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临!仅临!醒醒——”
白故的声音模模糊糊传入赵仅临的耳朵里,他感到一股说不上来的疲惫感,眼珠闪动的几下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一脸担忧神情的白故,自己的视线里面颊微红的白故□□地俯在自己身前,对方身上沾着一层薄汗,定睛一瞧还有大大小小的抓痕和吻痕,。
“我这是…”赵仅临感到头痛欲裂,挪动手臂想要撑起身体的时候,触感一下子回归,他感到下半身不寻常的异物感,顿时间明白了一切。
“抱歉,仅临,是我太激动了,没了分寸。你没事吧?”白故往后撤了撤身子,只感到有什么东西离开了,赵仅临没忍住轻哼一声,粘腻的羞耻感让他捂住脸,“好了,别说了!”
“好,我抱着你去洗澡吧,刚才你昏过去了吓坏我了。”白故说罢就要捞起赵仅临去浴室。
“不要不要,我自己去就好了。”赵仅临强撑着身体,颤颤巍巍走到浴室,水龙头淋下来的那一刻,他才有了一点实感。
混沌的记忆慢慢回笼,他记得他跟着白故回到家,还没开始做饭,俩人就滚到了卧室里,羞耻感让他无地自容,他都做了什么呀!
赵仅临胡乱的冲了个澡后,站在浴室被水汽铺满的镜子前,他抬手抹掉水汽,镜子里映现出赵仅临的脸,直到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脖间的瘀痕,他抬手附上这些痕迹,刚好是一只手掐住脖子的样子。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仅临,你还好吗?”
赵仅临急忙打开水龙头冲了冲脸,凉水敷面的一瞬间他清醒了许多,或许只是这场欢愉太疯狂,让他忘记了实感,“没事,我马上出来了。”
“好,我做了点粥,多少吃点吧!”白故的语气听着有些抱歉。
赵仅临套上睡袍便打开了门。白故离开了卧室,但卧室的混乱已经被他收拾干净了,客厅里传来碗筷碰撞地声音,赵仅临慢慢走出去,才借着落地窗看到了窗外的景象。
天已经黑了,“你来了!坐下吃点吧。”白故为他拉开凳子。
赵仅临坐下,开口问道:“几点了?”
“我看一下。”白故捞起手机瞄了一眼,“晚上八点。”
“这么晚了?我手机在哪?”赵仅临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自己这个点不该在这里,白故闻言把手机递给他。
可赵仅临打开手机却没有看到任何重要消息,只有学校各种群聊里发的无聊信息。
“先别看了,吃饭吧。”白故欲言又止,他给赵仅临盛出一碗汤递出去,“对不起,是我太开心了,没轻没重,脖子还疼不疼,我这里有药,待会给你涂一涂。”
赵仅临闻言急忙摸了摸自己脖子,“啊?嗷没事,过几天就好了。”闻言他看向白故,对方套了一身黑色背心,棉料紧身包裹着他的身体,若隐若现的痕迹从领口处露出来。
两人身上都是“战绩”满满。赵仅临感到羞耻又心累,两人吃了点饭,许是因为白故察觉到了赵仅临兴致不高,也没有说很多话。
那一晚,赵仅临怎么都睡不着,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总感觉自己对白故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受,好像喜欢少了一分,但不知道那一分被什么填满了。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被其它的琐事冲淡了,学校说为了方便同学更好的连起来休假,便安排周日补课,本想着好好休息一天的赵仅临只能再次去学校。
白故临近毕业,课程早就没有了,只需要完成毕业要求就可以,他便跟着赵仅临一起去了学校。S大的事情经过几天的处理,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但那片湖还是没有解封,那些已经疯传的谣言也没有止息,更甚者在网上发出了一些猜测,被大家信以为真。
赵仅临疲惫地翻看了几眼,随后便把这件事忘了。早八的课堂人满为患,大家一个两个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吐槽着学校的补课。赵仅临带着白故坐在了教室的最后一排,他打算借着这节水课把自己上周落下的作业补一补。
白故安静地坐在他旁边,陪着他上课写作业,眼睛直直地盯着赵仅临,眼波流转间爱意似乎要溢出来,赵仅临不好意思他这么看着,便抬手要遮住对方的眼睛。
白故一个眼疾手快拦住,小声道:“怎么了?看也不让人看吗?”
“没有,你这么看着,我都写不下去作业了!”赵仅临找补中。
白故笑笑,识趣地移开了视线,这节课异常的无聊,赵仅临因此也完成了大半的任务,可等他写的差不多的时候,忽然收到了同学发来的消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参加的小组项目,他的策划书还没开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