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以后我经常给你做。”白故笑盈盈地看着赵仅临,象征性地扒了几口饭菜。
赵仅临埋头苦吃,本想着在白故面前维持一下个人形象,到最后因为饭菜实在美味,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吃到一半,摆在桌边的手机响了,赵仅临瞄了一眼,发现是陆方发的消息,还没点开只看到了两条长语音,他顾不上听,转了文字才发现这小子又去家里找他了,只不过爷爷没回来,他只能无能狂怒。
质问赵仅临是不是又去找白故了,最后似乎没辙了,泄气一般只求赵仅临能把A大的八卦打听出来。
一提到A大的八卦,赵仅临也好奇起来,他咽下嘴里的一口饭后,看向白故,“白故,你之前说你学校出了点事,出什么事了?”
白故没想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回答道:“有人跳了湖,不过被人发现救了下来,本以为只是一时想不开,但…”白故的话戛然而止,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
赵仅临好奇地盯着白故,“但是怎么了?”话说一半急死人,“不可以说吗?”
白故叹了一口气,“但并非因为想不开,我那天去送资料的时候,听到学校领导他们说什么驱邪,然后就趁着晚上去了湖边,那湖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赵仅临闻言一惊,他忽然想起自己昨晚的噩梦,顿时有些生气,“真的?你干嘛要去啊,多危险啊!”
白故没想到赵仅临竟然生气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抱歉,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不过那边现在已经被学校封锁了,只是临近的宿舍楼关停,其它的还能正常运作。”
赵仅临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道歉,“是我太激动了,我昨晚梦到你出事了,…你以后还是不要冒这个险,在柏古村里…”赵仅临话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傻逼了,白故本就是柏古村的人,继承了墨爻的本事,干的就是和邪祟恶鬼打交道的事。
只是自己不能接触罢了,怎么能要求白故也不接触呢,但这件事也提醒了他,他和白故是没有以后的,毕业之后,白故是一定要回到柏古村,而自己却是不能踏入那片地方。
两个人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那么发达的交通却不能两人聚在一起,难道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赵仅临不禁有些失落,“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只是担心我。”白故伸手握住赵仅临的手,眼神含情脉脉,“下次不会了。”
赵仅临点点头,轻轻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吃饭吧,再不吃就要凉了。”
这天夜里,赵仅临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时间滴答滴答走过,他想到头疼都没有想到一个万全之策,他和白故好似缘分匪浅,但又造化弄人注定不可能在一起。或许白故对自己的好,只是因为自己是他唯一的知心朋友,或许白故不知道这样的相处方式其实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这一切都不过是赵仅临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就这么想着,想到很晚,想到不知何时才昏昏睡去。周一一早俩人随意吃了点早饭后,便各自向自己的学校出发。
他舍友见他魂不守舍的坐在教室里,忍不住调侃,“怎么回了一趟家还愁容满面的。”
“是啊,本来还羡慕你们本地人能周末回家的。”
赵仅临本想开口,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不该说,这种事该如何开口呢,思来想去只好作罢,讲台上老师已经调出课件,底下的学生也逐渐安静。
“同学们今天我们要讲的是—…
赵仅临低头打开手机,只见上面第一条就是白故发的消息:中午一起吃饭?
原本想回复的赵仅临,犹豫了许久,窗外的鸟鸣换了几轮,身边的同学也睡趴下几个,也不知过了多久,讲台上老师声情并茂的讲课声忽然闯入,断了他的思绪,只听见一句话传入耳朵,“所以这个例子告诉我们,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预设结果,往往我们所预设的结果,都是一种内在怯懦的美化,美化出一种失败的结果,从而反推劝服我们自己放弃开始。……”
想做什么就去做…赵仅临喃喃自语着这句话,也许只有试过了才知道,自己选择的究竟有没有结果。
他再次打开白故的聊天框,信心满满地按下发送键: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