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买的东西没买着,今天又得花时间去找,要是实在没好的,就只能换菜了。
在院里乱逛的黎小鹅还是对赵弃爱答不理,但早上赵弃去喂它的时候可没少吃,冲赵弃鹅鹅叫表示再来一点,对此赵弃还打趣黎水,这算不算子随父。
黎水白他一眼没说话,别看他昨天啃西红柿傻乐,半夜又开始着急起来,担心买不着好的野笋跟菌子,这种计划忽然被打断的感觉,最让人惦记。
对于赵弃看得挺开的,搓巴着黎水有些肉的脸,“事情哪有都合适的,再说了别的我又不是做不了,今天主要是去找镇上有哪些爱吃的,其他的都次要。”
黎水噢了一声,心情明显还不算美好,直到一碗美滋滋的三鲜鸡汤馄饨下肚,一切不快烟消云散。
昨儿晚上赵弃杀了只鸡,把肉剥出来做干锅,骨头留着熬汤,就是为这这个把木耳换成菌子的鲜馄饨。
黎水就汤吃几个,又夹几个出来沾油辣椒吃,没一会碗就空了。
赵弃看着空掉的碗和笑眯眯的某只人,又给添满了碗,两个人吃饱喝足才出门,临走前黎水还不忘跟他的鹅子打招呼。
看着冲黎水叫的鹅,赵弃有样学样打招呼,谁知道黎小鹅一个飞扑就要叨上去,吓得赵弃赶紧收回手,等鹅落地后快速给鹅头来了一下。
“鹅啊——鹅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鹅声有点委屈。
黎水用手指抠了抠鹅的脑瓜子,“你乖一点,不要这么凶,不要叨人。”
黎小鹅转过身躯,错付,错付啊。赵弃在黎水身后偷笑,忽然被手肘怼了一下子,“你也是,别这么用力拍脑袋。”赵弃噢了一声,避开鹅走到后院拿车。
今天不是赶大集的日子,黎水跟赵弃在集市上转了一整天都没找着好的野笋和菌子,最后只好无奈换菜。
回去路上,黎水坐在赵弃旁边,愤愤嚼着卤豆干,“下次别让我看见他,见一次我骂一次!”
赵弃开得很慢、很慢,“成,下次见着人我直接把他提到你前面,摁着他给你骂。”
黎水沉默几秒,吃掉手里的豆干,好一会才憋出算了两个字,真让他遇着人,别人不来惹事,他也不敢直接找事。
回到小院,黎水先是铲掉围栏里黎小鹅的排泄物,随后带到田里盖上,才给黎小鹅添水添食。
看着一直在他脚边打转的黎小鹅,黎水蹲下来,用手指一下一下摸着它头,随后把食盆挪到它面前,“吃吧,我还特意去买了好几种虫子。”
也许是早上给的食不够,黎小鹅吃得很凶,饲料和草,混杂着虫子遗体甩得到处都是,黎水嫌弃地后退两步,关上围栏的门头也不回地走了,父爱就这么止步于此。
吃过晚饭,黎水跟赵弃一遍遍确定着最后的菜单,至于要买的食材只预了个大概,毕竟真正要用多少,还得看正式营业后。
时间来到晚上十一点,黎水打了个哈欠,赵弃摘下他的眼镜,“就这样吧,没什么问题了,明天好好休息,等后天开业了,再走一步算一步。”
黎水第一个哈欠没完,马上又打了第二个,“好,一起睡吧。”
只是两人闭上眼没多久,一阵急促的鹅叫声跟男人的惨叫声响彻小院,声音大到院门口的感应灯都亮起来了。
黎水猛得睁开眼,“怎么了?怎么了?”
赵弃猛得翻身下床跑到窗边,但天太黑了看不清院子里什么情况,黎水赶紧到柜子里翻出手电筒,打开后直直往院子里照。
只见一个干瘦男子,正被黎小鹅追得满院子跑,想翻墙出去吧,可他的手刚摸上墙,还没来得及使力,人就被叨了,连裤子都被咬坏了。
赵弃被眼前惊到声音都变调了,“它还能自己飞出来的?”看来黎小鹅平时要叨他,还真是嘴下留情了。
黎水晃动着手电筒,光线一直追随着下面的男人,“是啊,我不跟你说了嘛,它那时候就是自己从棚里翻出来,跟我走的。”
赵弃抠抠脸,“还怪凶的哈……”
于海再也忍不住了,边捂着屁股跑边喊,“我说你们能不能把这玩意拿走,要出人命了——要出人命了——嗷!!!!!”
这一嗓子嚎出来,终于把黎水和赵弃的关注点拉回来,两人赶紧穿好衣服来到楼下,黎水小鹅看到黎水,邀功一般昂首挺胸,在黎水旁边绕着圈,黎水点了点它的脑袋,示意它等一会。
于海躲躲闪闪,试图用手遮住自己脸,但赵弃还是认出了他,“是你啊。”
黎水不明所以,小碎步挪近赵弃,用手肘戳了戳他,赵弃凑他耳边,“就是那个骗我过去,还害我们刮花车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