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放下茶盏,站起身欺上前去,许是他表情有些唬人,吓得史氏往后退了一退。
在史氏惊呼声中刘据伸手搂住她,刘据一手环住史氏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后脑,说话声中愈发靠近史氏的脸,“淑娘可有闻到醋味?”
他靠的这样近,史氏的脸颊浮上两片红晕。
“唔,好大一股味道,快要酸倒了牙。”说罢,他在史氏颈边嗅了嗅,好似真有味道一般。
史氏被他说得羞死人,双手不自觉抵在他胸前,软绵绵地推了推,“殿下,你浑说什么呢。”
刘据见她羞的很,轻笑一声,在她脸颊上香了一口,方才放开了她。
他执着史氏的手坐下,把玩了两下说道:“母后唤我过去不过是询问些琐事罢了,成家后难得在母后宫中用膳,一时忘形,多用了些。在外消食的久,燥了而已,淑娘不必担忧其他。”
好好地说正事,偏要戏弄她一番,史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行了,沐浴去了。”
刘据走后,史氏藏着心底的甜意吩咐下人准备晚膳。
用过晚膳,年轻夫妻小意情浓,红浪翻滚至半夜,红烛一夜未灭。
待到休沐之时,刘据上门找了霍去病,一是记得卫皇后的嘱托,再则,他也好奇的很,到底是否真有意中人这回事。
刘据上门时恰巧霍去病在后院练箭,不愧是能得重用的武将,拉弓放箭极少偏离靶心,说是百步穿杨都不为过,倒叫他看得心痒难耐。
一筒子箭放完,刘据拍掌赞扬,霍去病下巴朝东边角落抬了抬,示意比试一场。
刘据笑道,“我今日可不是来找你切磋武艺,有正经事,不如坐下说?”
“殿下请进屋内说话。”
说完,霍去病吩咐下人把射箭的场子整理干净。
屋内。
霍去病为刘据添了茶水,亦给自己斟满。
“不知太子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刘据正吹着茶,听得此问话,笑了。
“今日上门,乃是关心表哥的终身大事。”
霍去病一窘,“殿下何出此言调侃去病?”
“哦?你真不知道?”
“不知。”
刘据心里翻了对白眼儿,这犟嘴驴子,装什么装。
“听闻某人不仅日常出门时辰变了,且冰山化作热汤泉,还有睹物思人的荷包在手呢,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只是不知,这位姑娘,是谁家千金,有如此大的魅力可让某人不动情则矣,一动情则,哎呀~”
刘据一段话说的怪腔怪调,听得霍去病脸色古怪不已。
等了一会,刘据挑眉催促道:“你还不说?”
霍去病微叹了口气说道,“她闺名鹂娴,并不是大户千金。”
霍去病与黄鹂娴的相遇,可以用英雄救美这四字来概括。
黄鹂娴是商户女,且家中是近几年起来的中富户,因此平日里手中的零花也是不少的。
黄鹂娴是个爱玩爱吃的性子,虽举止开放,可内里是个善良的姑娘。
相遇那日,早先她与闺中密友约着去金一阁看新进的首饰,她出门得早,怀揣着好心情悠悠地晃着,途中见有采莲女卖莲蓬,一时贪嘴,系数买了她手中的莲蓬。
那采莲女也未曾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惊喜万分地揣着银两回了家。
黄鹂娴怀中抱着几株莲蓬,手中剥着一个,好不惬意。
她与好友杜清会面时,金一阁前边的店门口喧嚣万分,姑娘家好奇心重便去瞧了瞧。
也是巧了,争执的其中一方正是卖她莲蓬的那位采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