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次春宵

繁体版 简体版
1001次春宵 > 崩坏星穹铁道——命运的命途 > 第94章 第九十章

第94章 第九十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衣服很不错,你以前认识黄金裔他们吗,烛?”

如果说衣服方面阿格莱雅还能用模特的身材与瓦沙克相似来进行一些谁都不会信的解释,那么对于指戒这种必须要知晓手指不同尺寸的个人用品,他是怎么都不会相信对方还能继续强词夺理地使用类似的理由。

“如果我应该认识他们,那么在见到缇里西庇俄丝的第一面我就应该用力回抱对方,而不是向你投来求助的眼神。”

用一句已成过去的事实轻易解答了丹恒的疑惑,瓦沙克歪了歪头,露出了被金发遮住大半部分的左耳,丹恒也是这时候才看到,对方的左耳部位还戴上了一只和衣服同款的深蓝色圆形耳饰。

是的,降维在列车上的瓦沙克不应该认识黄金裔,也不应该认识他们早随着亚德丽芬一同覆灭的原型,从始至终,认识并且目睹了他们人生起点、过程还有终点的都应该是赫马佛洛狄忒斯(Hermaphroditus?),而不是瓦沙克(Vassago)。

尽管赫马佛洛狄忒斯这个谁也无从知晓的称呼最初只是■■■■为了方便而替瓦沙克想到的化名,但在瓦沙克对这个称呼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以及其他人有意无意的代指下,“赫马佛洛狄忒斯”也逐渐变成了瓦沙克在那次降维中使用的名字。

虽然也经常被其他人诟病明明是是为了方便称呼才起,为什么那位不死的王到最后还是想到了一个如此长的名字,但瓦沙克必须要承认,如果亚德丽芬不是一个被「帝皇战争」和「虫群」搞得满目疮痍的悲惨世界,那么作为赫马佛洛狄忒斯的祂应该会与他们共同建立起不错的羁绊。

只是祂也不会否认,如果亚德丽芬不是这样一个悲惨到世界意志都不得不向祂许愿来牟取一线生机的世界,那么赫马佛洛狄忒斯这个名字就不应该属于祂,而是属于另一位不会在这次轮回中存在的生命体。

毕竟到头来所有发生在亚德丽芬上的史诗故事都应该随着纳努克的愤怒攀升而坠入疯狂与苦痛的潮汐,那么赫马佛洛狄忒斯这个名字也不能避免,它应该连同那些祂曾经和他人共同创造出来的回忆一同成为虚数之树的养料。

“我不应该认识他们,丹恒。”

重复了一遍自己应该保持的正确判断,瓦沙克的眼中还是只有如同死水般毫无波澜的平淡,再无任何身外之物。

“……如果这是你认为自己应该保持的态度,那么我不会再过多追究,烛。”

并非“不认识”,而是“不应该认识”,丹恒很敏锐地察觉到瓦沙克口中能拆分成好几个意思的文字游戏,不过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对方的意思,而是很果断地切断了这个会通向无尽深渊的话题。

虽然好奇心是他们这些无名客应该保持的美德,但不要尝试去窥探同伴不能说的秘密这一点也是他们不可舍弃的信条,至少在瓦沙克还是瓦沙克的时候,丹恒是不会主动去跨越这条线。

“什么不再过多追究,瓦沙克你怎么换了一身新衣服,咕咕钟竟然也在,它和这身衣服是阿格莱雅给的见面礼吗?”

星的回来很及时,及时到不仅用自己平淡却总是带着一丝诙谐的语气打破了瓦沙克和丹恒之间弥漫的尴尬气氛,还成功带来了从阿格莱雅那里获得的翁法罗斯信息。

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对翁法罗斯完全不感兴趣,曾经的开拓之旅也都是要么下车用最简洁粗暴的方式回收星核,要么直接不下车坐在车厢里发呆,社交能力也几近为零的家伙能在他人非自愿的情况下用和平的手段从对方口中套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不如说阿格莱雅没有从瓦沙克这里得知任何无名客的消息,就已经是丹恒预想中最好的结果了。

“丹恒老师你欺负瓦沙克了?”

