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城君和德川君呢？”青学部长又问道。

“去早训了，不用等他们。”不破随意地说道。

铃木吃了一口蛋卷，很肯定地说：“现在肯定是在健身房。”

“他们每天都要把一些特定的训练项目做完。”宫崎也说。

宫崎的话音刚落，凛城、德川和手冢三人就走进了餐厅，对众人说：“各位早安。”

众人看到三人一点早起的倦怠都没有，精神奕奕，头发还有些湿，就知道他们确实早训完才来吃早餐。

除了已经对此习以为常的牧之腾其他人，另外两校的不少人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虽然他们中的不少人平时也有自己制定的早训项目，但是到了合宿有其他训练的时候，却理所当然地抛弃了平时的训练，而凛城他们却依旧如往常一般早训。

等三人落座吃早餐，三津谷亚玖斗终于按捺不住搜集数据的心，问道：“凛城君每天都早起早训吗？”

“一般情况下是这样。”凛城说。

“能了解一下你的早训内容吗？”

“做耐力训练，变速跑30公里。”凛城说。

“咳咳——”有正在喝牛奶的人被呛到了。冰帝和青学的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凛城，只有牧之腾的人早已知道凛城的变态，一点儿都不意外。

“为什么要跑这么长距离？一场网球比赛跑动距离才四五公里。”青学的乾贞治问道。他们青学平时也有跑步训练，但也没超过十公里。

“连续三场就是15公里，连续五场就是25公里，多出来的要为持久战做准备。”凛城说，“而且1小时内跑完20公里是U17的标准。”

众人瞠目结舌。

看着众人难以置信的样子，凛城解释道：“不是一直跑30公里，大半年前我只跑20公里，两年前只跑10公里。训练量是逐渐增加的，不过以后应该不会再增加。”

凛城的话对众人有没有劝解效果，不得而知，但三校的学生都没有注意到，两校的教练听到这里，嘴角都不禁微微翘了起来，他们相信，这个合宿训练结束后，再懒惰的人也会勤快起来。

上午的训练赛开始了，在室外球场训练。龙崎教练和榊教练依旧没有给德川和凛城安排训练赛。就在凛城和德川想着他们两人要不要去旁边的空球场打打练习赛的时候，三津谷亚玖斗找上门来。

“德川君，能和你打一场练习赛吗？”

“可以。”

除了正在打比赛或当裁判的人，其他没有训练任务的都一窝蜂涌向了德川和三津谷所在的球场。许多人兴奋地议论：

“终于有人挑战他们……”

“好想看到电视和新闻上说的招数……”

“砰砰砰……”

两人就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对打起来。

德川击球干脆利落，切、削、挑等各种基础球技十分扎实，控球如臂使指，瞄准对手的死角，想把球打到哪里就能打到哪里，打出的球速度快、力量也不俗。德川尽管没有使出任何强力招数，已经压了三津谷一头。

“1—0，德川拿下此局！”

“砰砰砰……”

“2—0，德川拿下此局！”

“砰砰砰……”

“3—0，德川拿下此局！”

三津谷拨了一下被汗水打湿的刘海，不禁在心里感叹，不愧是德川一矢，不过……

“砰！”

新的一局开始了，三津谷亚玖斗一边击球一边在心里默念：

“对手打对角球的概率是81%。”

“下一球落到前场左侧的概率是92%。”

“……”

经过前面的几局，了解三津谷球风的人都知道，他要发力了。

果然如此，第4局持续的时间比前三局时间加起来都长。三津谷总能预测到德川的球路，提前一步做好准备，让德川的击球发挥不出多少作用。

不过三津谷尽管提前算出球路，也无法轻易得分，德川除了时不时临时改变击球方式，还总能将他打到球场任何位置的球打回去。

“砰砰砰……”

“4—0，德川拿下此局！”

“啊，可惜了。”

“三津谷前辈只差一分就能拿到这一局了。”

“德川前辈太厉害了……”

第5局的时候，三津谷似乎做了什么，让德川回球时似乎有些恍惚无力。

“砰！”

“0—15，三津谷得分！”

“砰！”

“0—30，三津谷得分！”

……

“4—1，三津谷拿下此局！”

“是在全国大赛出现过的招数——数据洪流冲击。”德川按了按太阳穴，心想。他闭了闭眼睛，随即继续聚精会神地盯着对手的一举一动。

此时，在三津谷眼中，球场内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数据，包括对手，包括意外到来的顺风、逆风。

每个选手比赛时都会判断预测对手的下一步举动，德川也不例外，此时三津谷就用大量的数据和多个出现概率差不多的可能性干扰对手，让德川思绪混乱，对球路判断失误。

“砰砰砰……”

“4—2，三津谷拿下此局！”

球场边青学的乾贞治看到三津谷亚玖斗的数据网球，眼镜片都在不断反光，手中的笔在疯狂地写着什么。

“三津谷亚玖斗的数据网球真厉害，连德川也连输两局。”不破感叹说。

凛城说：“用数据干扰对手判断确实很厉害。”没有聪明的头脑可用不了，不过如果德川认真起来，这个招数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因为他能看到唯一正确的答案，他根本不需要判断。

不过，尽管德川有这样的能力，在接下来的几局里，德川不出凛城所料地没有用出“预知未来”这一能力。他大幅度提高了击球的速度和力量，也加快了比赛的节奏，立马推翻了三津谷的大部分数据结论，甚至让三津谷在明知对手的球路和各种击球数据的情况下也无法回击。

“砰砰砰……”

“5—2，德川拿下此局！”

“又是这样呢。”汗流浃背的三津谷表面镇定，却在心里哀叹。推翻他网球数据的人，要么实力在比赛中骤然进化，要么实力远比自己强，再完善的数据也不能帮助自己获得胜利。

“砰砰砰……”

“比赛结束，比分6—2，德川获胜！”

“多谢指教，德川君。”球网前，三津谷笑着说。

“多谢指教。”德川顿了一下，又说，“数据网球确实能很好地辅助比赛，只是网球比赛最重要的是自身实在的实力。”

“你说得对。”三津谷说，只是不管他怎么训练，实力提升还是比较缓慢，真让人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