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弱弱地抓紧被子,薄唇紧抿:“我,我不明白……唔!”
理智啪一下断线,纯阳气势汹汹地吻上他这位不共戴天的仇敌。利剑落入床榻内侧,帘帐上的影子合二为一。
说亲吻更像是嘶咬,纯阳坐在万花身上,狠狠蹂躏着万花的唇。
“你!别!别这样……”
纯阳其实不懂亲吻,奈何万花不停地聒噪,为了不引发大动静,他不得不更用力堵住对方的唇舌,混乱中不知谁先松的齿关,谁又先伸了舌。总之待凌源道长回过理智,他已经被万花按着头与对方吻得缠绵悱恻,甚至亲得十分舒服,到最后趴在万花肩头失神地吐舌尖。
对方温柔地抱着他,手还轻轻抚摸他的脊背。
凌源道长逃也似的溜走了,带着红肿的唇。
第二天还被万花上门还剑。
鸿晖:“凌道长,你昨晚跑来侵犯我……”
凌源道长:“没有这种事!你文化课跟谁学的!”
“嗯?那昨晚你为什么进我房间?”万花走上前将纯阳逼进角落,几乎是贴着纯阳的耳垂问,“又为什么亲我?”
凌源道长脸颊通红:“这话应该我问你!你那天在战场上为什么亲我!”
万花眨了眨长睫,凤眼微弯像一泓幽深的暗月,无辜道:“凌道长,我失忆了呀。”
“呸!”凌源暴怒地抓起万花衣襟,大声咩咩:“装什么装!你以为你装成奶花我就会信你么!”
鸿晖握住纯阳道长的手,一脸胆怯:“凌道长,你抓疼我了……”
“既然道长不信我……”
万花又亲了上来,还糟糕地把舌头伸进道长的嘴巴里乱舔,“兴许多亲几次,我就记起来了呢?当时为什么要亲凌道长……嘶,把牙齿松开。”
道长嘴被亲麻了对方才放开,忽而感觉一只手伸进来握住了他的小剑,同时笔抵进他腿间,那个可恶的恶人花开口道:“凌道长……你硬了。”
凌源道长:滚呐!把你那肮脏的玩意收回去!不然我阉了你!!
——
道长去找亲友倾诉。
亲友百无聊赖地看自己新做的美甲:“呵呵,不是男同?但你的嘴巴还可以跟男人打啵是吧?”
道长:?
亲友:“下次讲这种事的时候起码把嘴上的咬痕养好了再来!臭男人!”
友谊的大门砰地关上了。
凌源道长:……
凌源道长流下屈辱的眼泪。
怎么这样啊!明明是那个万花先亲的我!虽,虽然有次是我先亲的,但这次不是啊!他,他还……以及我真的不是断袖啊!
外界的谣言越发离谱,已经进展到道长其实是双性之身,早早就与恶人万花暗通曲款,甚至为万花生了个孩子,还假模假样收做了徒弟!
传播者信誓旦旦:“绝对差不了!那万花姓鸿,凌指挥的徒弟单名一个泓字,又是三点水又是同音,他们肯定早有勾当!”
凌源道长郁闷地咽了口茶,摆摆手示意属下把人拖下去:“照盟规处置。”
旁边的二少抓着把葵花籽边磕边说:“兄弟啊,这样下去不行吧,现在外面的谣言越来越奇怪了。”
凌源道长:“能有多奇怪!我不在乎!”
二少吧唧吧唧嗑瓜子:“真的吗?他们现在外面都传你是x棠双性师尊,泓儿就是你给那万花生的大胖小子……!喂喂!我只是八卦的!你劈桌子可以,别劈我啊啊啊啊!”
凌源道长怒目切齿看着面前被他劈成两半的案桌,提剑暴怒地走来走去。
天杀的这些谣郎!难道要他对见到的每一个人脱裤让他们看屁股么!该死的黄谣!
凌源道长几个深呼吸,气没上来,眼一翻气晕了。
二少:“指挥!指挥!你怎么了!”
二少惊疑不定:“难不成……真是动了胎气?”
后浩气疯传某凌姓纯阳指挥疑似有孕。
凌源道长:累了,毁灭吧世界!
——
其实是这样的,花羊俩原本都是直男的。
花哥亲道长是因为临死前躲不过了,道长又刚好凑那么近,于是死了也还想恶心对方一下,不仅亲了道长还死在人家怀里说了些暧昧不清的话。
万花: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
全场哗然,万众瞩目。
藏剑激动地插飞了风车,霸刀劈歪了刀墙,丐帮一个不小心锤爆了自家的粮仓……
在场人证太多了,刚好大家最近又闲得抠脚……
以及,花哥失忆是装的。
花哥一醒来就发现不对劲,在道长赶来之前他套话成功,发现了现在的流言,于是顺水推舟。
凶猛食人花间伪装成柔弱清纯失忆小白莲,诱骗浩气指挥的徒弟鬼迷日眼地喊他爹……并且还怀疑道长是他娘……
花哥倒在床上无声爆笑,笑得发抖:哈哈哈浩气的小蠢羊太好玩了,竟然真的信男男生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道长疑神疑鬼地从门外探出头: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在笑?
花哥立马变脸柔弱奶花:咳咳,许是错觉吧,这里除了我没有别人。
道长咩视眈眈看着他,没发现破绽,不甘心地走了。
Ps:谣言那么离谱其实是道长在浩气的对手干的,造谣拉道长下马不给他升职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