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妄想用这种方式困住我。”卫远倔强的瞪着他,脚腕间的链子被拉的哗啦啦响。
言旌端着药走到床边,温柔地看着他,轻声哄道:“我帮你请了几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昨晚……是我不好,你现在还在发烧。乖,把药喝了。”说着,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
“啪!”卫远抬手打翻了药碗。
“解开!”卫远挣的用力,脚腕已经磨破了,他却像没感受到似的,依旧疯狂往外挣。
言旌不在意那碗被打翻的药,反而按住了他的小腿,无奈地说:“小远儿,你乖一点。”
“言旌,你真是卑鄙,我不会与你这种人同流合污的,快放开我!”卫远只穿了一件干净的寝衣,他一挣扎双腿便大喇喇的暴露在空气中,上面青紫的掐痕格外显眼。
“小远儿,别说让我不高兴的话。”言旌的目光从脚踝慢慢往上,他得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直到对上那双红肿的眸,那双眸在昨晚长时间浸在泪水中。而此时正愤怒的瞪着自己,好像还有潋滟的水光,只映出自己一个人的身影。突然的有种独自占有的满足感。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你早晚会明白我对你的情感。给我一个机会,不要离开我,好吗。”言旌垂眸看着他,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温柔。
“做什么梦!”卫远突然抬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我一定会离开。”
血腥气在嘴里散开,他却并不恼,反而嗤笑了一声,道:“你说,你弟弟尚小,我若接他来,让你们兄弟团聚,父皇会不会同意。”
“不准动他!”卫远听到他提起弟弟,突然疯了似的扑过去,一把把他按在床上,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
言旌看他目眦欲裂,笑得更开怀了,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却被他躲开。他转而用手指勾住他散落的青丝,手上微微用力向下拽。
卫远吃痛俯下身,眸中的怒火像是要把他们一起烧成灰烬,最好连带这雕梁画栋,光鲜亮丽却藏污纳垢的府邸一起燃烧,不复存在……
“小远儿,”言旌松开他的发,环住他的腰将人按进自己怀里,仿佛情人的呢喃,又好像恶魔的低语,他带着笑意的轻轻的声音重重锤在卫远心底。他说:“你大可以一试,我很乐意跟你赌一把。你无法摆脱我的,因为你和你的弟弟我至少可以握住一个。我赌,你会留下。”
卫远没有挣扎,也没有应答。他可以跟他一赌,用自己的才智,把权利,感情,野心都当做砝码,哪怕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但他不能让他的弟弟承担一点失败的风险,那是他相依为命的仅存的亲人,那是他在父母床前许下的承诺,那是这个残忍的世俗与他唯一的牵绊……
他连站上这场赌局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会有翻盘的希望。
“乖,只要你留下,我不会动他。”言旌既是蛊惑,也是威胁,在这几百个渴望着他的日日夜夜,他太了解他,也太懂得如何扼制住他了。
言旌的举动逐渐放肆,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卫远因为生气和恐惧而轻微的发抖。他行至终点的手被卫远抓住,到手与卫远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