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室里。
言放躺在那床板上,卷子盖在脸上,写完在那闭目养神,手中时不时的转一下笔。
这张卷子不难,纯粹是联考前给他们练练手速。
校医务室的老师瞥一眼,又收回目光,继续查看药品有没有过期。
一来就往病床上一躺,哼哼唧唧的说自己脚痛,给她看又不乐意,说躺躺就好了。
来这蹭床,逃课呢?
一个高大的身影跨过门框,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喊了声老师好,喊完便往里面的走。
床上的少女睁开眼往过去,招了招手,一副大爷做派,艰难的起身,於瞲拿起靠在墙边的拐杖就递了过去,扶着人起来。
“哎哎哎,你两逃课搁我这谈恋爱呢?”校医不乐意了,语气不好的发问,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眯着眼确认身份,“高二理一,言放是吧。”
“你这么有名啊?!”於瞲震惊的偏过头说。
“你胸前有铭牌,”言放无奈的笑了下,“还没到天下谁人不识君的地步。”
言放在校医看过来的瞬间,捂住了胸口的铭牌,笑的乖巧:“老师,我脚腕刚刚真的疼的不行,现在躺一会舒服多了,这是我哥。”
於瞲皱着眉的头看过来,你这搁谁都介绍我是你哥呢?这么占我便宜不好吧?
校医哼一声,也不全信,摆摆手让她们离开。
还没下课,校园里空荡荡的,於瞲拎着胳膊,如实禀告:“刚刚……那张纸条掉出来了,我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去了。”
於瞲开始描述之前发生的事情,结合前因。
关上办公室的门。
高高大大的身形往哪一站,垂头丧气的像只被雨淋湿的陨石边牧。
她感觉脑子的筋有些胀痛,晕乎乎的,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劲使得太大,撞大的太厉害了导致的。
现在缓过来了,头脑还有些发涨,感觉有点发烧,晚上回去量个体温看看。於瞲心想。
“老师并非不信任你,”林老师往教椅上一坐,拉来隔壁老师的旋转椅,招呼他坐下,一副知心大哥哥的做派:“先坐,我们聊聊。”
於瞲点点头,规规矩矩的坐下,面色无恙,实则紧张的背后开始发冷汗。
“你维护同学,照顾其他同学的想法,老师都理解,但是毕竟是在考试,这张纸条我肯定是要看的,如果里面写的内容与考试和违纪无关,老师在这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可以嘛?”林老师看着她,语气和缓的说,“而且老师也担心,成绩好,长相出众,是会吸引很多女孩子的青睐,但是你要清楚什么阶段做什么事情,你目前最重要是的什么,如果这是封情书的话,老师还是要没收上交到你班主任那里的。”
於瞲点点头,反正纸条也给你了,我说别看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这是别人的隐私呢?”於瞲还想在挣扎一下,干涩着嗓子说:“这样并没有顾及同学的隐私。”
林老师沉默了片刻,继续说:“很多事情都无法做到十全十美,不可能兼顾到方方面面,我只能倾向于解决目前而言较大的问题。”
於瞲点点头,知道已经无法说服他不去看,只能想想怎么解释,手指搅在一起,看着他拿出那张纸条再打开。
“那我看了,”林老师说完,便打开了那张字条,是言放找护士借的医院的纸,上面还印有医院的名字。
字迹流畅,有力,颇有蛟龙出海之势,不难认出这是言放的字迹。
“你……记这些干嘛?!”林老师还没看完,粗略的浏览了几行,抬头惊讶的看向她。
“我得了阿兹海默症,”於瞲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一秃噜就出来。
这是她刚刚灵机一动想到了。
林老师墩的一下站了起来,已经惊讶的说不出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