单纯与七殿下进行“友情”比武,不过人家还未出招,他就以极为清奇的姿态扭了脚。
这武自然也就比不了了。
但是比武扭脚这种丢人的事,传出去他能被那些个狐朋狗友当笑话谈好几个月,决计是不能说的。只不过现在这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江逸觉得舆论的力量实在恐怖,就扭个脚,居然传成了浑身是伤!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怪异,“我朝民风已经开放至此了?居然什么狗屁传言都有!怎么不直接说我被打得半身不遂呢。”
江心明端茶的手一顿,江逸眼睛一眯,死盯着他,问道:“还真有?”
说完瞥见他哥嘴角轻扬,顿时更气了,“兄长!你还笑!”
他哥:“......”
他哥觉得他很不讲理,嘴角噙着笑将他的罪行一一罗列,
“当日难道不是你想要七殿下的那块玉佩?邀他比武结果比试刚开始就把脚扭了,然后说什么也不走,在比武场边嗑瓜子边看了三个时辰的排兵推演,再让七殿下给你准备软轿,把你从比武场抬回了侯府。再者,你还......”,江心明话还未尽,就被某个小人给打断了。
“停停停”,被亲哥嫌弃的江逸更焉了,手上却不闲地将空茶杯骨碌碌地滚来滚去。
他也不是真想要那玉佩,只是瞧着木行云甚少对什么物件那么宝贝,一时起了逗弄心思罢了。
“流年不利啊!扭了脚,还被坊间的人传我与木行云有一腿。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放在战场上,我现在这局面已经被敌军掳回大本营了都,怎么说我好歹也是堂堂一将军,丢人。”
江逸正愤愤地说着话,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来人声音清冷,说的话却讽刺意味极浓:
“你不是总丢人吗?还没习惯呢?”
江逸听到这声音,不知怎么地破天荒冒出了心虚这种情绪,下意识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