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没事，大家才放下心，叽叽喳喳地说了一会毕业舞会的事，下学期很多人都会去实习，提前接触一下心仪的公司，舞会肯定来不及办，所以这个时候都会提前，赶在圣诞节办一场盛大的舞会。

这种舞会我素来不参加，劳拉和亚当已经决定好去了，巴顿被查理禁止接触女孩子的禁令还没解除，尽管他平时和我们三个已经足够亲近了，但是舞会肯定不会参加，薇薇安表示自己没有人邀请，还是别去自取其辱了。

我们留在学校聊了一个多小时的天，这才在校卫催促下走出校门，互相告别奔向家里来接的车子。劳拉和我一起走，一抬头就能看见韦恩家那奢华低调的黑色轿车，提姆靠在车上显然已经等了好一会，见到我出来就直起身体，似乎想说什么。

估计是问我回不回去过圣诞节的。

我挪着步子往对街走。

“塞拉，等等。”提姆跑到我面前拦住我，他看着我的眼睛，担忧地问，“你身体还好吗？布鲁斯很担心你。”

我很好，我觉得提姆应该多关心一下他自己别管我的闲事，他蓝眼睛满是血丝，黑眼圈重的遮瑕都遮不住，下巴还有一块淤青，看着可怜极了，我扫了一眼他领子露出的绷带，等了一会才说：“我还好。”

提姆其实想问“你真的没事吗”，但话头到了嘴边，又换了一个问题，“那，圣诞节你回不回来？杰森也在，今年我们一家人可以聚在一起，过一个普通的平凡的圣诞节。我可以保证，这次谁都不会缺席。”

“不用，圣诞假期我要出去旅游。”

提姆的心一沉，“你一个人吗？”

“我一个人。”我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几张贺卡，“提前送给你们的圣诞礼物，麻烦让韦恩先生不用担心，开学前我会回来的。我先回去了，再见德雷克。”

我微微鞠躬，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劳拉拉住我的手，眼睛在我和提姆两边转了转，“你们——吵架了？别想瞒着我，你今天明显就怪怪的，看着跟被抽干感情的机器人一样，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我承认自己是有点怪怪的，但和机器人还有点距离吧，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最后只能这么形容，“比吵架要严重一点。”

劳拉皱眉，她扫了一眼，韦恩家的车还没走，拄着拐的布鲁斯韦恩也走了出来，直勾勾地看着这边，劳拉还是第一次见哥谭甜心这样严肃，不由得头皮发麻：“没懂，你详细说说。”

“没什么，只是我知道他们瞒着我的秘密了，也理解了他们以前为什么这样对我，现在我们达成了共识。”

其实劳拉还是没太懂，不过她大概明白了现在的局势，“是你达成的单方面共识吧。”

“是的，我单方面孤立他们所有人。”

“有时间限制吗？”

“没有！”

“看来这次你很生气呀。”

“我已经不生气了。别担心，等韦恩先生老了，我会给他发养老费的，这是我作为子女的义务。”

这分明就是很生气，劳拉的表情更怪异了，她猜不出来哥谭甜心是做了什么，但看来挺严重的。“好吧，你决定好了我就不问了。说点高兴的，”她把2把钥匙送给我，上面还挂着一只毛茸茸的兔子。

“你家钥匙？”

“是呀，更准确地说，是我在波士顿的房子，我用自己的小金库买的，我爸妈添了钱帮我买了家具，现在还没有装修好，不过我给你留了一个房间，这是钥匙。上次生日礼物没给你一个好的，这次怎么样？”

“……”我接过钥匙，半天说不出话。

“嗯？你这是感动哭了吗？”劳拉把我抱进怀里，“不哭不哭，在韦恩家待不下去可以来我家，就当我和亚当养了一个女儿。”

我把脸埋进劳拉的脖子吸了吸鼻子，这个女人太好了，我真想把劳拉装进空间带一起带走，不过我要是这么做，亚当肯定要找我麻烦。我好一会才抬起头，“你送的礼物太好了，我的都拿不出手。”

“先拿出来看看，难道是刚才那种批发的贺卡？”

“那倒不至于。”那种贺卡我就是故意买来气他们的。我拿出一个长条礼盒，上面扎着银紫色的蝴蝶结，“圣诞快乐。”

劳拉已经猜到是什么了，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看，里面是一条纯正的澳白珍珠项链，每颗珍珠直径12mm，朦胧优雅，丰富而且柔滑，如上好的丝缎。劳拉惊讶地表情失控，“靠！”她揪住我的领子，“澳白珍珠，这东西可贵了，你什么时候买的？”

“和你的珍珠发夹一起买的，”我现在可没有钱买这么一条珍珠项链，“本来想等你结婚的时候当个惊喜给你的。”

“那也太迟了，还是现在给我吧，我18岁的美貌可就剩下半年了，要好好珍惜。”劳拉迫不及待地把项链戴上，“好，我看起来怎么样？我感觉自己现在出席去好莱坞走红毯都没问题。”

“红毯没有，不过我定了一家法国餐厅，希望美丽的克米特小姐可以赏光，我相信那里的夜景更配你的美貌。”我对劳拉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劳拉把手放在我的臂弯，“我的荣幸——”我们一路往前走，突然劳拉问我，“我们搭公交去吃法餐吗？”

“对呀。”

“穿这一身？”

“对呀。”

“哦，更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