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能做完，做不完也没关系的，你最近作业很多吗？”

“和往常一样不算多。”

苏梨点了下头继续看着电影，今天这部电影还挺好看的，是关于种族歧视的题材。

谢听没再接续问，拿出手机在上面随意敲打着什么。

苏阿爷给苏梨发了语音，说他在山上吃烤鱼，晚点再回来，让她在谢听家吃了晚饭再回去。

吃完了晚饭，谢听就送苏梨回去，苏梨牵着椰子慢慢走。

到了苏家，椰子显然还没走够，不是很想进去，不过它也很精，专门等谢听走了才摆出一副想继续散步的想法。

“椰子，我先把书包放好，你先在这里坐着等我下来。”苏梨开了门上楼把书包放在二楼沙发上，要准备下楼了手机就开始震动了，有电话。

“喂妈妈。”

苏母：“你现在在哪里？在家吗？”

苏梨：“在的。”

苏母：“把我之前给你那张银行卡拿到银行去，我往里面转了一笔钱，你看看到账了没有，我这边收不到信息。”

“好，我现在去。”

电话挂断之后苏梨就去房间找银行卡，这家银行好像有点远，苏梨在手机上查了一下地方。

她下去的时候苏阿爷正好回来了。

“阿梨，你吃饭了没有？”

“我吃了阿爷，我现在带椰子出去散散步。”

苏阿爷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挂在墙上：“你明天又去上课了，我带它出去就行，正好出去聊聊天。”

“好。”苏梨没说自己要出去，所以等苏阿爷走了之后才出去。

大榕树直走一百米，苏梨看着手机上的导航，没看见哪里有大榕树，又重新导了一遍，七拐八拐才终于找到了那家24小时自助银行，天也黑得差不多了。

银行卡的的密码她都是记在手机联系人上，她记性不好，老是忘记。

个十百千万十万……苏梨记得这张卡上刚开始是没有钱的，也许有也只是几白块，是之前住校苏母给她打生活费用，后来学校的银行自助机不开了之后，卡里就再也没收到钱了，她也有了自己的银行卡，但现在卡里多出了这么多钱。

妈妈不是一直说没有钱吗？

苏梨正想着，苏母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把卡退出来推门出去，接通了电话。

“苏梨，你去到银行了没有？”

“去到了妈妈，我已经看过了，妈妈，卡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电话那端的苏母冷哼一声：“哪里多了，你看着觉得很多吗，要花钱的地方那么多，这点钱都不够用的。”

苏梨沉默着没说话，苏母不管她接着开口：“我昨天问你有没有给他发信息，他前天生日你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

“那我都告诉你了，你还不给他发，你就是想让他骂你是吗，他骂你你就好受了？”

苏梨心里梗着一股气但语气还是很平静：“我为什么要给他发，妈妈，我是人，不是木头，我也有情绪，你们吵架吵得凶，他拼命地打我，您是看不见吗？”

“你们为什么每次都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他打我您会有看不见的时候，但他会不知道吗，为什么总是以为无事发生，打过骂过之后第二天照常要和颜悦色地说话，妈妈，我做不到。”

电话那头的苏母气不打一处来：“你有什么做不到的，他打你我有什么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我要是劝他他只会打得更狠，难道你要我和他一起打你你才高兴吗？”

一起打？苏梨忍着难过地回味这几个字，难道他打骂人的时候，您就只能做到和他一起打吗？

“我都说了，让你不要在我们吵架的时候来劝架，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他那个暴脾气的人，打你都算是轻的！”

苏梨觉得喉咙发酸：“妈妈，你们总是喜欢说反话吗，你们不吵架的时候总是指责我不劝架，骂我白眼狼，我劝架的时候，你们就会拿我出气，妈妈，我是在帮你，但为什么你却总是……”

你们吵架的时候，我永远站在你这边，但一旦你们不吵架了，你却又要和他站在一起，他对你这么不好，你却还是会和他一起指责我的“错误”，埋怨我的不懂事，要是我不站你这边，你又会埋怨我。

妈妈，你看我的眼神有时像是在唾弃街边的垃圾，有时像是在黑暗的绝望里祈求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