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大三粗的人拿着一把砍刀直直冲进了医馆,这人拿着刀,林玉还是决定跟进去。
那人把刀狠狠地插在木桌上,大喊着“月瑾泉呢,给我出来,你把我的老子给治死了,今天你非要给我个说法不可。月瑾泉。你给我出来,别当缩头乌龟。”
林玉想上前去先了解情况,就被他呵斥开,“滚开,不关你的事。”
月瑾泉出来了,那人拔起刀,就要向他砍去,嘴里喊着,“你还我爹命来!”
月瑾泉侧身躲过,男人转身又是一刀,又空了,怒从心来,乱刀挥霍。
眼看男人那一刀就要砍到林玉身上,月瑾泉拉起她的手臂躲开,可他的肩头还是被刀伤到,血色一下浸染了衣袍。
男人看见真的伤人了,刀丢了就慌乱地跑了。他原本就是听人说这样可以讹一笔钱。
林玉还想去追,月瑾泉却叫住她,“不要去。”
“可是......”林玉看了外面已经消失的身影,又见他越发被血染深的肩头。“算了,先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不必,我自己可以。”月瑾泉拿起剪刀想将肩头那块布料剪下来,可单手操作怎么都不方便。
林玉看不过去,冒着被再次拒绝的可能,拿走了他手中的剪刀,月瑾泉意料外没有说什么。林玉小心翼翼地将肩头那一整块都剪下来,剪完林玉才意识到为什么不让他直接把上衣脱了呢?
“好了,药在哪里,还有纱布?”
这一连串下来,让月瑾泉想拒绝都没有机会拒绝。他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抽屉。
林玉翻开抽屉,拿出一瓶药和几圈纱布。她先用纱布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血仍然不止,林玉的嘴鬼使神差地贴上了他的伤口,将渗出的血尽数吸入口中,她一点也不觉得血腥,只觉香甜。
月瑾泉一下弹起身,“你在做什么?”
“我...”林玉欲言又止,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觉得他的血看起来好好喝,奇怪,她怎么会觉得人血好喝呢。
月瑾泉夺过她手里的药瓶,说道,“我自己来吧。”月瑾泉左手将药瓶里的药粉倒在伤口上,可根本没撒对地方。
林玉道,“还是我来吧,我不会那样做了。”
看她的模样也不像会出尔反尔,月瑾泉信任般地又给了她。林玉将药粉撒在他伤口上,看见他肩膀轻颤了下,问道,“疼吗?”
“嗯。”
林玉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实诚,不是一般疼也要说不疼吗?林玉轻轻地在他伤口上吹气,一边在伤口上撒药。最后,再给他缠上几圈绷带才算完。
月瑾泉开口道,“你也看到了,医馆并不是那般安宁。”
“所以你更应该雇我了,现在你受伤了,徐大爷又有事,你这里很缺人手。”林玉认真道。
月瑾泉本想借此劝她离开,拒绝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林玉,月老板,请多关照。”林玉笑着说。
江姚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这般受人如此爱戴的医馆也会有纠纷,说不清那砍刀男人什么时候去而又返,那申屠休什么时候又上门刁难,江姚提出送她回永乐镇。
林玉犹豫了,她想留下来弄清楚一些事,可也想回去和她母亲待在一起。
江姚看出她的迟疑,问道,“怎么了,你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没有难事。只是有一些疑惑,我每次见到月瑾泉都有种奇异的感觉,我想...我想...”林玉越说到后面越有点难以启齿。
“怎么了?”
“我总是想喝他的血,拔他的骨。”林玉睁大眼睛,抓住江姚双手又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
江姚也睁大了眼睛,她摇着头笑道,“没有,怎么会。”
“那我是怎么了,第一次见到他受伤留出来的血,我差点没忍住咬上去。”林玉隐瞒了一点,她其实已经咬上去了。
江姚惊得差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随即又想起来自己的留音书,她撕下一夜空白交给林玉,说道,“这是留音纸,我手里的是留音书,我们可以通过这个互通音信。无论我们身处何处,都可以接受到对方的音信。”
“哇还有这么好的东西。”林玉接过左右翻开都是一张平平无奇的纸,真的有江姚说的那般神奇吗?
林玉还是决定先留在医馆,江姚不能外出太久,也该回流烛司去了。
一进流烛司的大门,正巧碰上余淋雪等人。
余淋雪率先开口道,“呦,听说你师父到处找你,原来你躲外面去了啊?”
江姚一言不发,直接忽略她。
余淋雪仍不死心道,“不要以为你现在是初级捉妖师就很了不起,过几日还会组织一场晋级赛,到时候被拉下去也说不一定哦?”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修为吧。”江姚放下话就走了,也不想再管她们在身后说些什么。
江姚回到勤来院,看见施从恩长发飘飘坐在院子里,桌上摆满了稀奇古怪的东西,看起来在研究某种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