视线在两人间来回切换,星轻皱着眉,还是把自己凭借浣熊般敏锐的动物直觉所得出来的结论用疑问句的方式说了出来。

事先声明,她可是一位就事论事的好银河球棒侠,但如果这事发生在心情不好的瓦沙克和看着还能和自己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做的丹恒老师之间,那她和此时还在处于失踪状态的穹就是寰宇中最忠诚的保瓦派。

双手叉腰用自身一米六的身躯挡在本来就和白厄一样高,飘起来更是要比对方高上半个头的瓦沙克面前,星理不直气也壮地看着一时间被自己无厘头的发言呛到说不出话的丹恒。

“我没有欺负烛,以后也不会欺负烛。”

即便不清楚列车上的老幺又是从哪里得出来的奇妙结论,本着自己是三人中最靠谱的交涉存在,丹恒还是在丹枫和雨别毫无收敛之意的大笑声中无奈地向星做出了承诺。

他不知道的是,直至瓦沙克抵达了旅途的终点,他都没有违背过自己这份看似轻如鸿毛的承诺。

“丹恒没有欺负我,我也没有让丹恒欺负我,不是丹恒的问题,星。”

虽然和丹恒一样完全不知道星是怎么跳过中间思考的过程所得出来的最终结论,但瓦沙克还是在对方你被威胁了你就眨眨眼我保证给你主持公道的示意下,抬起没有拿着咕咕钟的那边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宣布因为自己而被牵连进来的丹恒无罪。

“那是谁欺负你了,是咕咕钟吗,还是他们那些黄金裔中的任何一个人,比如万敌、白厄还是阿格莱雅?”

完全没有想要就此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星握住瓦沙克放在自己头上的手,在回以了相同力度的同时继续询问祂问题的答案。

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仿佛只要从瓦沙克的口中知道了让对方心情不好的真凶,她就一定会在刻法勒赐予奥赫玛的光天化日之下化身为正义的银河球棒侠,用手中的球棒奇物来行侠仗义。

“谁都没有欺负我,我很好,星。”

反手捂住咕咕钟想要替它自己辩解的乌鸦嘴,瓦沙克在星期待的眼神中平静地否认了对方列出的所有答案。

如果硬要给自己从平原跌落到谷底的跌宕起伏心情找一个变化的理由,那么瓦沙克想大概就是因为祂在知识殿堂里拾起了曾经距离实现自身愿望最近的赫马佛洛狄忒斯的残缺记忆吧。

当然了,这个理由瓦沙克是不可能让星和丹恒知道,在正常情况下他们也不应该接触赫马佛洛狄忒斯这个和亚德丽芬一同被纳努克毁灭的名字。

“现在不是说这种的时候,我们还是趁着奥赫玛人对我们的印象分还在,多去他们的群聚地找他们了解些这个世界的信息好了。”

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部位在因为瓦沙克和星这段得不出答案的对话而猛烈地跳起踢踏舞,丹恒才不得不用接下来的行动安排,强行中止了这场除了自己和咕咕钟以外再无观众的闹剧。

你问雨别和丹枫?丹恒只会回答持明蜃影没有持明权。

“记得多拍点照片给三七,还有万敌在云石天宫外面。”

就着丹恒的有意调停,瓦沙克终于从星的手中夺回了自己对右手的掌控,平静地补充道。

“他来找阿格莱雅?”

