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按照之前奕涵曾经在主主家里执行过的撤退演习一样开始收拾东西,我一把背上早就打包好放在箱子里的应急包裹,把下雨天没出门的逆子塞进猫窝里。
当时出于功能性考虑,逆子的猫窝部分可以单独拆卸,门阖上就是一个猫箱。
当然经过奕涵的培训后,我灵光一闪,高瞻远瞩防患于未然也在内部部分空间给逆子准备了应急食品。
再把我的FFF团战袍披上,这时候已经没工夫撑伞挡雨了,只希望润出去之后不要感冒。
把猫箱夹在咯吱窝下一起挡雨,然后急急忙忙出门观察了一下吵闹的源头可能是在东门那一块,就按照培训规划的路线往西门跑。
刀兵相击的撞击声很快到了离我较近的位置,我连忙加快速度开跑,结果有什么破空声向我飞来。
很快一支箭噌地一下射到我前方木门的门廊上,我忍不住像恐怖片里的炮灰一样转头看去,后面有些穿着不认识的特色制服的人正冲过来,更远处有个举弓的弓箭手被奕涵的问题手下缠住,而奕涵正在我背后和他其他属下对抗涌来的这一波人。
估计这支箭也是他帮我拨转了方向。
为了不当武侠电影里老是磨磨蹭蹭被抓的猪队友,我用中考体测猎豹一般的速度冲了出去。
转过两个回廊出了一道门又遇到了披着我送的团服的小姐姐们,我们仨也没多说话,对视了一眼一起朝西门润去。
我们总比来犯的敌人熟悉整个室内结构,很快没有啥雨中迷路或者跌倒一类的顺利到达。
西门处停了很多马车,正在一辆辆满载后出发,我看到建筑老头显得挺狼狈,头发滴着雨拿着我的团服没包自己,倒是包住了一个更宽阔的箱子上了车,车夫甩了下鞭子风驰电掣地出发。
我也和小姐姐们赶快坐上了离的最近的一辆,很快又有人掀帘子上来,是披着熟悉的团服手里抱着一团沉重包裹的年轻文士。
很快又上来了一位面熟的厨房工作人员和一位不认识的工作人员。
这辆小马车已经塞满了,外面很快马车就开始颠簸晃动起来向某个方向奔跑。
在惴惴不安的沉默中逐渐奔向未知的远方。
那位不认识的工作人员甚至开始低声啜泣,小姐姐们也开始不安于未知的情况。
我连忙安慰道:“没事的,你们看我们之前都有做预演,这次的撤退物资也齐全也安排的有条不紊的,最重要的是你们要相信教主,他可是最强的。”
说到这我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面对他们。
“等我们到了目的地,很快就可以逆转形式的。”
仿佛是被我的镇定所感染小姐姐们也抱住那位不认识的女性低声安慰着,凝滞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我则掏出我应急包袱里准备好的干粮分给大家。
“出来的着急你们还没吃晚饭吧?先垫垫肚子吧。”
大家接过,年轻文士顺手揣起来没吃,哭泣的工作人员倒是机械地咬了几口,而厨房的工作人员开始大口大口吃起来。
我也开始一口一口吃完了整个饼,毕竟吃饱了有力气有能量才好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很快不安的几位渐渐睡去,我可能是前一晚睡眠充足反而毫无睡意,深夜里外面只有车夫偶尔的吆喝声和马蹄与车轮踏地的声音。
我掀开一丝旁边的车帘往外看了一眼,现在车行到了完全不认得的毫无人烟的荒郊野岭,好消息是一天的雨终于停了。
灰黑的乌云透过间隙时不时洒下清亮的月辉。
转头本来闭目的年轻文士睁开了眼睛,在昏暗模糊的车厢里接着帘外断续月光带来的一丝光明给我比了个四的手势,然后又把眼睛闭上头靠在车厢上开始休息。
之前也共事了一段时间,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是说大概还要四个时辰到达目的地。
我心里明白等我们到达之后才是真的有硬仗要打,强迫自己也将眼睛闭上开始闭目养神放空大脑。
但是大脑的杂念根本无法清除,脑子里盘旋的都是:发生什么事了?敌人是谁?府上的人是否都安全撤出了呢?接下来怎么办?文士是否正在坐阵指挥撤离行动?
还有最重要的是:主主到底去哪了?他遭遇了什么事吗?
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没有答案。
在伪装的镇定里我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脑子一直保持着清醒,意识随着车马逐渐驶向未知的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