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舞是很好看,但是这个舞蹈跟歌曲不搭啊!我们明明可以选择更合适的舞种!”
“洛音,我们上台表演不是让你仅仅成为一个伴舞,我们三个人要相互配合,你跳别的舞蹈实在太容易被人忽视了。”
看着争论不休的两个人,秦慕默默戴上耳机继续学唱歌。但她觉得,合唱加伴舞这种表演形式虽然是路景熙提出来的,但她并不是这个节目的领导,关于舞蹈方面,就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而梁洛音恰好就是这个专业的人。
眼看争论不下,只好让大家投票决定。三个男生看过梁洛音跳的舞蹈之后,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我觉得水袖舞好看,那大袖子一挥,啧,震撼!”韩梓酥称赞道。
“可是跟歌曲有啥关系呢?”齐铭远双手托着脸,“要非说有关系那也是水袖舞的节奏跟曲子差不多,但曲子的意境,歌词的意思完全没有体现啊!”
韩梓酥撞了撞齐铭远,打趣道:“哟,没看出来,你还挺懂!”
齐铭远推开韩梓酥的脑袋,“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
林墨对舞蹈一窍不通,他想了想,问道:“洛音,你是怎么想的?”
梁洛音噘着嘴,委屈巴巴地说道:“我是觉得水袖舞不太好。”
“那不就得了,有必要叫我们来吗?专业人士都发话了!”韩梓酥推着齐铭远往门外走。
专业人士。路景熙垂下头,反复咀嚼这四个字。是啊,是她自大了。她觉得自己是个成年人,小孩子的想法她不屑一顾,根本没有把那些想法放在心里。她们也有过意见相左的时候,她忽然发现,一直以来,都是秦慕和梁洛音在迁就她。自己凭什么质疑梁洛音的专业,明明自己才是那个一窍不通的人!
“洛音,对不起,”一时间,她有些慌乱,“你是对的。是我不好,我不懂装懂。”
梁洛音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为了让我在大家面前亮相。”
“你们对舞台的效果有想法了吗?比如,怎么登台?”林墨问道。
秦慕摘下耳机,“我们想的是,我和熙熙从舞台两边唱着歌登台,等我们走到舞台中间,幕布拉开,我们俩退到一边,洛音跳舞。”
“我觉得不太行!”韩梓酥拉着齐铭远去而复返,“太一般了,没有新意!”
齐铭远提议道:“景熙不是会弹古筝吗?为什么不加入古筝的元素?”
“你们不是走吗?又来捣什么乱啊?”秦慕赏了他们两人一个白眼。
“这个我们不是没有想过,”路景熙皱起眉头,“可是古筝的演奏很单调,听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再加上我们不成熟的唱功,简直就是灾难!”
“啊,我想到了!”梁洛音双手合十,“我有一个新的想法!”
排练按部就班的进行,就连秦慕的想法也从一开始“不想演”“我不行”转变为“付出这么多努力不上台好可惜”。她们很顺利地通过了评选,为了保障质量,她们连劳动节的三天假期都在排练,每个人都努力将自己的部分做到最好。
5月4日,学校的礼堂后台正在紧张地忙碌着。路景熙她们的节目靠前,梁洛音在复习主要的舞蹈动作,秦慕在背歌词。路景熙走到古筝前,手指抚过琴弦——她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弹过了。
第一层帷幕缓缓拉开,灯光照射在舞台一侧古筝上,一个穿着湖蓝色汉服的姑娘坐在古筝后拨弄琴弦,叮叮咚咚的乐声像山泉一般。但台下对舞台上的表演并不满意——光坐着弹古筝也太枯燥了,台下怨声载道,台上的姑娘却不为所动。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消散,曲风一转,《锦鲤抄》的前奏响起,蓝衣姑娘拿起话筒迤迤然走到舞台中间开始独唱,第一小节一结束,另一道歌声从舞台的另一侧响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多时,一个穿着粉色汉服的姑娘登上台来,向蓝衣姑娘款款走去,二人携手,向舞台左侧移动。
二人还未站定,第二层帷幕拉开,一道光追逐着一个穿着红色舞服的姑娘,红衣姑娘翻腾跳跃,舞台的大屏幕上画面也在不断变化着,令人目不暇接。
随着一曲结束,照射在红衣姑娘身上的光暗了下来。没有人留意到蓝衣姑娘是什么时候又坐回筝后的,粉衣姑娘则靠在她的身侧,她闭上双眼,轻摇罗扇,怡然地听着蓝衣姑娘的琴声。随着琴声渐渐散去,三人又开始了新的表演。
这个节目看的韩梓酥热泪盈眶,齐铭远虽没有韩梓酥表现得夸张却也感慨颇多。梁洛音的优雅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可他们几时见过如舞台上这般温婉清丽的秦慕和路景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