注意力很快就被瓦沙克口中万敌的位置吸引,星还记得那位看上去就是铁血硬汉类型的悬锋城领袖,也记得他是瓦沙克选择的盟友。

“或许是在等我们。”

虽然用了“我们”这具有团体代表性的词语,但丹恒很清楚对方多半是在等答应与悬锋城结盟的瓦沙克,他和星只是被附带上的同伴。

“我来找瓦沙克。”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星仿佛看着会拱自家好不容易才养熟的大白菜的猪的警惕盯视下,万敌平静地说出了和丹恒猜测完全一致的回答,只是比起丹恒较为委婉的说辞,对方的用词显然更为直白。

老实说,星对万敌还是挺有好感的,至少他不会拐弯抹角地说些晦涩且不容易理解的话语,也没有表现出想偷偷摸摸给他们下黑手的意思。

但如果涉及到星穹列车上的任何人,那么这点生人以上熟人以下的好感在自己最重要的同伴面前就完全不够看。

更别提她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这条命可是瓦沙克拼尽全力保下来的,不然自己早就要去和翁法罗斯本地的死神见上一面了。

在这方面,星还是拎得明明白白。

“你们先去向奥赫玛人了解情况吧。”

最终还是瓦沙克的一句决定,飞速结束了三人在云石天宫门口维持的不平等对峙局面。

虽然也未尝不能四人一起去了解信息,甚至万敌身为抗击黑潮的黄金裔之一,他应该会知道更多普通圣城人不知道的信息,但就连瓦沙克都不能保证如果带上悬锋的王储,那么与奥赫玛本地人的沟通是否还会像预期般顺利。

祂从来都不会将不可控的东西放于天秤的另一端用以盲盒交换,也从来不会轻视任何一样可能会让现在向着Normal End平稳前进的时间列车转弯驶向Bad End的未来。

所以与其让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继续像地窖里珍藏的葡萄酒般继续发酵,倒不如用快刀斩乱麻的方式比较省事。

只是自己好像低估了星。

直至被对方猝不及防地拽着衣领往下拉,感受到脸颊的一侧似乎短暂地接触到了什么温热柔软的物体,随之袭来的是一阵不算什么的疼痛感,瓦沙克才终于在万敌和丹恒震惊的眼神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脸似乎被星用力咬了一口。

“星,吐出来!”“哦不我的星宝,你突然到了磨牙期吗?”

虽然丹恒急切的阻止声以及咕咕钟重获说话自由后的第一句询问就此重合在一起,自己脸颊部位的伤口还在渗血,但瓦沙克都不是很在意,甚至还颇有闲心地阻止了体内躁动的丰饶之力去修补这道留下了痕迹的不完美伤口。

祂只是就着被星往下拉的衣领低下了头,与对方那双和纳努克相似的金黄色瞳孔开始了一场无声的对视。

事实上,就连星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般冲动的举动,虽然她承认在听到瓦沙克要跟万敌走的时候,脑内的确闪过一些小头占据大头,最终武装夺权的想法,但这不还没来得及让想法变成行动,自己就像被人强行挤掉线似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拽过瓦沙克,在对方脸上重重咬了一口。

但如果真的这么解释,她相信除了在小事上听风是雨的瓦沙克以外压根就没人会相信自己的片面之言,更何况她也没有力的证据。

所以,凭借着当初在金人巷战胜斯科特的辩证能力,犯罪嫌疑人星一本正经地开始了自我辩护。

“这是约定的记号。”

如果心中的疑问能够像从天而降的信用点一样具现化,那么瓦沙克相信除了祂和星以外的所有人,包括一台钟的头上都会出现一个生动形象的问号。

“原来你们外乡人约定的方式是如此……直白?”

显然星超乎常理的举动同样给万敌带来了不小的震撼,以至于他现在才从自己富有文学素养的大脑里找到了一个较为合理且不易冒犯的词语来形容这种连悬锋人都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同伴做的行为。

“不……这只是我同伴比较独特的个人行为。”

尽管在大事上丹恒一向是趋于自己与星是命运共同体的观念而让对方决定大部分事情,他再适当给出相关意见,但在这种纯属展现个人行为艺术的小事上,丹恒很没有同伴情地选择先把自己摘出去。

也是多亏星完全没有注意听丹恒和万敌的对话内容,不然她肯定要继续拽着瓦沙克的衣领在那为自己刚才的出格行动大声辩解着一些只有猫猫糕才会信的内容。

“约定……那么你想和我约定什么?”

