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蜷缩着瘦小的身子,睫毛颤巍巍的紧闭着,额上挂着细小的汗珠。
俯身闻到淡淡血腥气,傅临川眉间一皱:“你受伤了?”
姜枣根本没空去分辨他在说什么,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腹部疼痛上,越想越疼。
傅临川也看出她的状况,俯身将人打横抱起,怀中人面色已然泛白。
该不会是她体内的毒又发作了吧。
记得上回她毒发还是初遇之时,好似也是这般面色惨白,只反复嘀咕着一句要活着。
“苗喜!苗喜!”傅临川一脚踹开房门,喊着。
苗喜从灶房走出,赶忙朝着发声处小跑去:“公子,怎么了?”唤得这样急。
“快去叫杨清!”傅临川将人放到软榻上,惊觉掌心濡湿——姜枣雪青色的衫裙上绽开点点红梅。
他顿时僵在原地,耳尖泛红。
拉过锦被盖在她蜷缩着的身上,手足无措呆立半晌,撑着额头叹笑一声:“这都什么事啊。”
杨清提着药箱匆匆赶来,洛佳人正用热帕子给姜枣擦汗,被子里捂着一个汤婆子。
“姜姑娘本就气血亏,加之…初潮年岁较晚,又余毒未清,这两日切莫碰凉水,吃食上也要注意,驱寒汤要每日睡前喝。”杨清提笔蘸墨,又开一剂药方。
洛佳人扶着姜枣坐起身,背靠软枕,红糖的甜香裹着老姜的辛辣在屋中弥漫。
姜枣小口啜饮,感觉小腹涌入一股暖流。
傅临川背对着窗站在院中,见杨清收拾药箱,开口道:“制些阿胶糕,需要什么从苗喜那里支银子去买。”
杨清背上药箱,了然地笑了笑:“公子有心了,制些阿胶糕当然最好,平日吃,对姑娘家的身子是最滋补的。”
晚饭时,洛佳人钻到灶房煮了一碗红糖鸡蛋。
苗喜欲言又止。
洛佳人站住脚:“有话就说。”端着碗的手指忍不住缩了缩。
苗喜将碗接过,洛佳人指尖捏上耳垂散热。
“夜深了,睡在公子的屋中似乎不妥…”
洛佳人凝思:“确实不太妥当…她需要静养,不如搬去我那,照顾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