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办好了,叫车夫去拿了。要不你先去我的马车上等着?”奚行疆扶着宋雪依走向他的马车。
“只是又耽误了回府的时间,对不起啊行疆哥,我……”宋雪依往向奚行疆,眼眸又垂了下来。
“唉,小问题,你当真没受伤?”
宋雪依摇摇头,“没,没受伤。”奚行疆便不再多问,扶着宋雪依上了马车,宋雪依在马车里乖乖等着。
她记得那两个黑衣人的眼睛,其中一个,分明是陆云祁的手下枫辰……
至冯府时,夜已深了。宋雪依回了房,连翘与谷雨见主子这般,都吓了一跳。
“谷雨,备水,我要沐浴,今日放玫瑰花瓣。”
“是,小姐。”谷雨应声而去。
“小姐,奚殿下给小姐的花生酪已然温好了,小姐不若吃两口?”连翘道。
“好。”宋雪依心不在焉地拌着花生酪,小口吃着。
宋雪依想不到陆云祁今日所行是为何,他定然知晓事情利害,那匹找到的马或许也有他的手笔。思索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决定亲自去找他一趟。
陆云祁的风冥楼,并非酒楼那般简单。他父母亲曾经营的那些情报网,如今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愈发扩张,暗门生意也干了不少单。
可以卖情报,买情报,但从不插手朝廷之事。现如今,他明知此次事态的严重,却是站在了宋雪依的对立面,如此,叫她怎么是好?
“小姐。”雲涵和惜妍行礼上前。
宋雪依点头,示意她们讲。
两人将冯简近日的行动禀告宋雪依,便又离开了。
这次她们领到了一个奇怪的任务:到墙头等一只信鸽。
“你说小姐为何叫我们两人一同来等,这鸽子莫不是有眼疾,看不清楚一个人,两个人才明显些?”惜妍道。
“问这么多做什么,小姐自有她的理由,等着便是了。”雲涵回道。
那鸽子还没来,两人便聊了起来。
“唉,你可知那冯简背地里是做什么买卖的?”惜妍神秘道。
“这我如何知晓,近日里我虽常窃听他的行动,但只负责完成小姐给的任务。”
“罢了,你真没趣,我给你讲讲吧。这几日我看着小姐的马,但却还有一个任务。便是打听那茶铺,水逢迎,你可知晓。”
“嗯。”
“这冯简真是好大的胆子,他竟贩卖私盐,就在那茶铺之内交易。”
雲涵甚为惊讶,想起之前窃听时是有些话与此事相关。只是几人明显是暗语,当时不甚明白只是记下汇报给了小姐。
如此想来,这一切倒是对的上了,那暗语的意思便也知晓了。
“那冯简已是在大理寺当差了,俸禄不低,竟还要贩卖私盐。”
“说来也奇怪,我打听的这几日,他风评到也甚好,听说还时常施粥给穷苦百姓,还收养了不少孤儿,倒也不像是贪财之人。”惜妍摇摇头道。
“惜妍,你看,可是那只鸽子。”雲涵道。
“这信鸽竟还是蓝羽毛的,甚是好看。”
两人带着信鸽回来时,宋雪依恰巧沐浴完。香肩微露,纱衣披肩,一身朦胧的水汽,带玫瑰的香氛。
栗色长发自香肩滑落,盖着一条薄被,靠在软塌上。双足未着鞋袜,指甲染了豆蔻,肤白如雪。
两人将信鸽带来的卷好的信纸递上,那信纸是用细细的红锦带系的蝴蝶结绑的。
宋雪依展开,看了信中内容,将信在烛火里烧了。
“将信鸽放走吧。”
“是,小姐。”
“都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几人应声离开,宋雪依轻呼了一口气,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