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瞪回去,气一上头他也不怕什么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开口就骂。
躲在自家说两句得了,哪有当着事主说的,看他昨天狼狈,还真把他当软柿子捏了。
对面也没想道蓝诚言能骂的这么难听,毕竟理亏,只嘟囔两句也就算了。
蓝诚言拎着两袋豆浆五根油条,到家的时候和打了胜仗的将军似得。
廖佑平在洗手间洗漱,他冲干净脸上的沫子看清蓝诚言身上那件衣服,蓝色的羽绒服,上头印几个乱七八糟的logo,一眼就知道是个杂牌,颜色也丑。
“你这衣服哪来的?”
“昨天地毯儿买的,四十九。”
蓝诚言笑呵呵的,跟捡了天大的便宜似的,他蹲地上,把其余的两件从地上袋子里掏出来。
纯黑的袋子和垃圾袋一样,廖佑平吓的倒吸口冷气,他昨天差点把这袋子当垃圾扔了,还好……还好他昨天懒了,不然蓝诚言铁定要骂人。
蓝诚言把衣服抖开,一个印美羊羊一个印的懒洋洋,“这两长袖,才九块九,还好我瘦穿的进去,捡了个大漏,嘿嘿。”
廖佑平少不得心疼,蓝诚言是真不觉得什么,他觉得自己现在过的挺好,虽然没钱,但好像真真切切的活着。
蓝诚言跟着廖佑平一块下楼,放着歌骑车一路到学校门口,他刚掏出打火机,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嗓子。
“城管来了!”
城管?他在这干了几个月也没碰上城管啊,不给他发呆的时间,他旁边那个买盒饭推着车已经跑了。
那桶炭也来不及收,他骑上车往家的方向赶,好在学生没放学,路上人不多,可他车上东西多啊,他猛蹬还是被城管追上了。
“罚款啊,五百。”城管拿棍子怼了蓝诚言胸口两下。
蓝诚言诶呦诶呦地喊疼,他没钱,左右脸也不要了,他赖在地上死活都不肯给。
“蓝诚言?”
城管都是一样的制服,蓝诚言皱眉看了一圈才认出许久不见的一张脸,他记得姓尹,大学和他一个寝室,总跟在廖佑平屁股后面喊三哥的那个。
“蓝诚言,你怎么在这呢?”
“出摊赚钱呗。”
姓尹的和周围哥们说了几句,又把蓝诚言拉起来,“别闹了,我们也是接到了举报,说学校附近有小摊的食物不干净,孩子都吃坏肚子了。你别耽误执法。”
蓝诚言拍拍屁股,到底是把钱交了。分文没赚到,搭进去五百块,他骂骂咧咧的回家,进单元门的时候,刚买的羽绒服被刮了一个大口子,里头的染色棉花从里头挤出来。
蓝诚言气的直嚷嚷,一开家门没想到廖佑平也在家里沙发上坐着剥砂糖橘。
“这个时间你怎么在家?”
“我爸闹到我公司了。我被领导辞了。”
“事都赶在一块了,城管不让摆摊,又罚了我五百块。”蓝诚言脱了大衣朝地上一摔,结果衣服彻底散架了,里头破烂棉花弄了满地,蓝诚言被气笑了,他一边收拾一边说:“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你说对吧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