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道棕黄色的身影闪过去,煤球紧跟着蹿出来,把棕黄色的小东西堵在墙角,豆豆眼睛湿润润的,大尾巴毛瑟瑟发抖。
乌依雅:“煤球你是黑豹,你不是小猫咪。”
周满:“小猫咪咋了,小猫咪也不兴欺负小松鼠的。”
哦,忘了他之前可是缅因猫呢。
乌依雅见小松鼠实在可怜,便让周满把煤球赶紧抱出去,谁知周满刚有动作,松鼠扒着乌依雅的衣服嗖嗖嗖爬到她肩膀上。
煤球虽然被周满抓着,但它眼睛一直盯着松鼠呢,然后它就眼睁睁看着那个臭烘烘的臭东西居然爬到它干妈身上去了!
这能忍?
煤球在周满手里挥着四个爪子扑腾,龇牙冲小松鼠发出威胁的声音。
乌依雅能感觉到肩膀处小松鼠的颤抖,能看出它很害怕,确实被吓得不轻,但是……
就凭煤球那哼哼唧唧,比最会气泡音的CV更气泡音的小奶音,不至于吧?何况煤球骂得根本不脏啊!都是小松鼠自己太胆小了。
虽然小松鼠被吓成这样真的很可怜,但是看着煤球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乌依雅于心不忍,抓着小松鼠放在窗台上让它走了。
“你瞧,它还去确认松鼠是不是真走了呢。”周满压低声音同乌依雅说。
乌依雅看去,果真见煤球围着窗台转来转去。
可惜煤球太矮了,蹦起来两爪搭在墙上也才刚到人的膝盖那么高,压根儿看不见窗台。它只能吸着鼻子,通过空气中的味道判断小松鼠是不是还在。
乌依雅不知道它判断出来没有,但看它那小模样怪可怜的,也不嫌它臭了,把它抓过来撸毛。
结果煤球可好,不仅不让撸,还非舔她的手掌。别看它小小年纪,那舌头跟砂纸一样,舔在手上生疼生疼的。
乌依雅威胁道:“再皮我打你。”
煤球不听,小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它嗷呜一声,凶巴巴地和乌依雅对峙。
一鱼一豹谁也不相让。
煤球跟个倔牛似得,非得舔乌依雅的手,乌依雅不知道它发什么疯,不想惯它的臭毛病。
周满围观了全程,就非常想笑,不过他没笑,万一不小心把战火引到自己身上就不妙了。于是他试探地说道:“没准是因为你的手抓过小松鼠。”
乌依雅突然反应过来,周满说的有道理,一些猫科动物都有圈地盘的本能,它们会在领地里留下属于自己的气味。
所以再看向煤球时,乌依雅的眼神就没那么锋利了,甚至任由煤球抱着她的手。
而周满看着看着突然感觉不咋对劲呢,单手抄起煤球,丢下一句:“它臭死了,我去给它洗澡了。”
乌依雅一脑袋问号,追问道:“你不是说不想洗吗?”
“没办法它太臭了。”
乌依雅没有时间深究他前后不一致的原因,因为导演鳌球找来了。
鳌球背着人和摄像头,在院子里狗狗祟祟地张望。乌依雅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多半是在找自己,但是她并没有出声提示,而是站在窗台边看他无头苍蝇一样一间间找过来。
这次他没戴假发,直接把头发剃了个干净,头顶光溜溜的像颗卤蛋。
“小乌你怎么这样啊,看我在外面也不叫一声,害我找半天,你也太没有良心了,你心地怎么那么坏呢……”鳌球不停地数落着,突然他发现自己说得口干舌燥,而乌依雅一个字没说。
急急住嘴,鳌球差点没把舌头咬断。
乌依雅面无表情地说:“说完了?首先你现在只是我的助理,你该对我用敬称,其次我道德感高并不对你适用,你别试图道德绑架我。如果你希望我们之间相处和谐一点,那么请你改变你现在的态度。”
鳌球脸色铁青,僵持片刻,他说道:“可以,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个条件,你不能跟别人说起这件事。”
乌依雅:“我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鳌球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乌依雅的侧脸,但最终他率先低头,咬牙切齿地道:“乌老师,请问我这一小时需要做些什么?”
“你先写对我做的十件过分的事,并进行深刻的反省,总字数不得低于8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