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正巧遇到张连民和谷清音,沈万竹打个招呼道:“明早出发。”
谷清音貌似有些疑虑,“大司的伤……”
“能跟就跟不能跟就自己回地府了。”沈万竹很无情地回复,“对了清音,我想找你师傅问问血月的事。”
张连民:“难道问宫月不是最省事吗?”
沈万竹:“我想问的更直观讲是关于青阳君和血月的事。”
“师尊这些天都没有要事,既然明日启程,那今晚就去问。”谷清音说罢二指捏符当场传去一个音信,片刻后道,“师尊同意。”
当晚跟着谷清音来到偏殿,其他宫殿多是弟子侍卫仙娥来往,此处除了门口的两个侍卫愣是不见一个弟子。
墨云早在屋里等,几人进来后她随手指了指空座,“我这里没什么可以招待的,几位随便坐,有什么事直接问便是。”
沈万竹也没有坐下的意思,直言道:“当年与青阳君交情不错的人不少,选择找仙君问,一来是因为当时提到血月时在座的前辈里您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护着青阳君,二来我们在天君给的画卷里发现您与青阳君交情不算浅,所以想着对于血月这件事您应该有别的见解。”
“你既然来见我说明想听到一些不一样的话,不过我说的都是我所见猜出的东西,至于可信不可信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了。”墨云顺手接过谷清音递过来的茶,品一口,“当年血月被贬出天庭的事你们了解多少?”
沈万竹:“说她偷拿天外天的东西跑到人间繁衍后代惹了上神。”
“这本是她自己的因,如果回到人间只是单纯地培养出一个种群还不至于天君下令杀无赦,是因为她后来被东明君告发她有意染指须弥塔,这才引来杀身之祸。”
张连民唏嘘道:“她是不满于仅仅是繁衍后代,还想用须弥塔回溯,这跟西极宗的意图有什么区别。”
“那时西极宗已经有了动作,她又第一时间选择逃,承歧一事后上天庭已经是人心惶惶,她这么做便是认了这个罪,前后派了不少仙官都被打回来,那段时间不少影渊族的人与西极宗走近在人间作祟,青阳便自请去收服,的确血月的命星陨落,所有人都说她死了也不只是光信任青阳。”
沈万竹察觉出墨云的言外之意,“仙君是觉得血月的‘死’有别的可能?”
墨云直截了当地点了头,“说来我与她也有些交情,所以我的判断只是基于自己的猜测,她虽然承认动了须弥塔,但这个动机是东明君说的那般还是她自己说的为了忏悔我是更偏向她的意思,不过当时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我人微言轻没有证据不能为她做什么,她也不愿意回天庭查清楚,我与青阳提过一嘴,那日听到你说她还活着我就能断定青阳没有杀她。”
沈万竹听得茫然,“所以当年的事血月和东明醒有一个人说了谎?”
墨云:“是,我之所以只是猜测是因为东明君没有任何理由去冤枉血月。兴许谁也没冤了她,青阳留她一魂也只是我的缘故。”
张连民道:“东明君两耳不闻窗外事几千年,况且他与天君关系甚好,他就是脾气臭了点,如果真有什么品行问题早该被北派的人抓到做文章了。”
“他是南派的人?”沈万竹倒是颇有意外,根据他们口中所说的东明醒这个为人,他怎么觉得这样的人会是北派的人呢,或者不占派,为什么会是南派的人。
墨云道:“他虽说是站南派,但从来不参与上天庭的事,所以我想他选南派是天君的制衡之术。”
如果是为了给两派端水这么安排的确说的过去,沈万竹继而说道:“有一个人,她一人建立宗派,广招与她出身相似的人进门,后来这个门派有人想把她做空,门派的人开始站队,她选择杀掉这些头,最后她还是被顶替,这个门派里原来跟随她的人都被清理干净,新的掌门人开始追杀她。”
沈万竹有意停顿,只见墨云轻蹙眉,开口:“看来你对血月的过去很了解,是天君与你说的?”
墨云以为他说的是血月的过去!沈万竹根本没提过江瑶有飞升命格的事,原来真如他猜测,血月与江瑶相像的命格是两人过去的遭遇……
沈万竹道:“原来天君说的没有错,血月的过去很是坎坷。”
墨云:“往往一个人的命运越多舛他飞升的可能就越强,血月便是这样,飞升后选择繁衍影渊族便是她一直以来的执念。”
沈万竹今日算是了解到血月的过去,这人飞升前便像江瑶一样当一派掌门人,后遭遇不测过多个难关后飞升,飞升后依然对创立一个为她独尊的‘门派’有执念,“如果影渊族没有重蹈覆辙,但因为三界容不下他们所以血月选择拿到须弥塔回溯,再重造一个他们主导地位的文明。”
“这也是当年天君的猜测。”墨云要放下茶盏,谷清音眼疾替自己端好,“如果你想调查黑魁的事,去城阳最好不要与东明君提血月,他最痛恨怀疑他的人。”
沈万竹拱手行一礼,“多谢仙君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