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墨爻抬起手来竟然轻飘飘地把白故拽了起来,被捆住的白故轻的像一张纸一样。
但这样的动作却让他很难受,撕裂地感觉让他痛不欲生,赵仅临见证急忙阻止,“你要做什么?我似乎并不认识你吧,墨爻!”
“闭嘴,不要叫我墨爻,陛下当然不会认识我,但你肯定知道李椿,也一定知道李皇后吧。”
千变万化的模样在墨爻脸上变幻,一会老一会少,满脸皱纹到皮肤紧致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
赵澜和陆方闻言相视摇头,皆是不明白墨爻说的什么话。
“你究竟是谁?”赵仅临追问,“我与你无冤无仇,白故也与你无冤无仇,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无冤无仇,好一个无冤无仇!”话音未落,银发白故一下子扑了上来,赵仅临来不及防备,又被扑倒在地上。
“你特意下咒让我们李家不得安宁,生生世世只能像老鼠一样躲在柏古村里,陛下这还算无冤无仇吗?”墨爻声音越吼越大,爆鸣的尖叫几乎要将人的耳膜击穿。
赵仅临挣扎着,但他仍旧是一头雾水,他只是遍请名巫为白故咏唱往生咒,何时给他们李家下咒?难道说有谁暗中动了手脚?记忆在赵仅临的脑海里翻涌,他仔细回忆着所有的细节,难道就是那个时候!?皇后主动请缨说要送白故一程,她跟着赵仅临来到了长顾,她在白故的坟前念叨着什么,赵仅临全以为她在祈福,原来是在下咒。
一切说的通了,那位名巫说的很清楚,往生咒是让死去的灵魂得到安息,可皇后从中作梗不仅没有得逞,还遭到了反噬。
“不是的!”被捆住的白故拼劲全力吼道,“根本手你们李家自食恶果,怪不得任何人!”
“闭嘴!明明都是赵仅临的错,明明都是你们的错!若不是你们我们李家为何会活不到三十岁就暴毙而亡,为什么永远踏不出这该死的柏古村!都是你们都是你们的错!”墨爻大声吼起来,他操控着银发白故造起了很高的风浪,赵仅临被他死死地掐住脖子,动弹不得。
“陆方,这里交给我,把你哥先带走!”赵澜顶着墨爻的攻势,接过本由陆方抵御的部分,整个法阵轰然颤动,但很快便恢复了强劲的力量。
银发白故,双眼猩红,他歪着头看着身下的赵仅临,一字一句道,“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只是想让你永远陪在我身边难道有错吗?”
“咳咳,白…白故…”赵仅临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他轻轻拍打着白故的手,但是力气很快就卸下来了。
就在濒死之际,陆方一下子冲过来,撞开了白故,赵仅临猛吸一口气,倒在地上的白故顿时化作了一团黑雾,然而不等众人喘息,他又汇聚成人形。
“只有你在这里,我们才能离开柏古村,属于我们的诅咒才能解开,所以赵仅临这是你应得的,你就该死在这里!”墨爻诡异地笑起来,完全被他控制地银发白故彻底失去了意识,沦为墨爻的工具。
赵澜咬牙坚持着,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直流,“快带着赵仅临走!”
赵仅临猛烈地咳了几口,他知道现在走只是逃避,根本无法解决问题,当初他没能救下白故,现在不能再把他的灵魂弄丢了。
“爷爷,陆方,你们先离开,这里让我来解决!”赵仅临往前走了一步,失控的那个白故愣了一愣。
“赵仅临你脑子是不是坏了,现在没空让你逞英雄,快跟着陆方走!”赵澜气的咬牙切齿,可他实在没有别的精力亲手把赵仅临拉回来。
“爷爷,对不起,之前一直让你失望,这一次我不想连累您了,陆方快带着爷爷走!”赵仅临吼道。
“走?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墨爻疯癫起来,抬手间只是一阵风,便把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
赵仅临心下一紧,“墨爻,我可以答应你,帮你把诅咒解开,但作为条件你要放过他们。”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赵仅临从兜里掏出短刀,举在了自己脖子上,“就凭,你现在还不能让我死!”
墨爻见状忽然紧张起来,错愕的神情在他脸上闪过,但很快被邪笑所取代。
捆住的白故痛苦地摇摇头,嘴里无声说着不要,墨爻很快便答应了交易,一扇大门打开了,“我可以答应你,现在把你的刀丢过来!”
赵仅临示意陆方带着大家走,可墨爻却没有放下白故的意思。赵仅临指了指两个白故道:“还有他!”
墨爻扯嘴一笑,“反正他们现在也没有利用价值了。”说罢,便把人随随便便丢到了门口。
赵仅临眼神示意陆方,陆方心领神会,急忙拉着赵澜拽着白故走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赵仅临看到白故满脸泪痕,别哭,上次没能救下你,这次不会了。赵仅临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