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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番外7:小家主和小侍卫(一)[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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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玕年,盛王掌权,天下一片祥和。

是夜,华奢院落四周草木皆动,圆月隐匿在墨蓝色天空中,脚步声轻轻,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头白发的人坐在窗前,长发垂至腰间,白丝跟着夜风慢慢飘动,苍白纤细的手捻着鱼食,懒懒地往窗外的鱼池里扔。

水池颇大,倒映出墙上悄悄潜行的人影。白发的人蹙起眉,轻轻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站起身负手而立。

金鱼慢慢散开,突地——清澈的水池中刺进一把长剑,血红色迅速蔓延,金色的鱼慌乱地扑腾,水面波澜四起,圆月碎在其中。

帕子被人捡起,擦干净手上的血彻底作废。祁承蹙了蹙眉,抬了下手,瞬间,从屋内窜出五六个黑衣人,将跌坐在地上满脸不可思议的人架起等候发落。

“扔出去。”

清脆的声音稍显虚弱,有气无力似的。

几乎在侍卫散去的一刹,一把更为锋利的长剑横在人侧颈,剑上反射出拿剑人毫无感情的黑眸。

漂亮的猩红色眸子弯了弯,露出右眼上的痣。夜风吹动白发,他急忙抬手掩住嘴,却还是重重咳起来,整个身子都跟着咳声颤动。

鸟雀惊起——

玄衣男子抬手,接下了这只雪白的鸽子,卸下鸽腿上绑着的纸条,沉默一瞬。

端楷严整的字与内容格格不入——哥哥们,如此这般的废物便不要再遣来了,我已派人将他扔出去了。

男子颇为无奈地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的青衣男子,后者察觉到,放下笔,轻轻挑起眉,“如何?”

“盛不逢不止派了他一人,承儿弱冠之年未过,这般重要之事交予他可行?”

青衣男子接过纸条笑了一声,招呼玄衣男子过来坐下,替他倒了杯茶。

“信他便可,莫要小看他,祁家能现在这般少不了他在背后做事。”

后者只得点头,望着窗外隐匿在乌云后的圆月轻轻蹙起眉。

-

鱼池里满是鲜红的血水,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四周,甚至还有挂在窗框上的。

火折子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脚步声与马匹声愈远,朱甍绣槛的宅子也隐匿在火色中。

小溪边,几条金鱼被放生,带着血色快速游向远方。

水面停止波动,倒映出白发白衣的人。他虚弱地捂着胸口咳了两声,一旁的黑发束袖少年蹙起眉,从马背上的大包袱里掏出一件狐裘递给他。

白狐毛看着就软乎乎的。祁承扫了一眼摇摇头,背对着黑发少年,“拿不动,帮我。”

黑发少年望着他腰间精致到不行的白色佩剑缄默。

狐裘披在人稍显单薄的背上,祁承又“嘶”了一声,扭头皱眉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黑发少年,“头发,痛。”

黑发少年无奈,又替人将压在狐裘下的白发撩出来,顺势退到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望着火光冲天的宅子,视线有些失焦。

“可惜,那般好的宅子我原想住上一辈子的,事由你而起,日后有银两了记得还我一间。”

黑发少年默然,抬手拽了拽栓着黑马的绳子,清冷的声音淡淡,“走。”

祁承歪了歪头,又皱眉咳了两声,伸出苍白的手,“扶我上马。”

后者颇为不耐地冷着张脸,向后让了一步。不言说,意思是让他自己上。

“平日在家都有人扶着我。”这位小少爷可怜兮兮地将手覆上自己胸前,又故作惆怅地望向浓烟滚滚的宅子,“如今我连家都没了……罢了,也好,你将我扔在此处让我自生自灭吧。”

说罢,他揽好一头白发就准备坐在地上,黑发少年沉默,在他坐下前朝他伸出手臂。

如愿坐上马,祁承又不悦地蹙起眉,揉了把软乎乎的白毛,将脸埋进去,“你要如此带我走一夜?”

