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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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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这次乌龙造成的时间错乱中,丹枫第二次呼唤瓦沙克过往的简称,也是让瓦沙克莫名地感觉到,面前之龙已然透过那双碧色的眼眸,凝视到了没有他的既定未来。

“现在的你是否感到了幸福?”

不对劲,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丹枫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他为什么会问这种充满着个人情感的问题?

尝试以自己几乎被完全固定的思维揣测丹枫的心思,瓦沙克还是想不明白丹枫为什么会放弃一个足以窥视未来的机会,虽然自己也不会回答他就是了。

“如果你期望着我的正确答案,那么这会是一个很长很长的个人叙述,是没有你,也没有应星参与其中的未来,是只属于‘我’的未来。”

即便对丹枫的问题充满了名为不解的疑惑,但瓦沙克还是选择遵守自己与丹枫定下的约定,一边考虑着丹枫希望自己回答的答案,一边以自己思考过后的措词回答着他的问题,

“因为我所认为的幸福与在你们认知意义上所知晓的幸福完全不同,我的幸福只是巧合性地占据了相同‘幸福’二字,但与本体‘幸福’完全没有相似之处的衍生产物。”

“所以如果不抽丝剥茧地叙述着我目前的状态让你们来分析判断,那么我与你们是完全无法理解,无法达成共识的两种存在,自然,你们所期望的答案也不会出现……”

用平缓的稳定语速缓缓道出自己从头到尾都明白的事实,瓦沙克叹了一口气,暂停了自己的阐述,开始安慰作为听众的一人一龙,

“我只是如夜晚拂过的一缕清风般轻轻掀开了最大的一块遮羞布,把这个一直被你们,被其他人都默契地忽视的事实直白地揭露在你们面前,你们无需露出那种欲言又止的奇怪表情,这种退怯的神情并不适合你们,枫,应星。”

正因为是无法辩驳的事实,所以才会出现这种表情。

把这句无意义的反驳重新吞进咽喉,狷狂的匠人不知该如何劝诫旧友,祂的固执不是那些随着业火而踊跃在自己手中,仅用锤子便能将其驯服锻造的铁具,亦不是仅能凭借微薄的言语便能改变的固执。

“没有疑问的话,我就继续了。”

应星与丹枫的沉默不语不足以让瓦沙克停下祂的讲述,毕竟将自己跟随列车航行的数十年经历都像宛如中药的●式浓缩咖啡一样浓缩成短短的几分钟,对于不善言辞的瓦沙克来说还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这是属于“瓦沙克”故事的开头,要该从何说起呢?

果然,还是从最初开始说起吧,从由姬子无意而生的愿望让自己降维到星穹列车上不知为何存在的人偶躯体开始说起。

以自问自答的方式回答了自己的问题,瓦沙克想,以列车所前往过的一个又一个星球所组成,一段又一段或长或短、或正确或错误、或悲伤或喜悦的故事从自己的口中缓缓道出,而那列曾经作为游云天君出行之物的星穹列车也在瓦沙克的口中一次又一次启程前行,前往未知之地。

尽管瓦沙克已经在尽可能地省略一些不重要的角色以及避免说出有关丹恒和刃的事情(其中不重要的角色特指虚空万藏、虚空万藏和虚空万藏),但光凭祂毫无波澜的声线,就连向来偏心对方的丹枫都不得不承认一点,更别提已经快要被连环瞌睡虫直接一波带走的中年版应星。

即,烛真的不适合讲故事这一点。

这简直比和丹枫饮酒赏月吹风还更加引人入睡。

用手背尴尬地抹去自己快要从嘴角边流出的口水,几乎快要进入梦中看见■■■■的应星从未如此像现在这样肯定过瓦沙克的能力。

要不是丹枫在瓦沙克的视线盲区内不停用挂于对方腰间也依旧长出一大截的碧色龙尾持续拍打着应星不让他真正陷入昏睡,以他不及年少的耐力早就睡过去了,而且多半还会发出轻微的鼾声来彰显自己优秀的睡眠质量。

