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

“嗯，去吧。”顾暮远点点头。

……

“公子，军营里的吃的东西好糙啊，连小人的咽不下，主子你还是别吃了。”石头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用粗米碾成粉做的窝窝头闷闷不乐的说道。

“没事，你给我吧。军中条件本就艰苦，有吃的就不错了。”白琯接过石头手中的食物，忍着喉咙的不适，一口一口的和着野菜汤喝着。其实真的是汤，因为只有几片零星点的野菜叶子。

方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主子你等着，我给你摘野果。”白琯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方扬就在林子里消失不见了。

顾暮远从帐子里出来准备去吃饭，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对面主仆二人坐在地上吃着东西。本想抬脚望军厨放下走，结果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白琯手里拿着吃的东西，走过去看了看，一把夺过白琯手中的碗，碗中的汤也洒出许多在地上，顾暮远瞥了一眼碗里的汤，皱着眉头说道：“你这喝的什么。”

“野菜汤。”白琯抬起头皱着眉望着顾暮远。

“野菜汤？”顾暮远冷笑道。于是把手里的碗微微倾斜，里面的汤便全部倒在了地上。

“你有病吗？”白琯微抬头望着顾暮远道，顾暮远也一直在盯着他，于是白琯也不管顾暮远，默默的啃着自己的窝窝头。

石头看着这两位，大气也不敢出，闷头吃着窝窝头。

顾暮远看着白琯，啜了一口气，“啧。”

顾暮远转身离开，往军厨那边去走去，白琯瞥了一眼，继续吃他剩下窝窝头，窝窝头本就不大，几口就吃完了。

方扬从林子里走出来，衣服兜里装着许多可吃的野果，“主子，吃这个吧。属下刚去林子里摘到的。”

方扬把果子用一块布垫着放在了地上。

白琯走过去，随手挑了几个，赞叹道，“不错啊，方扬扬，摘了这么多。石头，过来吃。”

“公子，你吃吧，小的不饿。”

“方扬扬摘了这么多，你过来吃吧。”

其实石头肚子也饿的不行，然后还不和事宜的叫了几声，两人都望着他，石头看着肚子暗道：你个不争气的。石头只好作罢，“那就谢谢公子了。”

他起身，石头看见后忙问：“公子你去哪儿？”

“我去溪边洗洗手，马上就回来。你自己吃完后就干你自己的事吧，方扬扬，你不用跟着。”

“好，公子。”

“是，主子。”

他穿过林间往有水声的地方走去，星辰引光，流云作伴，身后的繁闹与灯火入了林间后，慢慢变得寂静，似只能听到林叶间的虫鸣与晚风穿林的沙沙声相互奏乐。

白琯蹲在石头边，将手伸进溪水中，清凉的水触摸着之间，带来心上的平静。

一天的行军路程让白琯感到疲劳，他想着，军中都是男子，洗一个澡应该没什么。

于是把衣服脱在石头后面，自己则走入水中泡澡。九月的水对于泡澡来说已经有些微凉，但是白琯毫不在意，洗一个澡能洗去一天的疲劳，这是他在家中便养成的习惯。

“咕，咕”树林里传来布谷鸟的声音，然后一只布谷鸟从林间飞了出来。

白琯洗了一会儿后，穿上衣服回了军营。

“公子，你总算回来了，小的还以为你林子里迷路了。”石头看见白琯赶忙迎上来。

“哦，没事，这是什么。”白琯看到石头后面放着一盘粥，虽比不上长京的精致，但比起刚刚吃的那顿来说，已经好上太多了。

“这是谁送的？”白琯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