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带他走。”龙瑶台下巴微抬,示意道。
宗主夫人对视了一眼后,宗主向前走了步:“那么,既是交易,你们能给我什么呢?龙瑶台阁下,现下玄寂宗内外已布下大阵,你不一定逃得出去的。”
“嗯,我知道。”龙瑶台笑着点头,说出的话却饱含恶意,“我逃不逃得出去我自己无法确保,可是你们玄寂宗子弟是否都能安然无恙,你能确保吗?”
这是用玄寂宗弟子性命作为威胁了。
看着窗台上,有恃无恐的龙瑶台,宗主和宗主夫人绝对暂退一步。
“瑛儿的异样,是不是你弄的?还有玄寂宗内奸一事,你是否有参与?为何要杀江灿灿?”宗主夫人接连问道。
龙瑶台一一回答:“是我弄的;我没有参与;杀江灿灿,是因我跟她有私仇。”
“不过。”她话风一转,“越瑛,也跟我有仇,他现在那副样子是他该得的,我不会变回去。”
宗主道:“怎会,瑛儿是个好孩子,出身名门,虽然性格冷清但待人有礼,阁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怎么可能不会有误会呢。
龙瑶台冷哼一声:“总之,越瑛这事,我没得谈。不过别的事情,我亦可以许诺。譬如你们宗门的内奸一事,我可在此时帮忙。”
“这也算是玄寂宗开宗以来,遇到的最恶劣的事情吧,几百名弟子死于作为奖励的秘境之中,你们也很想侦破此事吧,我可提供武力上的支持。”
龙瑶台抛出了一个空头支票。
宗主和宗主夫人又想了一会儿,他们觉得在已有处境下只能尽力开些小条件,毕竟对方可是以玄寂宗弟子性命为威胁。
他们也想战,但是现在与龙瑶台撕破脸不是个好机会。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我该怎么联系你?”宗主道。
“给。”龙瑶台抛下一个木制令牌。
那是青蛇帮她做的,可以用以灵力联系。
“我言出必行,说会在内奸一事帮助,就真的会帮助,你们有什么需要的,用这个传音令牌告诉我就可以了。毕竟我两百年前,可与你们裴恒之宗主交好,玄寂宗于我而言,是友人。”龙瑶台扯了扯铁链,寅忧跌了个踉跄,“好了,可以把他放了吗?”
——
龙瑶台带着晕了的寅忧来到自己舍间。
她与宗主和宗主夫人达成了一些交易,同样也有了一些限制,但没关系,不影响她接下来的活动。
越瑛正如往常一样,忧郁地坐在自己床上,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龙瑶台带了个大活人进来。
然后见着龙瑶台开始收拾那张平日里堆满杂物的床。
她把一堆东西扫在地下后,将寅忧扔了上去,然后从自己的芥子符里拿了不知什么制成的冰链,把他锁死。
“青蛇,给我几颗压制灵力的丹药,然后给我准备一些阵法,隐藏他。”龙瑶台道。
“我咧个祖宗!”青蛇十分震惊,“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不怕被发现吗。”
“你懂什么,这个叫做灯下黑。”
只见他们合力,不知往寅忧身上施了什么,把他气息隐秘了。
越瑛有些气闷,那张床,他求了好几次龙瑶台,都不给他收拾出来。
收拾完毕后,龙瑶台将自己刚才在宗主面前的交易告知予青蛇,听得青蛇十分震惊:“就一个承诺上的帮助,他们就把寅忧放给了你。”
“不,还有威胁,我跟他们讲,如果不答应,越瑛和玄寂宗弟子别想活了。”干成一桩好事,龙瑶台特别开心,暂且忘记了这几日与越瑛的不快,把他拖了过来柔毛,“嘻嘻,其实我是骗他的,猫猫,主人怎么可能舍得你去死啊。”
越瑛并不感到荣幸,缩成了一个毛球,猜测她与宗门长老说了什么。
龙瑶台也没理会越瑛的不顺从,心情颇好地拿着衣服去洗澡了。
她现在的修为,小小的清洁术也可以施展,但是就是喜欢自己将自己洗干净那种满足感。
见龙瑶台走,青蛇还在忙碌,越瑛走了过去,朝青蛇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她对你态度那么不好,为什么总是帮着她?”
青蛇是有灵性的灵兽,所以可以听懂越瑛的猫语言。
青蛇有些小惊讶于越瑛这般问他,随后问道:“怎么打听这些,想策反我?”
越瑛道:“替你不值而已,她总是使唤你,还骂你臭,没礼貌。”
其实他也觉得青蛇身上有股难以言喻的怪味道,但是,咳咳,不说。
没想到青蛇关注点却去到味道那里了:“你觉得我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