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后,晏炽几乎是跌进酒店房间的。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后颈腺体顿时传来尖锐的刺痛——易感期的热潮来势汹汹,连强效抑制剂都开始失效。刚刚为了不扫兴一直忍着,这次不知是不是受到萧寒的影响,易感期提前了。
萧寒关门的瞬间就察觉不对。空气中弥漫着过分浓郁的信息素,而晏炽正蜷在沙发角落,衣服被冷汗浸透,指尖死死掐着掌心。他终于卸下伪装。
"晏晏,你还好吗?"萧寒单膝跪地,拂开他被汗水黏在额前的碎发。
晏炽恍惚间想起从前——那些独自捱过的易感期,咬着毛巾在浴室冲冷水澡的深夜,还有总在第二天被血渍染红的枕套。他本能地往后缩了缩:"……离远点……会伤到你..."
萧寒却直接撕开他后颈的阻隔贴。红肿的腺体暴露在空气中,结痂的地方也赤裸裸的展现在他眼前。
"这次我在。"晏炽听见他哑声说:"疼就咬我。"
犬齿刺破腺体的瞬间,晏炽尝到了不同于记忆中的信息素——清冽依旧,却淡得像被雨水稀释过的雪松。他混沌的思绪突然清醒,颤抖的指尖抚上萧寒的后颈。
那里本该饱满的腺体位置,如今只剩一道狰狞的疤痕。
"你的腺体......"晏炽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萧寒却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湿意:“没事,现在没人能威胁我了。”
“没事,就是不想被人威胁。”
当年在R国,萧远山以为能掌控他,奈何萧寒自折腺体,对于其他omega而言等于一个废人。
"所以这七年……"
"在等你治好我。"萧寒将他抱到床上,把他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治好我这里的伤。”
晏炽挣扎着去解他衬衫纽扣:"让我看……"
"看清楚。"萧寒扣住他的后脑抵上自己额头,"从再见你那刻起,这里就在愈合。"
"萧寒……"晏炽突然暴起将他按倒在床,"为什么……当年……"话未说完就泄了力,额头抵着他肩膀小声嘟囔:"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这句话终于击碎了萧寒的理智。
他把晏炽按进自己怀里,男人奇怪的占有欲在此刻达到顶峰,犬齿悬在晏炽腺体上方颤抖:"最后一次机会,推开我。"
他的犬齿悬在晏炽腺体上方,微微发颤。Alpha的信息素在房间里肆虐,刺激得萧寒的信息素不可控制的在房间里冲撞,却又克制地维持在临界点,仿佛在等待最后的审判。
晏炽仰起头,后颈暴露在空气中,红肿的腺体昭示着易感期的煎熬。他睫毛轻颤,声音沙哑:"......傻子。"
下一秒,他猛地拽住萧寒的衣领,主动将腺体送到对方唇边:"标记我。"
萧寒的瞳孔骤然收缩。
腺体被新的犬齿刺破,微弱的雪松信息素注入腺体。晏炽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搂住萧寒的脖子不放。
"疼就咬我。"萧寒哑着嗓子重复承诺,却被晏炽一口咬在肩膀上。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晏炽红着眼眶松开牙关:"......扯平了。"
萧寒低笑,指腹擦过他湿润的眼角:"晏医生下嘴真狠。"
"还有更狠的。"晏炽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指尖抚过那道腺体疤痕,"从今天开始,你的易感期、发情期,所有的一切——"他低头在疤痕上落下一吻,"都由我来负责。"
“我想要你,给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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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萧寒用温水浸湿的毛巾轻轻擦过晏炽泛红的膝弯。床单上还留着几处暧昧的水痕,晏炽腺体上新鲜咬痕已经结了一层薄痂。
他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作为承受的人,还有收拾满地的狼藉。晏炽的白衬衫纽扣崩掉了两颗,自己的领带皱得像腌菜,床头柜上还倒着个空了的润滑剂瓶子。
"这次先让着你。"萧寒将昏睡的人往怀里带了带,指尖描摹他微蹙的眉间,"下次……晏医生可躲不掉了。"
睡梦中的晏炽无意识地往热源处蹭了蹭,发丝扫过萧寒结痂的腺体疤痕。Alpha突然闷哼一声,狼狈地发现晨起的生理反应根本不受控制。
"……晏医生。"他咬牙切齿地捏住那人鼻尖,"你故意的?"
晏炽在梦中皱眉,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翻身裹走全部被子。只留给萧寒一个后脑勺,和腺体上那个昭示所有权的咬痕。
早上八点,萧寒站在套房门口接过服务员送来的纸袋。里面是暂时的换洗衣物,不知道晏炽穿不穿的习惯,"还是回去拿吧。"萧寒轻声自语。
他回头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晏炽半张脸陷在枕头里,后颈新鲜的咬痕在晨光中泛着嫣红,被子只堪堪盖到腰际,露出脊背上几道暧昧的红痕。
手机震动起来,是小团子的视频请求。萧寒快步走到浴室才接通,屏幕里立刻冒出个炸毛的小脑袋:"爸爸!你和晏爸爸被外星人抓走了吗?"
"我们在……"萧寒瞥见镜子里自己锁骨上的抓痕,面不改色地扯谎,"在做科学实验。"
"就像晏爸爸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萧寒决定转移话题,"太奶奶做的豆浆好喝吗?"
等哄完儿子,他轻手轻脚回到床边。晏炽不知何时翻了个身,怀里紧抱着他睡过的枕头,眉心还蹙着,像是梦里也在找他。
萧寒忍不住俯身吻他眉心,"一会儿见,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