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北望三言两语讲完,及其简洁,尤其省略了当年偷亲的事。
孟归静静看着他,窥探到了曾经岁月。
他心里泛起酸楚,还夹杂着恼怒“你……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呢?我……”他用手捂住了脸,孟北望说的少,但是人都能猜到有多痛。
他想训一训这人,但从哪训呢?他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
孟北望拉下他抓自己头发的手,涵笑看着他:“我当时还有一种感觉,你知道是什么吗?”
孟归看向他。
“我当时想着……”他抓起孟归的手,凑近了道:“我好像……很爱你啊……”
孟归睁大眼,他下意识想抓自己的鸡窝头,但手被攥在孟北望掌间,他只能语无伦次的说:“你是不是认错了,你当时不是不清醒吗……”
“不。”孟北望打断他:“我确定是你,也喜欢你!”
“我这人就是这样,我喜欢你,不会拐弯抹角,你若答应,我就永世对你好,你若不答应,觉得我恶心,讨厌。”孟北望顿了顿:“那么我会在你恢复记忆后离开,走的远远的。”
孟归看着他静默良久,看的孟北望一阵惴惴不安。
忽然,孟归笑了。
他想了半天,考虑了半天,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
最后他一掌扫空,问自己到底喜不喜欢。
随后,他肯定了答案:“谁说不喜欢?我可喜欢死了!”
我心里告诉我我就是爱着你。
我喜欢你,我便不想拐弯抹角,我就要告诉你。
这人对他那么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或许曾经,你我不止这缘分。
孟归一把将孟北望拽上床,捧着人的脸一顿揉。
他现在很高兴,在他迷茫的现况中有人自深夜走来,为他开辟了天光。
他揉着揉着便搂住了人,笑的开怀。
“这么高兴?”孟北望道。
“我有家了!”孟归笑道:“能不高兴吗!”
终于有人认得他了。
孟归在孟北望额间那道红痕上亲了一口,直感觉这人长的怎么看怎么好看。
二人就这么闹了一会儿,都累的瘫在床上。
孟归看着身旁人:“一百五十多年前,意思就是……我可能也是个老不死。”
他翻过身,侧躺着:“所以你我到底谁的年纪大?”
“不知。”
“你不是恢复……”孟归想起来一茬:“哦对了!”他拉起孟北望。
“之前没跟你说,你眉间有个封印。”说着,他点点额头。
“封印?”
孟归道:“晏清说是封了你的记忆,他解了一层,现在只有你自己看不见。”
孟北望蹙眉:“我的记忆?”
孟归点头:“不过晏清说过不了多久便会解,因当是不用管。”
孟北望嗯了声:“先前在生门,你也想同我说这个,后来为何掩饰?”
“嗐,”孟归道:“我也不清楚,当时忽然心里一慌。
孟北望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又道:“晏清让我们跟他来皇宫,会有机缘让你恢复记忆。”
孟归愣了愣:“皇宫?”
他抬头看了看房间的布局:“这里是皇宫?!!”
孟北望轻笑一声。
“哦,难怪这么大,和咱们平头老百姓住的相差不是一星半点哈。”
孟北望:“我曾经好像认识晏清,但……不知怎么认识的。”
孟归道:“嘶,那他为何看着像是不认得你?”
“可能不熟,他也活几百年了,忘了也说不准。”
孟归点头,忽的看向门外,冲孟北望嘘了一声。
不久,门被敲响。
“二位公子,皇上有请。”宫女的声音传进屋。
“哦!来了!”孟归应道。
二人整理一翻出了门,随着宫女到了御书房。
孟归本以为会看见一身明艳龙袍的皇帝伏安批阅各种奏折要事卷宗的严肃场景。
谁知一进门就见一抹熟悉的白影手持毛笔,端坐在本该是皇帝坐的地方奋笔疾书。
身后的矮榻上还瘫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
孟归:“………?”
他凑近孟北望悄悄道:“我才知道晏清这么……呃,强,平时在外头当苦逼门主,在宫里竟是个皇帝。”
他顿了顿又道:“说不定还有后宫佳丽三千。”
孟北望:“……”
“其实他不是……“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我可不允许他后宫佳丽三千,有也只能有我一个后宫!”
晏清清了清嗓子:“陛下,注意言辞。”
“嗐!怕什么,”燕蕴筹坐起身道:“你也知道我是皇帝,即位那会儿都熬过来了,我还在意现在的小打小闹吗?”
孟归认出了她:“哎?姐姐好,真是有缘。”
燕蕴筹:“是啊是啊!”
“不知姐姐找我们有何事?”
“来聊聊那宗文。不过你等一下,”燕蕴筹打断:“你别叫我姐姐,总感觉怪怪的,好像会折寿。”
孟归:“……”
咋发现的呢?装嫩装的不好?
他笑嘻嘻改口道:“不知陛下找我们……”
眼前忽的一花,孟归看见燕蕴筹所在的地方变成了一个男人,那人皮肤偏黑,生的俊朗威严,像是上阵杀敌的将军。但他身着龙袍,不怒自威,显然是个皇帝。
这是谁?
孟归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左眼忽的一阵剧痛,他捂着眼睛惨叫一声,扶下身子。
有什么滴在了地板上,但他没空去管了。
他什么都看不见,又什么都看见了……
不对,他看见的是什么?
孟归倒了下去,好几只手扶住了他。
晏清难得面露焦急,燕蕴筹被吓到了,孟北望快吓死了。
孟北望将人搂进怀,滴在地板的血粘上了墨袍。
孟归左眼流血,但面上没有任何不适,称得上安详。孟北望掀开他的眼皮,只见孟归的瞳孔惨白,和脸上的血对比鲜明。
怎会如此?
孟归的左眼被炼过!
谁干的?
晏清凑上前,见此微微一惊。
“这是识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