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淼没有抽烟的习惯,也不喜欢烟的味道,但是从医院回来,看着摆在腿上的化验单她忍不住想抽烟,她突然想体验一次抽烟的感觉,两只手的指甲在回来之后就已经被她忍不住的咬了个遍,已经看不见白色的那部分,只剩下快要陷进肉里面的裸色指甲盖。
强烈的想法驱使着身体开始翻箱倒柜,在一个犄角旮旯里头翻到了一包上个月参加酒席结份子钱收到的中华香烟。
打火机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尤为的明显,昏暗的屋子里打火机的火光照亮了顾思淼的脸。火苗在碰到烟草的一瞬间便泛出星星点点的亮,稍纵即逝般暗淡了下去。
“咳,咳咳。”闻不惯烟味的顾思淼一下子就被香烟的臭味熏到了。
尼古丁的味道争先恐后的窜进鼻子里刺激着大脑,像是要深入骨髓般裹挟着顾思淼的担忧。
她强忍着不适,将烟塞进了嘴里,却又想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的时候,还没吸上一口,便从嘴里抽了出去,面无表情的盯着香烟卷起一层一层烟雾。
她怀孕了,她该高兴才是,但是令她心虚令她恐慌的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和老头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用,但是和林今官…情迷意乱的时候中途丢了垃圾桶,她现在一头雾水。
啪嗒啪嗒,顾思淼抬起头看铁栈栏外的窗户,雨点子砸起了玻璃,开始还是一两滴,后面直接大珠小珠落玉盘,雨,更加的急切了。铁栈栏外树的身形本来就已经被竖直的铁钢管分裂,现在一下雨,更是连身形都看不清,只剩下模糊的绿色了。
钥匙进门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顾思淼赶紧回头,发现进门的是路都走不稳的林金官,隔着一米远,都能远远的闻到身上的酒味。顾思淼下意识地用手指捏着鼻子。
“熏死了,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对面的人似乎没有听到顾思淼在说话,眼睛微眯着低着头就径直走了过来,顾思淼下意识的让开,但是对面的人直接一把抱住了她。
顾思淼挣扎着想要从一个酒鬼的怀抱中脱身,但是越挣扎对面的人就抱得越紧。顾思淼开始用手捶他的背,对面的人无动于衷,但是她却突然听到林金官擤鼻子一抽一抽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顾思淼艰难的从男人的怀抱中转头看他的脸,却发现男人眼睛闭着,眼泪水倒是不断的往下流。她从来没见过他这般脆弱的模样,
一时间变得不知所措起来,只能像哄小孩般轻轻拍着林今官的背,轻轻的抚摸着男人的凸出的背脊骨。
变故就在一瞬间,林今官脱离了顾思淼的怀抱,一把掐住了女人的脖子,泪痕还没有完全干涸,双眼确实通红的接近兔子的眼睛。顾思淼面部扭曲,脖子被掐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她好像听见了自己脖子上强有力的心跳声,力气大的像是要捏碎她。
她像一条被捕捞上岸的鱼,做着死前的扑腾挣扎,她不停的用手拍打着对面的男人,男人似乎感觉不到痛,盯着她也不说话。就在她喘不上气的时候,林今官突然松开了脖子,抓着顾思淼的头发就往浴室里走。
还没反应过来,顾思淼就已经被揪到淋浴头底下,林今官打开花洒,冷冷的冰水一下子倾泻而下,头发被打湿的蔫蔫的,身上的衣服也裹挟着潮湿的水珠粘腻在皮肤上。
“你有病吗?”顾思淼努力睁着被水糊过的眼睛想要关掉花洒,谁知男人竟然也冲了进来,一只手抓过女人的两只手提到头顶,嘴唇也激烈的啃了上来。
“唔…唔,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