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色清冷，窗内灯火可亲。顾之谨不是真的想吃饭，他只是陪她吃，或者说是看着她吃。

“我听闻，你们接了宁王府的单子，要去宁世子的婚宴上弹奏曲子？”，顾之谨见季芳时快吃完了，随口问道。

季芳时看了顾之谨一眼，又转过头刨饭，“怎么，你想对我们的演奏指点一二？”

“到演奏那天，我要跟你们同去”，顾之谨的语气不是商量，也不是通知，更不是命令，但是语气中都是不容拒绝的气势。

季芳时怔愣了一下，突然笑道，“同去？哪种同去？”，她看了顾之谨一眼，忽然哂笑，“顾公子，我们空空琴坊去的是女子弹奏队，你去，你的角色是什么？随从？小厮？还是跑堂的？”

“我出一个男子演奏队，如何？”

“？？？？？？？？？？？？？”，季芳时心中疑惑，眼中都是问号。

“男子演奏队？”，季芳时带着疑惑的语气，但其实她觉得这样的演奏组合倒是蛮有新意，说不定会火，，但表面没有表露出来。

“自古女子演奏固然是约定成俗，谁又规定男子不能上台？更何况，男子中，更有擅音律者，绝不逊色于女子”，顾之谨起身踱步，行至季芳时身边，见她没说话，自顾自地吃这饭菜，“宁王府给你多少，我就给你多少，一次表演，赚双倍的钱，季老板还要犹豫吗？”

季芳时听到这，停下了吃饭的动作，转过头看了顾之谨一眼，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绽开一个笑容，“顾公子既这样说，请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说罢，两人一步到了茶桌前，“我有时真的看不懂你，我总觉得你不是那样在意钱财之人，但你的反应每每让我怀疑我的判断”，顾之谨说着，随意地将手打在了茶桌边，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但是却并不随意。

“呵呵呵，顾公子定是高看于我了，我不在意钱财，我何须如此费力的讨生活？”，季芳时语气认真，态度散漫，“公子，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一口价，宁王府双倍的价钱，乐曲男女同奏！”，季芳时定定地看着顾之谨，眼神果敢坚定，“顾公子若是同意我的提议，咱们就成交，若是不同意，我也绝不勉强，往后大家还是朋友，就当此事从未发生”。

季芳时当然知道顾之谨这样倒贴钱也要去宁王府的婚宴上是有原因的，所以她要价多高都是合理的，想着前几日才接受了顾之谨的帮助，没跟他计较。

此刻季芳时仰头看着顾之谨，等着他的答复，“唔.......”，顾之谨突然俯下身来，吻上了季芳时的唇，季芳时全身一震，头脑一片空白，一时半刻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唔......唔......”。

突然觉得呼吸急促，空气稀薄，“顾......之谨，你......做......什么！！！”，她反应过来，挣扎着离开顾之谨无处不在的唇舌，双手推搡着顾之谨，但是力气太小，对顾之谨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他只是轻轻地抓住她乱抓乱动的小手，放到了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