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仅临被救出来的时候,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在彻底晕过去之前,他还是看到了一个很匪夷所思的场景,原本短发的白故竟然长了一头黑如泼墨的长发,在风里飘来飘去,黑压压的浓雾这盖住了大家都身形,但赵仅临还是看到了,这里竟然有两个白故。
“快走…快……”
赵仅临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梦里混乱的场景他一个也没记住,只觉得精疲力尽,甚至感到生无所乐,悲观的情绪让他好久都没缓过神来。
外面的天气依旧灰蒙蒙的,他抬手摸索枕边的手机,却扑了一个空,等再次寻找的时候听到了手机消息的提示音。
赵仅临寻声找去,这才看到时间:下午六点。
他急忙起身跑到厕所,可刚踏进厕所他就被自己的脖颈吓到了,他急忙扒开上衣,之见树藤一样的红痕遍布他的脖颈、胸前,密密麻麻看着瘆人。
原来那些不是幻觉,原本的掐痕尚未消去,新的痕迹又盖了上来。
“哥!诶人呢?”陆方轻手轻脚推门进来,扫了一眼床上却不见人。
“我在厕所。”赵仅临闻声回应。
陆方闻言欣喜地扭过头喊赵澜,“师父,师父,我哥醒了。”
没一会几人都走了进来,赵仅临稍加洗漱从卫生间走出来,一出门便看到了站在人后的白故,恐惧感顿时再次席卷全身。
“别过来,你别过来!”赵仅临往后推,脚后跟提到了卫生间的门,撞击带来的疼痛让他险些跪下。
陆方眼疾手快急忙捞住他哥,白故见状也赶了过去。
“仅临,你还好吗?”白故伸出手来,还没碰到赵仅临,就被他躲掉了。
赵仅临神色惊恐,俨然一只被吓坏得的猫,“师父,墨爷爷,是他,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是他掐的我,是…哦对了,你们看,这些都是他搞的…”赵仅临一边慌张地说着,一边撕扯着自己的上衣。
“不是他,是那个东西化作了白故的样子,我早该告诉你们的…”墨爻叹了一口气,他的脸上写满了歉意,“其实在你们来之前,柏古村就出事了,有一个东西总是暗中捣鬼,村里人养的东西无缘无故的死掉,流水变黑,更严重的…还有人因此丧命,我跟赵兄弟只是说帮忙除煞,但实际上是个难缠的东西,小赵身上的东西跟它很像,也许是来到柏古村,让它们产生了连接,力量反扑更强了。”
赵澜点点头,走过去把赵仅临扶到床上,“是,你们也没告诉我,你刚来的那一晚就遇到了这种情况,要不是昨天白故把实情告诉我,我们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实情?赵仅临惊魂未定,两位爷爷的话,在他脑海里久久挥散不去,他抬眼看向远远站在一边的白故,对方一脸担忧又抱歉的神情,看到赵仅临看了自己,又立马挤出一个浅笑。
这一切都是误会吗?赵仅临的心跳渐渐平息,他点点头,接受了这一切,“对不起,师父我不该瞒着你的,抱歉白故,没搞清楚情况冤枉你了。”
“是我的错,不该带你瞎逛。”白故三两步走到赵仅临跟前,“我会救你的,帮你除掉它。”
墨爻看着眼前的情况,开口道:“对,小赵啊,既然这个家伙一直变成白故的样子,那么今晚我们就去祠堂,把它引出来。”
赵仅临点点头,周围的蝇虫消失了,可等大家都退出屋子,窗户外面的玻璃上又撞满了蝇虫的尸体。
这个症状,从没有好,只是间歇性发作了。
晚上几人赶去祠堂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要买票入场的李韬和唐蓉,他们昨天错过了灯火大典,想着赶最后一天直接来祠堂里许愿。
赵仅临不好说自己的来意,只好躲到人群里假装看不见,他很好奇,为什么柏古村都有那么可怕的东西了,为什么灯火祭还开放,还让那么多游客来。
灯火祭的最后一天,聚集在祠堂的人特别多,可是这里除了殿前有一尊完全被黑布盖住的雕像之外,只有一些看不懂画的什么故事的壁画。整体看上去和其它的旅游景点没啥两样,但依旧还是吸引了很多的人来。墨爻看到祠堂这么多人不由地叹了一口气,他带着几人绕过人潮走到了后面,后面有个铁栅栏围着,周遭没什么好看的东西,再加上有人看着,便没有人接近。
祠堂里看管的人看到墨爻来了,立马打开了铁栅栏,“墨大师,您来了。”
墨爻点点头,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祠堂,今晚不能有人进来。”
“好。”
“前殿也不行。”墨爻补充道。
“好,明白。”
打开铁栅栏之后,几人走到了祠堂的正后方,这里有一扇陈旧的木门,门的下半部长满了青苔,老旧的锁似乎已经很久没打开了,被雨水侵蚀到已经锈了。
但贴在它一旁的符纸却是完好如初,墨爻抬手轻轻取下纸,锁也跟着碎掉了,一块一块锈掉的门锁碎片掉在了青苔上。
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