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何灿盖住了。
在肖革面前跌跤显然让何灿很没面子,她爬起身指着肖革道:“我告诉你肖革,从今天开始,你休想再管着我,也别给我安排什么乱七八糟的课程,更不要让保镖看着我!从今天起,我,何灿、何女士,就是你高攀不起的人了!”
末了,她还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甩开鞋子抱了抱布袋便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但肖革意外地并未动怒,而是倚在墙边将她刚刚那番话回忆了一番,只觉得些许不对劲。
“问问保镖,她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
没一会,薛文就挂了电话,将何灿下午的行程又向肖革复述了一遍。
“这个Ray据说是越南华裔,最近一直以投资人身份出席各类场合。”
“最近才出现的?”
“是。”
肖革想了想:“去查查这个人。”
“如果有问题,是不是得告诉太太一声?”
“不用告诉她。”
末了,他又补上一句冷哼:“呵,不知死活。”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何灿每天都在忙碌中度过,每天的课程不仅没有一天缺席,和朋友的聚会也很少参加,就连布袋,她都会每天早中晚三次的遛,以防止它精力旺盛再去霍霍肖革的花花草草。
这么安分倒不是因为何灿多听肖革的话,而是她在酝酿一个大动作。
就近期从李雷那获得的反馈来看,她投的这个项目前景良好,不出多时就能收回成本,稳得收益。
然后她打算把所有的钱全提出来,扔到肖革脸上,勒令他以后不准在管着自己!
真是半夜想起来都会笑醒。
“嘻嘻。”
“太太最近真的很开心哦。”林嫂将鲜榨的果汁放在何灿面前,随口感叹道。
何灿啃了一口三明治,欢快地摇头晃脑,布袋蹲在她脚边,一人一狗竟是差不多的表情。
“日日是好日嘛,高兴也是一天,不高兴也是一天,那就高兴点咯。”
边上的肖革将手里的早报一合:“我吃完了,先去公司了。”
何灿挥着手拖长音:“拜拜——”
肖革暗看了她一眼。
不知死活。
今天肖革没去寰宇,而是直接去肖氏总公司开会,会议上,刚刚跟澳洲方正式签下合同的肖子明老神在在,望向肖革的眼神里满是挑衅。
“听说革少爷最近都在死磕雷公邨啊?还三番四次被人下了面子,真是好惨,好不容易哦。”
这话说的就有些诛心了。
在座的谁不知道雷公邨作为老旧城寨,里面鱼龙混杂,帮派林立,房产都掌握在几位大当家手里,要收回极为困难。
但偏偏这又是政府今后三年的重点项目,与肖氏合作就是看在肖氏是业内龙头,能兜得住底,而且做成了,对未来肖氏的发展与商路都有巨大好处。
谁都知道难啃,但难啃也要啃下来,所以才让肖革负责。
时间往前倒四五年,类似的艰难项目几乎都是肖革出面拿下的,所以即便大家都知道他是私生子,却依旧能坐稳肖氏副总的位置。
道理大家都懂,但碍于说话的人是肖子明,便谁都没敢吭声,不愿搅入这两位少爷的战争中去。
面对肖子明的咄咄逼人,肖革倒一脸平静,似乎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反而主动将雷公邨的项目进展向众人做了汇报,仿佛这个项目对于他来说,和成千上万个以往的项目并没有什么太大不同。
可从会议室里出来后,肖革的脸色就变了。
薛文敏锐地觉察到了他的不悦:“明少爷他向来说话就是这样……”
“不是因为他。”肖革回到办公室,掐了下眉心,“那个姓黄的还没回复吗?”
薛文摇了摇头:“没有。已经派人专门跟进了,但据说连雷公邨的大门都没进去。”
“他们这是想抬身价想疯了,以为在跟谁叫板呢。”
但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难啃的项目总要寻找一个突破口。
想了想,肖革道:“过几天找时间我亲自去一趟……”
然而话未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林艾拉略有些慌张地进来。
“革少,太太那边出事了,那个Ray突然行踪不明,借贷行上门催债,被保镖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