无意义地重复了一遍星在自我辩护中的关键词,瓦沙克语气平淡地反问着星。

就好像除了脸上那道被对方刻意没有修复的牙印以外,自己不合常理的行为完全没有给瓦沙克带来任何实际影响。

一丝微妙的挫败感顿时涌上心头,星突然就理解了那只现在待在列车上享福的黑鸟为什么会巴不得瓦沙克离它越远越好。

姑且不说那种能给人充足惊喜或是惊吓的正面反馈,光是那些对他人作死行为起到一定限制作用的负面反馈,瓦沙克都没有表现在脸上。

虽然也不是说需要瓦沙克像卢浮宫里那副世界名画一样把情绪都挂脸上,但这种明明对方没有什么错,自己却跨不过那道坎的憋屈感,星是怎么都无法进行一个良好的自我消化。

换一种说法就是不亚于她在飞艇上帮忙测试奖励少又难打的差分宇宙时遇上了菠萝面包,结果反手就来一个普通八卦+机械齿轮+临时赌资的刺激感,让她飞速打开终端退出了那次测试。

很好的体验,下次别来了。

当然,虽然心里已经荣获打退堂鼓第一名,但现在这情况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是下次不管别人说什么,自己都不会主动招惹瓦沙克了,大概。

对于自己在哪跌倒就在哪再次跌倒的健忘性格完全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星信誓旦旦地想,嘴上也说出了在急忙之下想好的约定。

“你那边结束以后就在云石天宫等我们回来,在此期间不要再答应任何人的邀请了。”

尽管这听上去毫无必要,但星可不敢在这颗只是遇见了五个黄金裔,结果两个半神和一个内定救世主都和瓦沙克有前尘旧事没有了结的翁法罗斯上掉以轻心。

剩下两个看着还算正常的还都是没有通过泰坦试炼的黄金裔,谁都不敢保证他们成为半神以后脑子里也会不会跟着多出什么不存在的记忆。

万一瓦沙克又在自己和丹恒老师看不见的地方被半路杀出来的黄金裔拐走,星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的垃圾桶翻出一个属于白汀的瓦沙克赔给被迫待在列车上和那只黑鸟相处的白汀了。

“作为交换,等我们成功回到列车的时候,我就给你做一个新的20cm玩偶。”

作为已然知晓该如何用自己手工达人的特长轻松拿捏瓦沙克的未成年浣熊精,星早就想好了要如何把对方现在身上穿着的这套看上去就很有本地贵族风范的衣服一比一复刻到玩偶身上。

即便自己与阿格莱雅的单独交谈让星有种被她手中的墨涅塔金线套牢的不适感,但她还是要赞叹一句对方不愧是奥赫玛走在时尚最前端的改衣师,审美没有一丝能够挑剔的地方。

而在经历了长达了一分钟的沉默,就连星都要以为这招百试不厌的交换要在翁法罗斯惨遭滑铁卢的时候,掌握着这场交易真正主导权的瓦沙克终于在她肉眼可见的距离微微点了点头,权当同意了这份不在自己掌控中的约定。

“好耶!”

如果不是丹恒眼疾手快地像当初对自己后腰下意识伸出了援手的白厄一样扶着自己,瓦沙克敢肯定自己的后背绝对要因为星兴奋的扑击而与云石天宫门前的地砖产生一次零距离的不友好接触。

但自己现在受到多么严重的伤都无所谓吧,反正丰饶的力量就在体内。

很是无所谓地给星的行为找补,早在对方靠过来的那一刻,瓦沙克的手就已经轻轻放在了她不设防的腰部,以确保如果真的倒下去星能够用祂的身体当作靠垫,或是第一时间把伤口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就像当初被迫坠机时,祂把濒死的丹恒和星都救活了才闭上眼陷入休息状态一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