如果奥博洛斯在这里,祂一定又会在这里大呼小怪地念叨着瓦沙克真应该用祂几乎不管何时都像处在ⅸ那颗宇宙第一大黑蛋管理范围内宇宙一样平静的嗓音,去做些那种入睡的ASMR来哄骗一下特别喜欢这种的生物,剥削他们钱包内本所剩无几的信用点。

“以上,便是我来到此处之前所经历的未来。”

约莫是听到了应星内心的呼唤呐喊,瓦沙克终于以不剧透的方式,带着些许的隐瞒道出了祂所经历的,仅发生在未来的种种事情。

“你们如何看待我的所作所为,评价幸福与否的标准又是如何……这些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都不会进行任何行为或思想上的干涉,因为我只是一位叙述者。”

像名讳都被仙舟人从历史上尽数抹去,却仍旧以个性鲜明的形象存活于虚数之树与瓦沙克共同记忆中的那位无名的帝王,不朽之龙的前身一样,瓦沙克任由丹枫与应星去进行不论褒贬的批判与评价。

“总有种你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感觉。”

在瓦沙克隐约含带着期待的注视下,本觉得自己已经被那些工造司新学徒的窒息操作打磨出大心脏的应星轻轻拍上了祂打理得很好的头发,长叹了一声感叹道。

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在今夜里叹气的次数完全比得上原本在工造司工作一周的叹气次数,被丹枫先前行为激发出自己狂傲本性的应星丝毫没有反省之意,反而又像拍西瓜般拍了拍瓦沙克的脑袋。

怎么过去和未来的每个人都和我的脑袋过不去?姬子是这样,应星也是。

一如祂不明白三七为什么会看不下去自己在没有簪子时被仙舟这套衣服勾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瓦沙克想不通,也没有必要想通。

因为花儿必须是纯洁无瑕的,这些琐碎的小事情不能去在意,也没有必要去在意它们。

“但不管时代如何更迭,宇宙如何交替,‘我’还是‘我’,也只会是‘我’,一切都只是你个人产生的错觉,应星。”

即便把过去与未来合二为一地进行谈论,也不会有双倍的价值出现。

没有多加解释这个道理,瓦沙克只是单纯地以自己的认知在认真地反驳着应星的感叹。

“哈哈,或许只是短生种间特有的伤时感事吧,丹枫你又如何看待,烛所叙述的未来?”

没有在这方面和瓦沙克争个高下,应星知道对方向来在某些方面都有着自己的坚持,他只是笑着打岔过去,把话题抛给了这个问题的真正提出者。

“……看来你在未来已经跨越过了‘我’的长河,重新拥有了新的同伴。”

一口饮净杯中的清酒,丹枫没有当面给予肯定与否的最终答案,他只是开始了自顾自地感叹。

于那双望向自己的碧色非人眼眸中,瓦沙克仿佛看到了千万条银河(未来)从中无限地延伸,而那些曾经确确实实存在过的沧海一粟(过往),仿若只是祂的错觉般从丹枫的眼中一闪而过。

比起能否听到满意的回答,丹枫还是更在意在没有他出现的未来里,自己是否会再度感到孤身一人。

凭借着丹枫的反应确认了这一点,说实话瓦沙克并不意外以对方悲天悯人的性格,他会生出这种如同那易碎的痴妄般,没有任何前因后果的唐突想法。

无法明白,也永远不会有理解之日。

沉默地与丹枫对视,出于某些自己都不知道的想法,洞察人心却毫无人性可言的瓦沙克在那轮几乎要把自己溺死其中的皎洁皓月中断然认输。

“……我认输了。”

“哈?”

没有理会耳边那几乎把酒气都喷在自己脸颊之上的应星所传来的惊呼声,成功给丹枫与应星两人战绩添上一笔胜利的瓦沙克脸上没有一丝本该属于游戏失败者应有的悔恨神色。

祂只是像往日般淡然地注视着露出了然神色的丹枫,爽快地成为第一千两百八十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游戏的输家。

“作为游戏的败者,哪怕付出的代价是将本该无情碾过任何生命的命运齿轮尽数打碎,把一切的一切都推牌重开,谱写出新的故事……我也会满足你们任何愿望。”

“所以,说出你们的愿望吧,丹枫,还有应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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