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山由着对方亲了几下,然后突然抓住男子的头发往后拉,说:“小阿离,听话哈,今日事今日毕。”
江离离委屈巴巴地瞪了夏远山一眼。
只见男子头发凌乱脸颊泛红,菱唇更是艳色无比。此时眉目含情,秋波流转,只看得人心痒难耐,可夏远山却木头人般安坐原位,只等这眼前的人间富贵花坐回去。
夏远山说:“首先,我要解释一下,为何当着小阿离的面和向阳有说有笑。”
那江离离本就因求欢被拒而焦躁不安,此时听夏远山要说向阳的事,更是老大不情愿。
再加上他为“塞男人”一事而心中有鬼、又因忽视向阳要夏远山联系方式的事而心虚,几种消极情绪一冲,又把他的眼泪冲出来了。
他哽咽道:“我不想听……我说过了,阿远要做什么就去做,不要管我,也不需要解释给我听。我没事……”
夏远山见男子落泪,轻轻握住对方的手,柔声道:“我想解释给你听,你愿意听吗?”
“我不愿意。阿远,你抱抱我……”
江离离虽说是要夏远山的抱抱,却是手上用力,把夏远山拉到自己怀里抱着。
因他蓄谋已久,趁夏远山还来不及防范时便分开女子的腿、让女子骑在自己身上,同时手臂紧绷,使得她和自己贴得严丝合缝。
男子的动作实在猝不及防,待夏远山反应过来时,江离离已经把头埋在自己的胸前了。
夏远山想挣扎着起身,可她还没动两下,就感受到身下有东西在跳动,而且从那跳动的力度便知其雄赳赳气昂昂,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时,江离离舔了一下女子的锁骨窝,那滚烫的舌面,令人浑身一颤。
他说:“阿远,你再动一下……呜!”
夏远山再次揪着江离离的头发以示惩罚,她虽面无表情,可心里却气得要死。
原来先前夏远山打算和江离离促膝相谈,好好聊聊今天的事。
为此她专门摆了两张椅子、专门把男子喊到书房、专门关了门以防咪咪打扰。
她知道自己和江离离不可能模拟正规的咨访模式,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连正常的沟通姿势都维持不了!
眼看那男子又摆出一副惨兮兮的无辜样,夏远山心知这家伙就是想卖惨,就是看准了她受不得男子委屈才如此放肆。
当即气道:“小阿离,我要生气了!”
江离离眨巴眨巴眼,却不说话,只是撅着嘴,显然也很是委屈。
夏远山被硌得想起身,可那臂弯如铁箍,死死地箍着她,搞得她全身紧绷,最后咬牙切齿道:
“我要和你说正经事!你这个样子还让我怎么说?!”
“阿远可以用这说啊,不耽误的。”
江离离说着,亲了一下女子的嘴,意思显然是女子用嘴说、他们用身做,并不冲突。
随后又补充道:“待会阿远说时,我一定乖乖的。”
虽然夏远山想忽略此事,但几年的经验告诉她,如果不给江离离灭火,那么今天的谈话肯定是要泡汤。但若是顺了男子的意,起码今天她是下不了床……
正思考着两全之计,突然看到男子后颈处那微微起伏的曲线。
她下意识摸上去,第七颈椎的坚硬透过一层柔软的皮肉传到她手上,而就是这坚硬与柔软的结合创造了曲线的性感迷人。
同时,作为人体最为重要的器官之一,椎骨保护着最为脆弱的神经束,比之其余都掩埋在身体内部,唯独这第七颈椎突出于外,大刺刺地将感官的核心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大自然以功能实用至上,却进化出一段不甚实用、反而增加风险的曲线,这是自然的疏忽吗?
夏远山的指腹轻微形变,她想到指下就是男子生命活力的脉动,就是男子二十多年的热切,不由得心神震动。
最后心下无奈,一边玩弄对方的头发,一边叹气道:“今天我必须得把那两件事解决了,听到没?”
言外之意就是和男子的欲望妥协了。
江离离狠狠亲了夏远山几下,说:“谢谢阿远,我待会一定好好配合……”
几分钟后,二人看着并无变化,他们依旧如先前一般交颈相拥。
只不过从女子绷紧的肌肉以及微微泛红的眼眶就知道,此时的她,连基本的体面都很难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