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道士停住脚步,问:“这位施主,有什么事吗?”
“道长,你刚说的药方能给我哥来一个吗?我掏钱买,我哥失眠特别严重,而且老做噩梦,可以开一下药吗?”
“施主,您说的症状到是有些相似,但还是需要患者亲自来一趟,我们看过之后,才好对症下药。”
“我哥来了,他去上厕所了,等等啊。”沈修时将轮椅掉了个头,正好看到他哥从厕所里出来:“他出来了,就那个高个,穿着白色短袖,脸跟我长得很像的。”
沈修和还给他哥挥了挥手:“哥,在这。”
沈修时听到声音,动作停顿了一秒,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只要沈修和一转头,就会发现道士见到沈修时的那一刻,瞳孔猛烈震颤。
道士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这、这位就是令兄?”
察觉到道士语气有些不对劲,沈修和回过头:“对啊,就是他。你这能不能看啊?”
道士咽了咽口水,笑容有些勉强:“稍等,我去找下师父。”
说完,就飞快地走了。
看得沈修和一头雾水,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跑了,但没多想,很快就被欣喜淹没了。
来对了!
他哥这个症状,国内国外的知名医院都去遍了,也找了很多业内专家,都没有办法。
不对啊,怎么医院没法看的病,在道观里能看了?
他哥不是真是中邪了吧?
沈修和悚然一惊。
没过两分钟,周若就过来找他们了,带他们穿过了大小宫殿,来到一处偏殿,是道协会长的办公室。
门是开着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位胖胖的,看上去五六十岁的和蔼中年男子,穿了一身道袍,面前站了一名年轻道士,似乎正在汇报什么事。
周若在距离门一米的距离站定:“陆道长,我们来了。”
年轻道士连忙停下说话,目光转向门口,有些惊讶。
沈修和也同样惊讶:“你怎么也在这?缘分啊,你师父就是观主吗?”
年轻道士笑了笑:“是的,我也没想到是您三位约了我师父。”
会谈室内,年轻道士为他们上了茶便出去了,他们四个分别坐在小方桌的四边。
观主问了几个问题,神色越来越凝重,还给沈修时把了脉。
沈修和忍不住说:“观主,我哥这个情况怎么样啊?只要能治好,报酬绝对不会少。”
观主从见到沈修时起,脸色便一直都有些沉重,端起面前的茶杯,细细啜了一口,才慢慢说:“沈居士这个情况我们也没办法。”
“为什么?你们刚刚见到我哥的第一眼就看出问题了吧?是不是我哥被什么特别强大的鬼怪附身了,你们也没办法解决?”沈修和有些紧张。
“呵呵,小沈居士想象力很丰富,并不是这个原因。沈居士并没有被任何鬼怪俯身,也不是什么中邪癔症。沈居士病症已深,想必也见过名医无数,他们都束手无策吧,本观乃是道观,平日事务大多是修炼供奉,周易卜卦,医术方面,只是有一祖传古方,这才吸引了众多香客前来看病,有的还误传成了鬼怪之事。”
“好吧。”沈修和很是失望,本来还以为柳暗花明了,没想到还是白来一场。
“是吗,多谢道长。”沈修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毕竟他也没报什么希望,医院都看不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来一个道观就解决了。
观主话头一转:“不过我们可给沈居士开几幅药方,配合我们道观特制的香囊,可以安心宁神,想来也能帮到您一些。”
沈修和连忙说:“那麻烦观主给我哥开几副药吧。”
送走三人后,观主并没有走,而是坐在那继续品茶。
窗外院落里的一棵桂花树上跳下了一只白猫,白猫动作十分轻盈,羽毛一般落在窗外,推开了窗户,跳了进来,接着幻化成了一名白发少年的模样。
观主连忙起身迎接,微微一笑:“白前辈,您今天又翘班了?要来杯茶吗?我刚刚沏了一壶上好的毛尖。”
白洛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直接问道:“刚刚那个人,你也没办法?”
观主苦笑着摇摇头:“您是说沈修时吗?您也注意到他了?不知道他曾沾染了多少鲜血,才会有这样强烈的血气和煞气,看他这样子,应该很难活过35岁。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化解这么浓烈的血气和煞气,我在香囊中放一个我自己画的符纸,但这也仅仅只能缓解,并无根治之法,所以我也没对他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