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很长时间的人终于正式看了一眼森鸥外,昳丽的长相外加那双一眼就能让人望进深渊的眼眸此刻空洞的可怕。
“所以呢?”
“综上所述,并非会做出这种不按照规律来行为处事,我猜想你当时一定有更好的办,也有可能会暂时撤退,等待后续的机会。但当时的你,却做出了原本远超逻辑的行为。
所以当时的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森鸥外自认为他在很严肃的探讨这个问题,也很希望太宰治能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太宰治沉默了好一会,半晌才回应了一句:
“也许是好玩?”
“……你觉得我会信吗?”
森鸥外无奈看向太宰治,太宰治耸肩,做出一副你爱信不信,无所谓的样子。
太宰治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口,“嗯哼,确实太无聊了呢。森鸥外你一点也不好玩,走了哦。”
俏皮的声线外加故意往可爱了说的片假音,都让这个气氛变得松弛。
看着门口被关上后的寂静,片刻森鸥外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不禁感叹,“原来太宰君也有这样的一面啊?真是……”
最后的音调无限拉长,俨然一副大人看待小孩的无理取闹行为的无奈意味。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通过刚刚太宰治的态度。作为比他年长的森鸥外怎么会不知道这种态度为何所作所为呢?
这就和乖巧的小孩终将在叛逆期爆发一发。
反常的不得了,但又很合理。
首先,作为一个相差两岁同龄年纪,在以往的日子中,遇到的无非就是长辈,还有的就是那些普通寻常人,可以遇到自己的同龄,还是遇到合自己三观的人少之又少。
但如果遇到不符合自己的三观,甚至都不处于一条线上的,除了看不惯之外就是看不惯。
互相搞点小心思是可以的,只可惜要苦了大人了。
森鸥外摇摇头注视着不远处的报纸,把太宰治不屑一顾放在脚下踩都不为过的纸捡了起来,擦拭上面的灰尘,小孩惹了事情,总得有大人收拾收拾场面。
港口Mafia的首领可以说是老了疯了,但绝不是一个傻子。
趁着其他人,把这个事件给混淆过去……
给他弄个什么呢?
要不然就找一个替罪羊?如果在横滨里面挑人的话貌似有点明显,要不就远在那边的东京那边的那酒厂组织吧?
反正对方也是一身黑,那就愉快将锅甩给他们好了~
一个小狐狸身后有一个大狐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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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出门也没干什么,闲逛闲逛着就来到了公园的这边。因为是夜晚的原因,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了。
难得的宁静下,太宰治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情,那一丝的快感,和旁边众人那种看怪物的眼神,自己“疯狂”使用狙|击|枪后导致的右肩还在隐隐作痛。
这一切发生得那样的无厘头,自己当时在想什么?
想着刚刚森鸥外问的那个问题,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转头又被自己的想法给愚蠢到了。
不可置信的耻笑。
是任谁听都觉得离谱的份上,他竟然只是想撕破那张怡然自得的脸罢了,想看藤沢浅露出被背刺,被算计,被黑暗笼罩的模样。
啊啊,凭什么他可以拥有这么好的运气,在幼年时期被现任港口Mafia的“黑蜥蜴”千人长所捡,在港口Mafia里还能遇到待人不错的金色夜叉……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在认识自己的第一反应竟是规劝自己,还叙说着自己往事说他羡慕自己,还变着法子说自己的思想……
哈哈哈真有意思,在黑暗中诞生的人向往的竟然是光吗?
回忆中出现了藤沢浅幼态猫猫脸地劝退下属只为了买到游戏碟,还在游戏碟内认识不同人所彰显的善意。
这可和在Mafia里的藤沢浅,这可和在港口Mafia里刑审的藤沢浅是完完全全不一样啊——
喜欢散发光芒四射的“正义”,却身处于至暗之地,做出“致暗”的行为。
真令人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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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的凉风吹过发梢,太宰治抬起眼眸,望着一如既往无聊的场景,心中的烦闷不仅没有松懈,还增添几丝苦楚。
真无聊,还是走吧……
抬脚,正好路过公园的水池,耳边响起脚步的声音。
从黑暗中露出身形的藤沢浅一如之前的冷淡。
太宰治止住脚步,带着戏谑抬眸看向藤沢浅,“这不是某位港口Mafia的大人物嘛,怎么过来找我这个小人物了?”
“……”
看着还是在嬉皮笑脸的太宰治,藤沢浅原本只是想过来宣告对方的想法被撕碎。
面对板正个脸色的藤沢浅。
“怎么不说话了?哦对,我记得当时那个恐怖事件时,藤沢大人好像也在现场,没事……吧?”太宰治故意弯下一点腰,低头朝对着藤沢浅道。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啊,好像记性不太好。
好像想起来了……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心里与嘴边的咛喃一致,太宰治没听清藤沢浅在说什么,还特意凑近了些。
结果就是被藤沢浅给抓住后脑勺,然后就是往最近的水池里面狠狠的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