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重砚开口,“钟可芯,那是送我的酒,谁让你动了?!”
闻声,钟可芯吓得哆嗦着手合上酒塞,急忙向重砚道歉,“抱歉砚哥,我不是故意的。”
重砚淡淡瞥了她一眼,“行了,玩你自己的去。”
一番警告,钟可芯收敛了许多。
“好,砚哥。”
来找事的三人推搡着去往另一边。
等到从洗手间回来的盛琪,江亦白说道:“小琪,这里有些闷,我去阳台吹吹风。”
还没等对方回应,江亦白拿上手机和烟盒起身朝右侧的阳台方向走去。
掀开窗帘后,推开门。
出去后,门被轻轻合上。
夜晚的风吹的凉爽,月色会所位于京市最繁华热闹的位置,背后是一片浅水湾,远处的高楼大厦灯火璀璨。
江亦白咬着烟,欣赏着夜景。
突然,身后的门被推开,从烜从里面走了出来。
江亦白扭头瞥了他一眼后,很快收回目光。
从烜忸怩地走到江亦白旁边,小心翼翼道:“那个江姐姐,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说下。”
“什么事?”
“就是...之前那个...”从烜边观察江亦白的神色边说道:“上次钟可芯去你家其实和砚哥没关系,都是因为我的缘故。”
“那个...对不起啊,江姐姐。”
手指间明灭不断的火光一顿,烟灰被抖落下来。
半晌,空气里传来江亦白低沉的声音。
“嗯,我知道了。”
分不清江姐姐此时的神色,从烜内心不定。
知道了?
这...是什么意思?
原谅了?还是没有?
就在从烜纠结不定时,阳台门再次被推开。
看到重砚的身影,从烜立马找了个借口遁走。
江亦白没有回头。
抽完后又拿出一支烟咬在嘴里,点燃烟蒂。
从从烜的举动当中,她就算不回头也猜得到出来的人是谁。
今天的重砚穿着黑色深V衬衫,衣领处还伴随着一根长长的飘带落下。
看起来随性又贵气。
他先是望着江亦白的背影几秒,随后慢慢走到她的身边,同她一样目光落在远方。
几分钟后,重砚终于憋不住将视线移向她的侧脸。
搭在栏杆上的手掌攥成拳头紧紧捏着,咬着牙问出声:“江亦白,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江亦白的侧脸很美,尤其是抽烟的姿态。
随意中透着几分不自知的妩媚。
颤动了重砚的心。
江亦白用食指轻微抖动,弹掉烟灰,“说什么?”
重砚冷哼,轻微俯身拉近两人距离,“当然是你那天赶我走的事!”
“我当时就说过和我没关系,可你还是怪到我头上...”
这话听起来像是委屈不少。
此时烟头的底端还燃着猩红的光,在微风下一明一灭。
江亦白清楚地感受到重砚呼出的酒气荡在她的侧脸和鼻尖,她的目光分毫未移,“就算不是你,但终归还是因为你。”
虽说是从烜的原因导致钟可芯找去她家,可如果不是因为重砚,对方何须去找她的麻烦。
而她...
对于不喜欢的人和事,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恰巧,钟可芯就是其中之一。
听到这个答案,重砚自嘲似的发出一声苦笑。
他愤怒地拽过江亦白的身体,逼着对方和他对视,咬牙切齿凶道。
“江亦白,你有没有心?!我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你就这么对我?!”
直直凝视着对方的双眸,江亦白依旧面色不改,“重小少爷,不是你自愿救得我吗?”
“怎么?现在是想要报酬了?”
“你...你说什么?”重砚迷糊。
“重小少爷,想要什么报酬呢?”江亦白边问边抬起手摸向重砚精致的侧脸。
顺着下颌线,指腹渐渐下滑到脖颈...
再到锁骨处。
重砚随着对方手指滑动,所到之处的肌肤无一不轻轻颤栗着,像被灼伤般身体开始发热。
他红着耳垂一把捏住她的手,哑着嗓道:“江亦白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对方的动作更是让他的脸不由自主泛起潮红。
就在他不断想入非非时,江亦白鼻息间发出一声轻笑,很快抽出自己的手。
声音变回冷淡:“那坛荔枝春就当是赔礼吧。”
“你...”
江亦白歪着头瞟向重砚,“怎么?重小少爷不满意?”停顿一秒感叹道:“那我也没办法了。”
落下话她转过头准备回室内,刚走出去两步却被身后一股强势的力量拽回。
接着被迫向后三四步,整个背部直直抵在栏杆上。
再抬头,面前是重砚贴近的那张脸,距离她不过两个拳头的距离。
重砚的双手紧紧捏着江亦白的胳膊,心底的怒火在顷刻间爆发出来,“那七年前呢?!”
他愤怒地扳起江亦白的脸,直直凝视着她的双眸,眼神极度凌厉。
“七年前那个晚上又怎么算?江亦白你该不会以为第二天你跑了,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话停到这,重砚的目光顺着他手指轻抚过江亦白的脸庞,声音变得危险而迷人。
“吃干抹净,就想一走了之?”
缓缓贴近对方的耳边。
明明周遭无人,可重砚偏偏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着,“姐姐,我重砚的身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