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你们不会在谈恋爱吧?”潘西揶揄地看着黛涅布。
“拜托,我说了,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黛涅布有些无奈但还是耐心地和他们解释。
“好吧,好朋友。”
但等他们转过头再看比赛时,已经发生了意外——哈利从高空跌落,飞天扫帚往禁林飞去了。
比赛只能就此停止,但胜负已出,塞德里克在哈利掉下去时抓住了金色飞贼。
大家都逐渐离开,回到城堡去做自己的事情。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都去校医院看往哈利去了,黛涅布慢慢悠悠地一个人离开赛场,弗雷德和乔治突然走过来。
“嘿!小猫,你看那边。”乔治用手搭在她肩上让她往雨里看过去。
“我们队长奥利弗,他看起来想把自己淹死在雨里。”弗雷德开玩笑地说。
“确实。”黛涅布不得不赞同这个观点,毕竟听说这个木头队长是最后一年参与霍格沃茨的魁地奇比赛了,想赢很正常。
“我们先走了,还要去看哈利,你也赶紧回城堡里。”双胞胎赶紧往校医院去。
黛涅布自己一点一点走回城堡。
夜幕深沉,校医院笼罩在一片柔和的月光中。窗外的风轻轻拍打着玻璃,仿佛不忍打扰这片宁静。
门口传来一阵几不可闻的响动。黛涅布悄悄推门而入,披着一件墨绿睡袍,手里提着一壶温热的热可可。
她的动作一贯轻盈,就像她走进任何人心里一样——不动声色,却无可阻挡。
她走到哈利的病床边,刚弯腰准备放下热可可,就察觉床上的人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果然,一双绿色的眼睛悄悄睁开,在她面前毫无遮掩地望向她。
四目相对,一时间,空气像静止了。
哈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有点迷茫,还有一丝未曾褪去的惊惧。
黛涅布没有移开视线,只是坐到床边的小凳上,语气轻得像是月光落在水面上:“你是在想‘不详’吗?”
哈利眼角轻轻抽动,像是这句话正好触到了他心底的忧虑。
“已经碰到几次了?担心‘不详’会跟着自己一辈子?”她像是在替他说出来,但语气里听不出一点嘲讽,“直到生命的尽头?”
哈利低下头,没否认。他的手紧了紧被子,眼神避开她。
“但我不这么想。”黛涅布的声音温和,但她的眼神里却透一种笃定,“你不会被‘不详’害死的。”
她顿了顿。
“你可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我不是在重复他们的话,就当是预言吧。”
哈利抬起头,嗓音有些哑:“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因为你眼珠子动了。”她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热可可,“还有,你看我的样子,不像会拿着热饮跟一个沉睡的人说话吧?”
哈利接过杯子,轻轻笑了。
“谢谢你,黛涅布。”
她轻哼一声,走向门口,临出门前抚着门框,头也不回地说:
“下次有心事要和朋友们说,哈利,不要把它压在心底。”
门轻轻关上,空气里只剩下热巧克力和柑橘的香味,还有少年被安慰的情绪。
第二天,哈利正一边抄作业一边和罗恩说:“你不能总把斑斑放口袋里,它需要自由呼吸。”
“赫敏的克鲁克山不在,但黛涅布的玛尔朵在。”罗恩怨念满满,“我不放口袋它就被她的猫追杀!”
黛涅布正专心看书,头也不抬地说:“玛尔朵不会杀生的,她很温柔的。”
这时,趴在她腿上装睡的“温柔”玛尔朵,实际上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死死盯着远处罗恩怀里的斑斑。
突然往外,啪地一下把斑斑的尾巴踩住了。
斑斑挣扎着疯狂旋转,罗恩手忙脚乱:“它又来了!”
“奇怪,玛尔朵不是在睡觉吗?”她终于抬起头,轻声一笑,“大概是她看茬了,以为是自己的玩具了。”
然后她拿糖果轻轻磕在床头柜上,发出轻响。
玛尔朵闻声,回头跳回主人脚边,顺势舔了舔爪子,优雅地坐下,像是在说:“是它先动的。”
黛涅布若无其事地低头摸玛尔朵的头,低头时,嘴角慢慢地扬起一个极其隐蔽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