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鬼见不对,立刻靠过来拉梅梅的手,“朱波饶命啊朱波,不要这样对重情重义啊!”
梅梅看着拉架的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出的馊主意,要死就算了,还敢顺走我的心!肝!宝!贝!!”
梅梅说话时手中力道稍有松懈,重情重义立刻从它手底挣脱出来,被自己的同伴扶着往后退了几步。
重情重义安抚道:“恋爱脑,没事的。”
恋爱脑泪眼婆娑,满脸歉意,“重情重义,对不起,都怪我……”
“不,不怪你。”重情重义看向梅梅,“千错万错,都不可能在你。”
梅梅:“?”
哦豁,那错的是我咯?!
梅梅脸上划过五颜六色,重情重义和恋爱脑还在上演它们的苦情戏码——
“恋爱脑,与其做这笼中雀,倒不如大胆地去追求你的幸福,我会永远支持你的!”
恋爱脑泣不成声,“重,重情重义……”
梅梅:“……我***你俩在一起吧我****!!”
重情重义乜它一眼,嗔道:“休得胡言,我对恋爱脑的情谊苍天可鉴!!”
匆匆赶来的扑克牌三人组听到这句话都有些愣住了。
杷惊呼:“哦哟,哪来的古风小鬼子。”
梅梅护着自己的吹风机退到扑克牌三人组身边,极力远离那俩傻鬼。
四只鬼你看我一眼,我瞅你两眼,还是勾问出了其他俩鬼想问的问题,“梅梅,你咋还有闲心思同它俩掰扯,直接打晕拖回去不就好了?”
梅梅冷笑一声,道:“要真这么干,横竖都是死,我还蹚这一趟浑水做什么。”
重情重义闻言,捂住恋爱脑的嘴,拖着鬼凑过来,很严肃地问:“梅梅可有何高见?”
梅梅垂眸,看着怀中的静音便携吹风机,笑道:“我要这位新晋教职工小姐,别无选择。”
枯思索片刻,道:“你想通过她来损坏学校声誉?可是现在我们都被她抓住了,而且一用力过猛就会直接导致学生死亡,而重情重义和恋爱脑要做的别说让学生受伤了,我们都得死。”
梅梅落在电吹风的视线缓缓上移,看向默不作声的勾,“慌什么,不还有一个吗,宿舍楼不许打架。”
“打架?”勾皱着眉,道,“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可我们从来就没听说过宿舍楼会有鬼打架。”
梅梅:“可我记得,你就是和人闹冲突打斗间被推下楼梯摔死的吧。”
勾点点头,“是有这回事,怎么了?”
“既然你是因为打架而死的,怎么就成了斗地主三人组里的一员了呢?”
勾眨眨眼,道:“因为我喜欢斗地主呀,当时起冲突就是因为它斗地主输了差我两块钱,我就指望着拿那两块去食堂买俩馒头呢。”
“对啊对啊。”杷搭上勾的肩膀,啧了两声,“勾这家伙穷的要死没钱吃饭,成绩成绩不好,抄作业又字迹太过亮眼,饿得只剩骨头架子营养啥的更不用说,代跑也做不了。
“不过天无绝鬼之路,一个斗地主简直要被它玩出花来了,实在没钱吃饭的时候,它就会去坑别鬼两把,蹭几块钱买点馒头吃,然后就是靠我和枯接济。不过它又死要面子,一直瞒着这事不让鬼知道呢。”
梅梅:“原来如此吗。”想我堂堂八卦大王都不知道这事,这斗地主三人组和被勾坑过的鬼们的保密工作做的是真好。
“不对不对!”梅梅打消脑海里的那一堆破八卦,道,“反正那规则里也没指明有谁谁谁打架,只是说偶有打架斗殴事件发生,既然打架的鬼找不着,那我们打起来不就好了。”
勾警惕地往后退两步,勾着脖子,瞪着眼,“那你特意点我一下是想……”
梅梅笑得阴险狡诈,“还能想什么,想你有经验呗。”
勾警惕不减,又往后退了半步,“这个经验是指……”
梅梅说的理所当然,“这个经验当然是……被打的经验啦~”
重情重义和恋爱脑对视一眼,然后一拍即合。
梅梅看过来,问恋爱脑,“不去追求你的爱情了?”
恋爱脑邪魅一笑,喊出宣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只要能让这破学校声败名裂,什么爱情,什么生命,统统不在话下!!”
梅梅被它喊的颇有些挂不住嘴角,“爱情这东西在这学校碰不得,不过生命你还是收着吧……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杷凑过来,哼哼一笑,点评,“古风小鬼波~”
梅梅:“……”它将手里的吹风机托付给枯,对准杷的脸就是一拳,“******给我滚!!”
战争一触即发,想到自己不用挨打,勾立刻拱火道:“梅梅,就该给它一点教训!!”
这边,梅梅打的正欢,那边,勾在呐喊助威,一旁,枯抱着电吹风远离战场,却听得一声叫喊,梅梅停了下来,聒噪的勾也给自己的嘴封上了。
好不容易赶来的莉莉看见梅梅正对着杷拳打脚踢十分震惊,大声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就是这一声,让大打出手的梅梅安静如鸡。
莉莉走过来,十分生气地指着梅梅,“宿舍楼,不许,打架!梅梅你,忘了,吗?这会,给,那位,教职工,带,来,麻烦,的!”
这句话又给梅梅火星子点起来了,它呛道:“要的就是麻烦,这破学校早就不该存在了!”
“可,教职,工,小姐,怎么办?学校,没了,她,也,会死,的!”莉莉横在梅梅面前,张开双臂,鼓着气瞪它。
梅梅去扯莉莉的衣领,一只手指向地上的排球,脾气已然上头,说出来的话倒是难得平静,“那又如何,莉莉,你在这里呆的最久,也最清楚,这学校贱的很,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特意不将学生死亡的消息报出去,结果学生死的越来越多,它又得靠其他方法找补!
“所以呢,它在你活着的时候折磨你,就连你死后也不放过你,一到毕业季就靠我们这些捡回了半条命的鬼魂搪塞记者,于是你就成了一只只会在宿舍楼外打排球的傻子,到现在你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是这里的教职工,她不值得信赖,不值得同情,当然也死不足惜!”
莉莉说不过它,看一圈周围的鬼,在一道道欲言又止的眼神里又只得收回视线,重新看着梅梅。
它有些委屈,轻轻喊道:“梅梅。”
梅梅嘁了一声,直接狠下心,上手将莉莉推到枯那边,又握紧拳头,朝杷砸下去。
被打的鼻亲脸肿的杷欲哭有泪,有苦就说,“朱波,我靠,朱波别打了,你有气你去找莉莉啊,别打了,别打了!!!”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