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噗嗤。”

夏油杰：“……”

“看！那只跟杰是不是特别像！”星名神绪突然发现了什么，拉着五条悟的手兴奋地指向猴山。

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一只体型健壮的猴子正襟危坐，眯着眼睛俯视众生，一副"我是猴王"的傲慢表情。

它时不时还抬起手梳理一下胸前的毛发，动作优雅得不像话。

夏油杰：“……”

星名神绪凑近玻璃，好奇地眨眨眼：“真的很像诶……”

“哈哈哈哈哈，这也太像了！”五条悟掏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下猴子，又咔嚓一声拍下夏油杰，然后开始对比，“你看这个眼神！这个气质！”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微笑着问：“悟，你想试试被咒灵扔进猴山的感觉吗？”

硝子在一旁凉凉地补充：“记得提前买保险，医疗费很贵的。”

在同窗们毫不掩饰的嘲笑声中，夏油杰默默转身，他发誓他再也不要来动物园了。

傍晚时分，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四人并排坐在长椅上，人手一杯奶茶。

五条悟满足地吸着自己那杯甜到齁的双倍糖奶茶，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捅夏油杰：“杰，下次去非洲看猴子吧？听说那里的品种更多。”

夏油杰头也不抬：“滚。”

星名神绪靠在五条悟肩上，捧着自己的草莓奶茶，小声问：“悟，我们下次还能来吗？”

五条悟低头，在她嘴角偷了个草莓味的吻：“当然，下次把夜蛾老师也骗来看猴子。”

硝子：“别喊我了。”

夏油杰：“……我真的要申请调去京都校了。”

刚坐一会儿，星名神绪要去厕所，五条悟立马说要一起去。

硝子：“……五条，变态要有程度的，这种我有点无法容忍了。”

五条悟的耳尖瞬间红得滴血：“老子是去男厕所！”他一把拽住星名神绪的手腕，声音越说越大，“男！厕！所！懂吗？！”

星名神绪被拽着往前走，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她回头冲硝子眨眨眼，“硝子，我们很快回来。”

“以前我总以为你们俩是半斤八两。”过了一会儿，硝子坐在椅子上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看透一切的疲惫，“一个明面上的人渣，一个暗地里的人渣，简直臭味相投。”

夏油杰闻言转过头，紫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硝子，这个评价是不是有点……”

“但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硝子打断他，指着不远处正把脸埋在星名神绪颈窝里蹭来蹭去的五条悟，对方正用撒娇的语气说“神绪~我想吃你手里的可丽饼~”，而星名神绪的眼中立刻盈满笑意，毫不犹豫地把咬了一口的可丽饼递过去。

“那不是厕所里买的吧？”

“算了不重要，总之我完全没想到那家伙的烦人程度居然还能突破上限。”她捏紧了奶茶杯，“以前他恶作剧没人捧场，自己觉得没趣就消停了，现在可好——”

前方传来星名神绪清脆的笑声，五条悟不知说了什么，她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正伸手揉着对方白色的头发。

“他就算挖鼻屎，”硝子面无表情地说，“神绪都能夸他可爱。”

夏油杰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这么一比，”他有些无语，“我确实还算正常？”

硝子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至少你不会在公共场合用术式把自己女朋友举到二十米高空就为了'看云朵更清楚'。”

两人沉默地看着五条悟突然把星名神绪扛在肩上开始狂奔，少女金色的长发随风飘扬，不但不害怕，反而兴奋地挥舞着手臂。

“硝子，”夏油杰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声音却莫名让人后背发凉，“以后请不要把我和那种人相提并论。”他优雅的吸了一口奶茶，“很丢人。”

“哈？！”五条悟不知何时已经瞬移到长椅前，“老子才不会挖鼻屎！硝子你这是造谣！”他怀里的星名神绪翠绿的眼睛眨了眨，小声补充：“其实悟连打喷嚏的样子都很帅……”

硝子和夏油杰同时扶额。

“看吧，”硝子一脸麻木，“这就是我说的'捧场'。”

夏油杰默默转身往外走：“我妈叫我回家吃饭，我先走了。”

五条悟冲他的背影大喊：“杰你嫉妒了是不是！是不是！”

星名神绪的声音远远飘来：“其实杰也很帅的……”

回应她的是夏油杰一个踉跄的背影和硝子终于忍不住的爆笑声。

“你到底是谁的女朋友啊！”五条悟瞬间破防，捏着星名神绪柔软的脸颊往两边拉扯。

他委屈巴巴地扁着嘴，苍蓝的眼睛里写满了控诉：“明明你的男朋友帅得人神共愤，你怎么还能夸别的男人！”

星名神绪立刻倒戈，眼睛讨好地眯起，像只撒娇的猫咪：“好的好的，悟才是最帅的。”她伸手摸了摸五条悟的头，“全世界第一帅。”

硝子生无可恋地望着天空：“……神绪，我还是喜欢你刚来时害羞内向的样子。”她瞥了眼正给五条悟顺毛的星名神绪，“而不是现在这样——”

“变成五条悟的专属夸夸机。”夏油杰不知何时又折返回来，手里拿着忘带的手机，一脸嫌弃地补充道。

五条悟得意地昂起下巴：“羡慕吗？嫉妒吗？”他把星名神绪往怀里带了带，“可惜你们没有~”

硝子和夏油杰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转身离开，无视身后传来五条悟“喂！你们什么眼神！”的嚷嚷声。