“是。”

黑发少年头也不回地答道。

“我要喝水。”

黑发少年停止脚步,仰头望着眼前虚弱漂亮的人,无奈,从包袱里掏出水壶递给他。

“打开。”

“……”

水喝好了,某位小少爷又好奇地四处看起来,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可夜风还是灌进嗓间,旋即他便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停…停下,包里有药……”

黑发少年快速在包袱里翻找起来,一股浓重的药味冲鼻而来,和马上的人身上的味道一样——他还未伸手,那只苍白的手便先他一步,抓起药粉就倒进嘴里,面无表情咽下一部分,又瞅着水壶朝黑发少年挑眉。

药味更加浓重,黑发少年望着马上的人喝完水,接过水壶收好,“好了?那便走。”

后者垂着眼睑摇摇头,露出那颗痣,声音越发哑,“不好,要死掉了,扶我下来。”

黑发少年:“……”

这一夜黑发少年被折腾得够呛,这位小少爷可以说惯会使唤人,连食物都要他替他拿着。在马上坐上片刻他就张罗着要下来自己走,走了会儿又喊着累要休息,在溪边还从衣襟里掏出鱼食喂起鱼来,险些掉进水里。

看着刚刚火光冲天中、甚至连自己都顾不上还要捞那几条金鱼的祁小家主,黑发少年并未吭声,淡淡从溪上的涟漪处收回目光。

-

卯时,两人才靠近城门口。马慢悠悠跟在人身后,抬着蹄子,好巧不巧踩到了白色狐裘边,将人硬生生拽了回来,跌坐在地上。

马:“……”

祁承愣了好一会儿,和有些懵的黑马对视,凶巴巴地皱眉,“你也是刺客?”

黑发少年沉默,伸手将人扶起来,才发现他轻得跟竹册子般。他退到另一边,牵着不住哼气的马继续往前走。

祁承满心不悦地看着一人一马,掩着嘴叹了口气,感叹命运多舛。明明昨日里他还是祁家风光无限的小家主,今日便成了这逃难似的人,还要与一个冰块儿同行。

他当即跟上马,从包袱里掏出纸笔,“唰唰”写下几行字。

官兵抬手,拦住了两人。

黑发少年刚要说话,身旁药香四溢的人便率先开口,“你敢拦我?你可知我是谁?”

官兵面无表情摇头,“不知。包袱打开。”

“不知?”祁承故作惊讶地看他,顺手将纸条收好,仰起漂亮精致的脸,“那你便猜,猜对了我再打开包袱给你看。”

黑发少年:“……”

官兵:“……?”

“无理取闹!”另一名官兵当即抽出剑,剑光反射出少年漂亮的猩红色眸子,锋利的剑刃斩断白狐毛。若此人动一下,便落得个头落地的下场。

此般景象吓得过路人急忙躲开,在不远处悄悄看起来。

黑发少年下意识想拔腰间的佩剑,想到主子临行前嘱咐自己的话,又缓缓放下手。

“呀。”小祁少爷颇为镇定,垂眸看着眼前的剑,顺势一歪身子靠在马上。黑马吓了一跳,却也没躲。

“我吓晕了。”

“……”

黑发少年抬步将人与剑隔开,僵硬地扬起嘴角,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官兵,乖乖将包袱打开。

然后,大家都沉默了。

包袱里全是清一色的白色衣裳、镶嵌着宝石的木梳子,精致的铜镜反射出日光。剩下一个包袱里全都是药,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看样子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才会有的。

官兵哼了一声,放他们通行。

就在他们离开的一刻钟后,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来到城门处,领头的墨色衣裳青年下马,寻官兵问话。

-

“若是你再如此,我保不住你。”

树林旁的幽径上,黑发少年牵着马淡淡道。

白发少年懒懒扫他一眼,捶了捶坐得发酸的腰,“不必这般教训我,我知晓分寸。”

“你若是知晓便不会如此。”

“你可信我跳下去。”

“……”

黑发少年无奈,从衣间掏出一封信,头也没回便递给马上的人,但迟迟未觉人接。他皱眉,回头,才发觉马上的人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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