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汤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伊尹这次外出了这么长时间。”
元以安脸上真真切切露出些愤怒来:“臣原本不知何时能谈好,夏国危险,总不好让车夫和我们一同处于危险,便先遣人回来。因此谈好后我和家妻无车可坐,便买了一辆,谁知……”
元以安神情愤怒:“当晚我和家妻一同休息时不知为何睡死过去,醒来时牛已经不见了。”
“原本我要再进城买一头牛,可进城后却发现偌大一座城中,所有养牛的人家家中的牛居然全都一夜暴毙了!如此一来,连车都无用了,我们便拆了送给了周围的百姓当柴火。”
商汤也被这故事震了震,此刻心中那点怀疑也都散了些:“难为伊尹了,对了,你的妻子……”
元以安有些不好意思:“家妻体弱,又陪我一路劳顿,抵达亳州后我便先将她送回府中安顿,这才独自入宫复命。”
商汤了然:“既如此,你便先回府中休整一番,明日早朝再来汇报吧。”
元以安微微躬身:“诺。”
……
“怎么样?”
涂山晔侧了侧身:“管制起来了,改造得很彻底,除了大脑几乎全换成了机械。为了防止他逃跑,我拆掉了关键零件。不过……”
元以安:“嗯?”
涂山晔叹了口气:“我发现他机械骨骼上似乎有被敲打的痕迹,还丢了两个零件,虽然不影响大体,但行动肯定会受限,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做的。”
元以安眨了眨眼,感慨道:“多谢这个好心人了。”
涂山晔笑了笑:“要进去审问他吗?”
元以安脸色冷凝起来:“当然要!”
说着,他推开房门,打开隔音。
为了说辞上过得去,涂山晔当然是光明正大地回来了。
不过是他变成元以安的样子,把周群变成了他的女相。
把周群安置好之后,涂山晔才变成元以安的模样匆匆“出府”又偷偷隐身回来。
没过多久,元以安才光明正大回来,打的就是时间差。
进屋之后,元以安和涂山晔迅速关上门,看向被五花大绑起来的周群。
元以安看着他,突然冷笑一声:“自作自受。”
当初周群买凶伤人的事情他可没忘。
之前的事情他可以不计较,但是最后差点杀掉他的事情他绝对不可能忘记。
那种濒死的感觉他这辈子甚至都不愿意再回想。
周群却被元以安冷笑蔑视的神情刺激到了:“你算是什么?你不就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当初我还不够给你脸吗?不是你为了报复甚至拒绝我还举报了我家!贱/人!臭虫!”
元以安一脚踹倒他:“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你以为你是谁?不答应你当时的追求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举报你家是因为你们偷税漏税甚至设计灰色产业链,什么事情都往你自己身上揽,好大的脸!”
周群被踹倒在地上,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元以安冷笑一声,狠狠踩在他脸上:“你才是那个臭虫,校园霸凌,故意伤人,聚众淫/乱,违禁药品,你哪一样没干过?你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脸去骂别人?”
周群含含糊糊地骂起来。
元以安缓缓抬脚,看向周群:“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周群想到什么,“哈”了一声:“老天爷也真是护着你,明明当时我好不容易混进医院,再差一点你就死了,接过偏偏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一股吸力把我送到这里来!”
说到这里,周群双眼恶毒地盯着元以安:“你命怎么就这么好?凭什么死都死不了,凭什么我费尽心思摸爬滚打才好一点,你却能和圣人交好?”
元以安突然感觉到一阵讽刺:“我命好?你摸爬滚打到现在的日子?哈……你助纣为虐自食恶果,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难道是我逼的你吗?”
元以安冷眼看着他:“周群,你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一星半点的原因,当初追人失败后编造黄谣,你家被举报之后你买凶杀人,你却半点意识不到自己身上的错处。”
周群阴阳怪气笑道:“是,你是圣人,你是大好人你这个圣人要来制裁我这个恶人。”
元以安收回眼神:“你错了,我没资格制裁你。你当初挑拨祝融共工,还在他们二人机甲上动了手脚,犯了战争罪。后面又隐藏到月球实验室上开展违规实验,这是故意杀人非法研究罪;五年前你杀掉伊尹,犯了杀人罪。桩桩件件堆在一起,联盟的法律不会放过你。”
周群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他骂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当初拒绝我是说你不喜欢男的,现在不照样和这个狐狸搅和在一起?!”
说到这里,周群大笑起来:“哦,我知道了,你傍上涂山家了对吧?所以你才能理直气壮地说出来这些,还以为你多清高呢!”
涂山晔突然抬手,拿出激光刀砍下他一条手臂。
周群顿时浑身冒冷汗:“啊——”
机械化改造将人的躯干改造为了更容易存活,强度更高的状态,但与此同时,一旦机械线路断裂,漏电所带来的痛苦也是加倍的。
涂山晔的双眼在黑暗的环境下泛出冷光:“嘴巴放干净一点,安安脾气好不代表我脾气也好。他愿意把你交给联盟处理,我却不在乎。你如果想尝试一下痛苦,我也不介意让你体验一下。”
说到这里,涂山晔轻笑一声:“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机械专业学得很是不错,所以你不用担心联盟会检查出来我对你动用私刑哦。”
说到这里,涂山晔一顿:“不对,这么说也不太合理……”
他在周群惊恐的眼神中轻笑了两声,一字一句说道:“就算留下痕迹……涂山家也能保下我。”
周群挣扎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和他们断绝关系了!”
涂山晔擦了擦手中的机械钳,眼神从周群的机械腿上划过,轻声呢喃:“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